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彦阐已经是三日未见过赛琪找他取血了,他十分纳闷的思索着,想起前几日去赛琪帐子里玩那个叫做沐雨的性奴之时,似乎隐约瞧见了赛琪那晦暗不明的神情,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事。当时乞彦阐还以为他在合计着如何尽快把瑜鄢国的使者打发走,可是细细一思量,倒是觉得事有蹊跷,那个不起眼的少年王爷,穆怀,似乎不是个善茬啊。乞彦阐这般想着,越发不安地踱步走着,他想出帐子去,却是被守卫看的死死的,一步也不让他踏出帐子。乞彦阐眉头一皱,却是面色和缓地笑了笑,道:
“劳烦守卫大哥替我请一趟大可汗过来,我有急事与他商议。”
那守卫并没有理会乞彦阐,只是举着手上的长矛直接将乞彦阐拍倒在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可汗有令!不许你出去半步,也不能答应你提的任何要求!若是识相的话,乖乖等着可汗的发落吧!”
发落?!乞彦阐笑容一僵,难道赛琪已经找到了破解蛊虫之法了,那他的下场,无非就是被赛琪泄愤凌辱至死!乞彦阐故作讷讷地回到了帐子里,他可不会坐以待毙,赛琪,等着吧。
傩郡,可汗大帐。
穆怀正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美少年,喝下一口酒就是舔弄一下美人的口脂,另一只手还不住地在少年身子上揩油乱摸。赛琪怀抱着的沐雨也是衣衫半解,露出一大片香肩美背,下身却是一丝不挂,可以随时方便男人cao进去。而赛琪的邻座上却是坐着个六旬年岁,头发花白的巫医,名叫白木浔,此刻赛琪和穆怀正十分热情地给那人敬着酒。这个人刚刚立了大功,因为他取出来了乞彦阐种在赛琪体内的蛊虫,赛琪也终于摆脱了乞彦阐的控制,并且不动声色地将乞彦阐软禁起来了。
“可汗,本王敬你一杯,恭祝大汗终于摆脱受制于人的局面!”
穆怀举杯,笑得很是得意,那副嘴脸倒是与同样笑得十分猥琐的赛琪很是臭味相投。赛琪回敬了穆怀一杯,又是连带着敬了一旁的白木浔一杯,开怀大笑:
“多谢濂安王替本汗寻到了白医师,否则本汗恐怕是命不久矣,那个乞彦阐黄口小儿,多次威逼恐吓,jianyIn掳掠,就连本汗的人也被他玷污了。如今,我便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着赛琪那副Yin沉促狭的嘴脸,穆怀揶揄打趣着,他和乞彦阐碰面次数不多,可是也是知晓乞彦阐不过十六七岁,是个十分美貌的少年,想来,赛琪可是要将人好好折辱一番,然后再剥皮扒骨,丢去野地喂狼吧。穆怀撇了撇嘴,侧目望了眼正与美人逗乐的赛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其实,赛琪体内的蛊虫是取出来了,可他穆怀又在其体内种入了另外一种蛊虫,摄心蛊。想来也是,赛琪这般莽夫,也是病急乱投医,自己三言两语就把对方忽悠了,没有半点防人之心,这等庸碌蠢笨之人,如何配得上大可汗的位子。赛琪也不过是才出了虎xue,又入狼窝,始终摆脱不了受制于人的下场,穆怀想到此,敛了笑意,兀自饮着酒。
瑜鄢国,使者帐子。
傩郡的布防图已经被燕护带着暗卫去打探了十之八九了,只差粮草囤积处。傩郡人十分狡猾,粮草囤积处竟然有三处,每一处都派了重兵把守,一时不能确定,水丹青正焦头烂额之时,司徒澈抱着一床毯子走了过来,望着那副踌躇未决的模样,不由得目光也落在了那草拟的傩郡的布防图之上,发现有三个粮草囤积地之时,司徒澈又是疑惑不解:
“傩郡不过游牧民族而已,怎的如此多的粮草?想来也奇怪,除非傩郡与他国有频繁的商贸往来。”
水丹青回过头瞧着司徒澈那副想要替他分忧的模样,很是欣慰地笑了笑,却是指着其中一处粮草囤积处,道:
“阿澈,你觉得他们是打肿脸充胖子,故意营造出粮草奇多的假象,好让我瑜鄢国不敢轻易地对其出手,亦或是,他们本就有恃无恐?”
司徒澈体贴地将毯子搭在了水丹青肩头上,笑容满面,只是风轻云淡地说着:
“俗话说,树大招风,不管他们是不是有如此多的粮草,但是这都是傩郡想给我们看到的,让我们误以为其粮草丰沛。但真正聪明的国家怎么会把一国之根本,也就是他的底牌完全暴露在敌人的面前,这么做不是很愚蠢吗?”
司徒澈坐在床榻上,一边整理着行囊,一边说着:“阿水,你也做了几年王爷,应该知晓我说的吧。傩郡的本意肯定不止是误导我们,他们还想诱使我们瑜鄢国动手去烧那粮草,就好比抛砖引玉,请君入瓮。可纵然那粮草不是咱们动手烧的,可罪名依旧是会落在咱们头上,可谁知道那烧的到底是不是粮草,这天高皇帝远的,咱们在傩郡的地盘上……”
司徒澈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他抬眼望着水丹青那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水丹青原本没有想到这么多,奈何司徒澈心思缜密,竟然想到了许多。司徒澈觉得水丹青还在思量着什么,继续解释着道:
“其实,这并不难猜。你最近只是忙着和燕护他们去打探傩郡布防之事,却忘了家贼难防。我派人跟着穆怀,他果然刻意讨好赛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