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two
? 昨晚只睡了两小时,幸好我不嗜睡,不然让我早上听这么无聊的语文课,我不打瞌睡才怪。
? 想了想我这假哥哥说的那话,有点道理。不过我要不把他比下去,不是对不起我妈,而是对不起我自己每天起早贪黑上学。
我在学校挺规矩的,和其他人一样,会写的作业写写,不会的空着,该背的书也背,成绩中游,考个普通一本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我一想,我哥考的是上海这里某旦大学的法律系,我吐了。
? 我想超过他?这悬的不是一丁点儿。我们学校前三十才可以勉强进这门槛。我呢,几次排名都是一百七八。妈的,这不是打脸吗?
? 行!你赢了。不过你不就是会学习吗?我他妈还会不学习呢!
? 我抬头,对上语文老师那满脸流油汗的脸,他说一句,我点一下头,好像是在认真听讲一样。我总这样,其实我压根没听进任何东西。
? 我们班语文老师同时是班主任,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活像个被油浸泡过的腐烂土豆,头上油腻腻地梳着刺鼻难闻的定型水。他自认清高。
? 他总是在领导面前点头哈腰,那腰简直比“野色”的鸡和鸭还会弯,虽然我没去过“野色”,不过听说那里有好多出来卖的,个个长的还好看,其实我挺想去玩玩的。对啊,我已经成年了,下次就去看看。
? 我比班上的大多数人大一岁,我晚上了一年学,说起这个就来气,就因为当时二胎政策没开放,我妈生了我后把我扔给我乡下的爷爷管,没法登上海的户口,只好登上了老家的户口。
当时小只知道有个哥哥,知道他和爸妈都在上海,我以为他们同样思念着我,可我错了。
其实只有我一个人伤心流泪!他们一年上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就连我后来来上海,也是因为爷爷去世了,没办法才把我接到这。更让我气愤的是,他们都没有回去参加爷爷的葬礼。
这大概是我和爸妈疏远的原因,也是我八岁前不快乐的主要原因。去他妈的!算了,不想这了,无所谓,心态。
? 继续说老班油土豆吧,领导叫他的时候,他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是个马屁Jing。记得他讲课时说的那句“看,杜甫和我一样,忧国忧民。”,呕,他还有真有脸和杜甫比?
我之前觉得他很傻,做这么夸张干嘛,装也不装得自然点,现在才觉得他是懒,已经疲于世故圆滑了,索性就作到底。
? 我还是耐着性子听他讲了几句,都是讲烂的知识点,无聊的很。
? 于是我开始在草稿纸上画画。
? 之前爷爷看我在屋前的沙地上画画,他就攒钱送我去学,大概学了5年,上初中后就没在学了,现在我高二了,素描什么的都忘了,只会画一些漫画。
? 有点想爷爷了。
? 我在草稿纸上画下Cao场旁的桂花树,树花同发,树旁是立地式篮球框,画面里飘着花瓣和树叶,我也不知道飘的什么花,什么叶,就是没来由的乱画。
渐渐地我画了个人影,画的好像是我自己,画里的我手里拿着篮球,独自坐在桂花树下,斑驳树影掩映在我的脸上,我惬意地笑着。
? 放下笔,我歪着头看画,总觉得缺点什么。
? 重新拿起橡皮和笔,我把自己改来改去,想要把自己的表情改得冷漠些,顺便改的帅一些。
? 可我越改越觉得不对,可我看不出哪画错了。
? 我没了耐心,把那张页纸撕下,放在了旁边,另拿了一张纸继续画。
? 还没画两笔,一个粉笔头砸到我的脑袋,我嘶了一声,抬眼,看到油土豆已经走到了旁边。
? 他拿起我桌上的画,“呦,还在画画呢?大艺术家。这画的是你吧,挺帅气的,下次给我也画一张呗。”油土豆Yin阳怪气的语调引起学生哄堂大笑,那几个睡觉的学生被吵醒了,骂骂咧咧地朝我这看。
? 他把画拿走的那瞬间,我终于知道我哪画错了。
? 画里的人成熟冷俊,眉眼道是含情却非含情,像极了我哥……
? 他们都说我和我哥长得像,技术不好把我自己画成他,也只能怪我自己了。
? 但为什么这傻逼玩意儿总是影响我心情!烦死了。
? 下课了,我原本不准备拿回那张画的,本来我就经常瞎画,不在乎这草稿纸上的胡乱涂鸦。但油土豆还是把它“郑重”地还给我了,又不好不接,我只好发呆,听他说了几句毫无含金量的话。
? “下次不要在课堂上画画,已经高二了,不比高一,课程掉了,高三补不回来的,知道了吗?”他嘴里说,我在心里伴着他的音调附和,果然是这差上不差下的话。
? 我沉默地点头,假装自己是个听话的乖乖仔。
? 油土豆又说“简远是你哥吧,他也是我教的。”
? 我听到我哥的名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