水丹青手握佩剑,拉着司徒澈小心翼翼地绕着帐子周围走,却是发现了一个个傩郡巡逻的士兵,二人还是被发现了,直到水丹青拿出荣亲王玉牌之时,那些士兵才放下了手里的武器,恭敬地赔礼道歉。水丹青心道松了一口气,可是傩郡这么多人,都是平民百姓,会都去了何处。司徒澈一直藏在水丹青身后,瞧着水丹青欲言又止的模样,忙拽了拽水丹青的衣袖:
“你怎么不问问?”
水丹青兀自拉着司徒澈离开,一边走一边小声回答着:
“傩郡人如此严阵以待,恐怕早已经上下串通一气,说的话未必是真话,问了也白问。我担心傩郡人会对我们不利,他们的事我们不要问,否则会以为我们在打听,我们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司徒澈听了,也是认同地点点头,低垂着头紧紧跟着水丹青一起走向了二人帐子的方向,可是途经那祈神的广场之时,二人却是惊诧地发现似乎是整个傩郡部落的人都聚在一起,人头攒动,老弱妇孺,青年壮汉,约莫数千人。司徒澈与水丹青远远地看着,却瞧见年轻男女又是分拨站立在另一侧,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如同挑选货物牲口一般,一个挨着一个地打量着,但凡长的周正一些的,不论婚配与否,都被那少年命人押走关进了一旁的囚车里。不错,那个挑选俊男美女的少年正是乞彦阐,此刻他又是召集了傩郡部落所有人过来,为的就是择选一个中意的玩具。
似乎是早已经知晓被乞彦阐选走后的人最终的下场,囚车里的人一直躁动不安地嘶吼着,因为被选中的人基本上要么是被玩弄至死,要么是被分配给傩郡士兵轮jian致死,要么是乱刀砍死丢去喂狼……囚车里一个满眼通红,眼神空洞的瘦削女子,她叫曼萝,她似乎是瞧见了司徒澈,她奋力地挤出脑袋,伸出手想要呼救,可是当看到司徒澈那美若天仙的容貌后,她瞬间动力歪心思。司徒澈恰好抬眼望着那已经装了数十号人的囚车,听着囚车里男男女女声嘶力竭地哭喊声,司徒澈不由得蹙了蹙眉,又抬眼望着水丹青,水丹青同样是眉头紧锁,似乎是很厌恶这种事。
“阿水……”
“阿澈,你不用说,这件事我们管不了。也不能插手,况且此刻燕护不在,否则你我性命危矣。”
水丹青拉着司徒澈又是急匆匆地准备绕道而行,可谁知那囚车里那个不长眼的曼萝却是突然指着他二人离去的方向,发疯似的大吼大叫,似乎要引起乞彦阐的注意:
“仙子!好美!那边的人比萨满月亮还要美!”
曼萝大喊着道,那声音之尖锐让乞彦阐很是厌烦地瞥了蔓萝一眼,可是一听到有仙子,乞彦阐也是忙不迭地扭头去看二人离开的方向,却只是看见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两道身影。心生道,那瘦削的背影似乎有几分眼神,乞彦阐想着,随即翻身上马,追了过去,拦住了水丹青和司徒澈二人的去路。水丹青迅速将司徒澈护在自己身后,一只手已经拿着佩剑顶在面前,严阵以待。乞彦阐与水丹青对峙着,因为水丹青是顶着穆辰的脸,穆辰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乞彦阐居然一瞧见穆辰那张脸,就是起了色心。
“哟,本以为是个莽夫,原来是个俊俏公子啊!”
乞彦阐骑着马居高临下地盯着水丹青那张人皮面具的脸看,眼神却是不由地飘向了水丹青身后护着的人,个子很小,像是个女人,却是很高挑,刚才从背后看那人背影身段儿,便可以推测出样貌应该不差。乞彦阐下马,虽然比水丹青矮了半个头,可是丝毫不输气势,一张原本俊美的脸上却是挂着嚣张跋扈的神情。水丹青本就是骄傲的人,怎么会容许他人在自己面前放肆,他拔出佩剑就是抵在了乞彦阐脖子上,目光冷冷地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本王跟前跳来跳去?识相的赶紧滚!”
乞彦阐一阵惊诧之后,低下头瞅了瞅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冰凉的剑锋还带着几丝嗜血的煞气,他不料这个看似容貌绝世的男子竟然如此雷霆手段,一时间也是觉得自己疏忽大意了,稳了稳心神,细看水丹青穿着打扮,又看着他腰间的玉牌,便是知晓了此人身份。乞彦阐立刻反应过来,收敛了颐指气使的模样,换了副笑脸,连忙打着哈哈道:
“在下不过与荣亲王开个玩笑,却不想搞出这般剑拔弩张的局势,误会一场,还望荣亲王见谅。”
“喔?原来你知晓本王身份?那还不放行!”
听了这话,水丹青微微蹙眉,这个少年打的什么鬼主意,手上却是不肯松懈半分,躲在水丹青身后的司徒澈拉了拉水丹青的衣裳,水丹青侧过头,听着司徒澈在耳边低语了几句,脸上怒色也是和缓了几分,便是撤回了自己的佩剑。乞彦阐如蒙大赦地退后几步,与水丹青保持安全距离,面上却是笑容不改:
“放行?自然是会给荣亲王放行的,只是不知这位是……”
自司徒澈伸出一只手拉着水丹青的衣角之时,乞彦阐的目光就已经被那只白皙Jing致如玉雕刻的玉手给吸引了,再看到司徒澈踮着脚附身到水丹青耳边呢喃细语之时,他更是被那张无比熟悉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