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抬起眼:“怎么样?是不是个顶俏丽的女人?”
“她和住在楼上的刘先生认识了。”
王太太果然是不遗余力去推销,广撒网,总能傍上一个。
“刚才王太太的话提醒了我。”彭安一手扶上陆姩的腰。
陆姩扬了扬眉:“王太太说了什么?”
“她说生儿育女的身子要丰腴些。”
陆姩握住他的手背,按在自己的曲线:“这不是很有rou?”
彭安的掌心摸着紧实挺翘的形状:“你这和丰腴差远了。”
她故意问:“不喜欢?”
彭安不回答,指间摩挲。他指头长,掌心有力。
她坐到他的手上,满满当当。今夜不止安静,而且愉悦。
他不疾不徐,声线沙哑,唤:“陆小姐。”悦耳撩人。
她把自己的活色生香相赠。
窗外突然来了一场急雨。骤急速度和二人频率合拍。她的声音掩在雷电之下,唯有他得知的愉悦。
夜长。他们缠绵迤逦,久久长长。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补个番外。
番外(上)
只剩下愿意这一个答案了。
吴耕顺和乔丽在回到家一个小时里毒发。
船运公司的人开始紧急搜查。
日本服务生想不起来撞过来的那一个老人是什么长相。至于名为“中村”的司机,查无此人。
船运公司的货物被劫,吴耕顺突然死亡,众人纷纷猜测这是抗日者所为。
报纸上刊登了吴耕顺死亡的新闻。
彭安一眼就看完了。他仰头靠着沙发,指尖在扶手上轻轻地敲打,一下一下,极有规律。
陆姩端着面,从厨房出来:“你在想什么?”
彭安侧过头:“我虽然和陈展星走的近,却不归属云门。陈大当家和日军有过一战,日商仍然信任我,他们觉得我见钱眼开,是最没立场的人。日军要巩固上海的统治,需要一群听话的走狗。”
她放下碗,头也不抬:“你要去当走狗。”
“我以为你会换一个比较优雅的词语。”他拉过椅子,坐到她对面。
她吃了一口面才说:“彭安,我相信你能深入敌人阵营,但太危险。”
彭安看着碗里的金黄蛋花,舀起清凉的汤汁:“陆小姐害怕吗?”
“我自己去,不怕,但是你去,我怕。”好比那一个晚上,她贴着墙壁,一步一步走向亮灯的房间,她用空着的手去抓持枪的手,才能止住颤抖。
他和她啊,在危险边缘徘徊,她没办法不为他担心。
彭安:“其实我也担心,担心你留在上海,危险重重。政府准备在重庆新建防空工程,那里山势复杂,易守难攻。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重庆避一避?”
陆姩:“重庆是个不错的地方。”
吃完这一顿饭,二人收拾东西,仿佛就要离开上海。
真的决定要走,应该迅速动身。拖了几天,二人还是停留在收拾的阶段。
云门有一人潜伏在三教九流的茶馆里,他这一天给彭安传来消息:一个日本军官在法租界杀了人。市民去报警,来的是巡捕张均能。
本来日本人有恃无恐,没想到张巡捕把这人拷进巡捕房了。到了第二天,局势逆转,日本军官大摇大摆地走出巡捕房,指名道姓要张均能道歉。
张均能迟迟不来。当天下午,他被暂停职务。
彭安又在窗边,仰靠沙发,一边敲打扶手,一边研究天花灯上的金属花瓣是双数或单数。
陆姩从房间出来,一手把围巾套上他的脖子。
围巾织针险些刺到他的鼻子。他偏了偏头。
“就这个长度行不行?”她比着长度。
“嗯。张巡捕被停职了。”
她惊讶:“为什么?”
彭安简单说了一下。
陆姩:“张巡捕是正义之士,对日本人的侵略愤愤不平。只是他心思内敛,又是法租界的巡捕,不方便表态。”
彭安:“连你都知道他是正义的人物,别人难道不清楚?那些人之前捉不到他的把柄,如今正好撞到日本人的枪口,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调查理由。”
“张巡捕有没有危险?”
“暂时没有。”
陆姩联系了张均能。
对方笑着:“陆小姐,无需担心我。我现在在难民委员会里帮忙。不当巡捕,也能为市民做点事。”
围巾织好的那一天,陆姩跟着彭安出去。
正好见到了难民营地。
气温骤降,冷风裹挟春寒,天空布满灰色的沉重,仿佛要碾压下来。街道两侧,破旧简陋的帐篷一个一个排开,临时搭建的营区里,传来老人的痛呼,壮年人的诉苦,以及孩子的哭叫。
无尽压抑。
好半晌,陆姩问:“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