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杨辰言真的好漂亮,像女孩子一样,盯久了竟觉得自己或者性别错乱,这不是弟弟,是妹妹…
梁深莫名其妙脸红,用剩下的被子捂住头,睡觉,发挥他三秒入睡定律,属了几十头羊,终于催眠成功,微微打起呼噜来。
杨辰言睡个好觉,梁深昨夜睡了半边床铺,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搂着杨辰言,把他夹在自己腿间。杨辰言没有说话,他先窘了脸色,他想解释一二,自己平日里的睡相不那么难看,怎知杨辰言对着他笑了。
那笑容可爱纯净,眸子清亮如水,“梁深,你脸红什么?”
此时外头初阳正好,暖风过林梢,里间少年心事多扰,愿不负这一遭!
“没什么,是阳光照的,你看错了,再睡会儿,我去让阿姨给你准备爱吃的早饭。”少年落跑,心尖滑过短暂复杂的心跳,脸颊滚烫,是春心萌动的开始。
杨辰言心情好许多,他马上要开学,不能在家陪他妈。他爸做了个决定,等他妈身体好了,让她出去散散心,旅旅游,全国各地,国外也行。
杨至纶不能陪着江雪妹,只得给她配了司机,又让保姆随行,买了辆房车,想去哪儿去哪儿。
这般决定下来,杨辰言开学一个月后,他经常能收到从许多地方寄来的明信片和礼物,看来他爸的决定是对的,他妈真的好了很多。
六年级下学期很快,暑假逐渐来临,这段时间杨至纶的事业逐步在稳定上升,得了空便亲自去接儿子上学放学。
这日他正在开会,接到学校班主任打过来的电话,严肃的会议室内噤若寒蝉,杨至纶皱着眉听完全过程,一言未发。
末了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断电话,随后的会议节奏明显加快,杨至纶明着在笑,实际上眼神若寒冰,望之心生畏惧。
会议结束已是下午三点,他取了车去儿子学校,面色冷淡如水,毫无温度。
车子驶进学校大门,杨至纶从车上下来,一身西装笔挺,他刚从会议室出来,身上带着肃冷的高干气息,加之他皮肤黝黑身形高大,有股唬人的气势。
六年级在三楼,他朝着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走去,直到找见六年级教师办公室,门外远远便听见吵闹,是一个女人的怒吼,以及老师的劝慰声。
杨至纶听了两耳朵,大力推开门,巨大的碰撞声响吓到里面的几个人。
“张老师,我来了。”男人声音低沉无起伏,眼神冷若冰霜如坠地冰花。
杨辰言乍一听他爸声音抬起头,先是一愣,下一秒紧咬着唇眼眶憋得通红,拳头紧握不让眼泪掉下来,委屈忍耐的倔强小模样狠狠戳着男人的心。
“牛崽,过来爸爸这里。”杨至纶瞅见儿子嘴角的乌青,额头有一小块破了皮,他紧蹙眉心,面色愈加不善,杨辰言一步步捱过去,他左腿上有伤,走得很慢。
那个女人从杨至纶进来开始,便不再嘶吼,只是冷哼着撇过脸,一脸不屑。
班主任上前解释道,“杨辰言爸爸,您家杨辰言和左庆阳同学在厕所里打架,将人家同学的胳膊打伤了,您看?”
杨至纶蹲下身子,在儿子身上来回抚摸揉捏,柔声道,“伤哪儿了?告诉爸爸。”
杨辰言张张嘴,小声哼哼,“我没事的,老爸…”
杨至纶只是点着他的伤处,“这儿疼不疼?这儿呢?还有腿…”
他爸点一处那处跟针扎了似的,疼得龇牙咧嘴,杨至纶勾唇笑了,这才是他的儿子。
他面向办公室里其他人,眼神淡淡,冷道,“我家小孩被打了,我会带他去验伤,律师函我会寄到学校。欺负了我的孩子还要倒打一耙,我会去向教育局反应,你们这教育工作做得实在好,张老师,这个班主任如果不满意当,你可以去别处高就。”
杨至纶冷眼扫过那个‘断了胳膊’的同学以及不可一世的女人,抱起他的儿子离开。那女人立刻不服气的高吼,“哼,真是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难怪会在学校里打人…”
杨至纶脚步一停,侧目,“倘若我没记错,董校长家的公子不是这一位?”
一句话堵的女人面色忽红忽白,班主任忐忑,这叫什么事儿,本想着巴结一下这位,一时昏了头,招惹了更不好惹的。
杨辰言在他爸怀里埋头,怪不好意思的,得亏这会儿在上课,被同学围观自己这么大要老爸抱,多糗。
“怎么了?小炮仗变成小哑巴?不说话?”杨至纶好笑又心疼。
他儿子平日里咋咋呼呼的,被欺负了却如此乖,杨至纶不知,方才那个男同学是真的胳膊断了呢。
时间是中午吃饭时,杨辰言好端端的端了饭盒,左庆阳绊了他一脚,差点儿摔倒,当时梁深抡起胳膊要上去干架的,被他拉住了。
中午午休,杨辰言口渴去买水,路过操场再一次碰到左庆阳,左庆阳对他冷嘲热讽,杨辰言本身不打算跟他纠缠,谁知他踩到杨辰言的痛处。
“娘娘腔,你不是整天吵着要妹妹么?怎么最近不叫了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