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拿着心虚。
拿到之后呢?能怎么花这笔钱,自己武功低微,人生地不熟,带巨款到陆上不安全。难道真的要在这里买房置地,晚年要是有幸能活到和楚狂真做邻居么?如果两个单身老头,一起出海海钓,一起相邻升值,应该还挺好玩。但如果楚狂真成双成对,自己肯定不会回来,买的地不等于白花钱了……
少年看上去根本不敢直视自己,楚狂真并不想逼迫他,他只是随口提了一个可能性,虽然目前看可能性不存在,从来不在少年的计划内。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问出怎样一个未来。他确实对眼前人心动,但有具体从生活细节上想,明年两人怎么样,十年后怎么样么?没有。毕竟才认识几天,彼此还在了解阶段。他甚至还没搞清对方的底细。
但就像两人的真气相融性相配性,短短几天内,彼此相救,少年为他哭过,为他笑过,已知道自己真实的过去、喜好,包括父亲、奶奶在内,比他的五个前任加起来都要多,令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楚狂真之前从未想过楚家老屋搬迁后,东西放哪里。他一向随性,公事要远虑,自己的私事过一天算一天,是少年提起,他才开始思索。如果少年不在,大概率自己在拿到老屋钱的那一刻起,才会考虑。
可是综合考虑了,想明白生活细节,又能怎样,过完这个春天,过完这个夏天,鲸鱼始终要远游……
他不是他养在自家鱼塘里的金鱼……
沈鲸思来想去,实在不行,买个小的也行。狡兔三窟么,多一个退路,毕竟三道岛相对还挺安全的,万一发生啥,还可以躲一躲。小的花钱少,万一丢弃也不心疼。讨好眼前人,多一条人脉,从长远上看更为重要。楚狂真就在眼前拉长个脸,总不能不管,也算千金搏美人一笑了。
“真真,就像元初境,一切皆有可能。”他拍拍双膝,故作轻松道,“要是你近期去归岛看地看房,捎带上我。”
楚狂真好不容易思量得差不多,就像鸟儿繁殖季一起筑巢来年各奔东西,好不容易定下了基调,就像小提琴沉郁的独奏,万物生又迎来诸神灭。结果,什么思量,什么基调,被这条可恶的鲸鱼三言两语带出了不少新的可能性,全盘推翻。
恨恨点头后,使劲儿使唤对方,一起干完活,封好木箱,楚狂真气呼呼地去撸奶狗头毛,捞到怀里挠痒痒,把浑身润滑油味、木料味分了一半。奶狗原来特别怕痒,大笑低笑连笑着求饶,他小心听着他的呼吸声,保持尺度,坚决不放过他。
最后,在石屋一圈顶窗不算敞亮的光辉下,地上多少箱艰难流传的无价之宝中,少年嘴角飞扬自在的笑意旁,楚狂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轻轻地吻住了他。
夜幕降临,会客厅外鱼塘在月光下波光粼粼,鱼儿们估计也是饭后出来运动。室内,垂下的吊兰、半开的海棠依旧,会客桌居中未移动。两人就餐后在二层小楼健在的两间浴室各自洗漱好,唯一完好客房的床垫被真气飘至此处,连带枕头被褥。
床垫长边,靠一整面玻璃落地窗摆放,和会客桌平行。这不是单边玻璃,如果有人靠近此处,从大门就能隐约看到会客厅这面。
头发已烘干、散于两边,楚狂真松松敞着白色薄纱衣,安然平躺于床垫,面如玉,瞳如漆,月光下美得惊人,近乎圣,丽如妖。沈鲸两腿分开屈膝,上半身平压,手肘撑在美人脑袋边,这姿势经过了两次微调,发丝挪移,主要不能压到楚某人长发,一压实一牵连会疼。
终于调满意了,沈鲸吻了对方额头,抬头顽皮一笑,亲了某人鼻头,凑近,小动物一样,鼻子亲昵地碰了碰鼻子,厮磨两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美人唇瓣,从左到右,描画唇线一样润湿,再循着自己留下的湿痕,着力亲上去。楚美人坏心地任亲不张嘴,沈鲸嗯嗯哼唧着小抗议,耐心地亲了一会儿,撤离个几厘米,又亲上去,像蜂鸟啄饮花朵一样点了又点,不知疲倦,同时双手抚摸对方脖颈,大拇指在喉结上轻磨。
他感觉到,楚狂真右手从上衣下摆摸进去,在后背划圈,皮肤触感舒适,左手向下,伸进了内裤背面,包住了一边屁股,揉了揉。
奶狗被揉弄右边屁股,口中如实发出了呜呜呜的舒服声。楚狂真配合地张开嘴,欢迎少年舌头进入,一时间耳边都是自己和对方搅动口腔唾液的声音。他能感到,少年亲着吻着,双手无意识地在自己脖子间轻拢成圈,喉结一直被指腹触摸,他莫名联想到狗项圈,内心哂笑。右手从对方后背移到屁股,双手一起盘起小狗结实肉感的屁股,臀肉在指间改变形状。他移动小腿,从下从外,绕到上绕到内,反勾压住少年跪着的小腿,将之拉得更开。
沈鲸双腿冷不丁被拉至大开,腰和屁股随着姿势改变塌下去,阴茎和对方阴茎碰到,两边臀瓣被美人双手上下左右盘着,终于有了点危机感,从吻得难解难分中退出。他轻喘了两下,深感每次接吻呼吸都不如楚美人气息足,头抵在对方胸口处暂歇息,听勃勃生机的心跳。
从自己双腿被刻意分开的角度,美人双手在屁股肉上占有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