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three
一早,生物钟把我叫醒,我懒着身子歪着头看墙上的欧式钟表。
5点了。
我光着脚,踩在我哥房间里软软的绒毛垫子上,去拉开窗帘。
这房间的窗帘深蓝得透着黑色,有三层,厚实的很,拉上后光线一点都遛不进。窗户玻璃也是双重隔音的,完完全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弄得这房间像是个牢笼。
不过我倒是觉得,我哥把这房间设计成这样,兴许是因为……和我嫂子做/爱时,他不想她软弱可人的声音被别人听见吧!在平常她就喜欢卖弄风sao,在床上肯定更加勾人。
不过,我对她这点可没兴趣。
我其实不太明白,我嫂子为什么要招惹我,胆子也是真的大,不怕被我哥发现?我哥那么帅个人,她能不喜欢?记得我哥高中时书包里大把大把的情书,就有她的一份。
不过也好,她爱怎样怎样,既然她给了一个我可以气我哥的机会,我为什么不要呢?
我慵懒地拉开第一层窗帘,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些细小光点,衬着深蓝的背景色,像是银河里的点点星辰。
原来这窗帘上的小孔有这样的效果,怪浪漫的。确实是我哥会有的审美。
我哥这人,说他规矩也不太规矩,审美这方面从不老陈,既喜欢东方的儒雅,又喜欢点欧式的华丽格调,有点兼容并蓄的感觉。
可为人处世这方面老陈得很,反正对我是这样,他对别人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自打他高三,就没对我再笑过。我自然也不会对他笑。
我推开门,准备洗漱去学校。我径直走去卫生间,余光瞥了眼书房,门是开的。
我哥应该早走了。
快速洗漱后,我到书房收拾书包,发现桌上多了份文件,大概是我哥忘了带走。
是份离婚协议,我哥现在居然开始接私人业务了,有点意思。
在我印象里,他接的都是集体公司业务。再说,他关了之前的事务所,去了一家公司专职给他们当律师。这是缺钱了,出来赚外快的节奏啊。
算了吧,关我什么事,他缺钱不缺钱,他的钱我是照样花,想用多少是多少。反正是他欠我的。怎么赚钱是他的事。
出门时才5点半,天还是黑得深邃,像是块画布,透着无尽的未知感。我骑着山地车,飞驰在大马路上,微风携着早晨独有的雾气迎面扑来,带过阵阵春日的清香。
经过广场时,我看到两个小孩在玩滑板,矮矮的身子笨手笨脚地摇晃着。心想,起这么早,是有多喜欢玩滑板啊。
我也有段时间没出来刷街了,晚上也出来玩玩,顺便去“野色”看看。
上午的课平平常常,我倒是认真的听了。
中午放学时,班长说这周有个文艺汇演,每个班至少出一个节目。我没什么兴趣,班长还没说完,我就走了。
我饿了,得吃饭。毕竟吃饭不积极,脑壳有问题。
我中午不回去,直接去学校食堂吃饭。食堂人通常很少,大部分是住宿生,走读生一般不在学校吃饭,因为他们觉得难吃。
不过,我倒是觉得学校的午餐挺好吃的,我现在不挑食。
是啊,我以前也挑食,但爷爷硬把我这毛病给改了。
爷爷家自己种的菜,自己养的鸡鸭,只有猪rou和米是外面买的。爷爷的生活特拮据,所以我也继承了爱惜粮食的传统美德呗!
不是我夸自己,其实我以前也不觉得我是什么有美好品质的好孩子。
直到我从爷爷家来到上海上学,我看到同学没吃两口饭菜就把食物都倒进了饭菜回收桶。而我呢?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的,颗米不剩,这还真不是夸张,食堂阿姨看到了都夸我。说什么我这盘子用水冲冲就干净了。
我同学起初感到惊讶,这么难吃的饭菜我怎么吃下的,还吃的干干净净。他们问我,我就说“肚子饿了,管它好吃不好吃。”几次下来他们也就不再问了。
今天我照常吃的颗米不剩。我饱了,坐着不想走。
迎面走来了个女同学,好像是隔壁班的英语课代表。她端着餐盒坐到了我对面,我诧异地耸耸眉。
她看到我的表情,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和半边梨窝。
有点可爱。
“你会上台表演吗?”她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星光。
她的眼睛是茶色的,真好看……我哥眼睛好像也是茶色的……可恶啊,什么都可以和他沾点边。
“我没才艺,除了画画什么不会,难不成让我上台即兴涂鸦?”我翻了个白眼。
“你们班长说你们班没人报名啊?你不是会吉他吗?你报个名试试呗。”她低头吃了口饭,又喃喃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弹吉他?我没在学校弹过吧。算了,我那也不叫会弹,顶多是知道怎么拿。”我起身准备离开。
“我见过的,在广场,大半夜的时候。你一个人坐在草坪上,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