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道:“林承和,你脑子有问题?”
林承和顿时吓傻了。
他差点就因为林承和身上那些可怜兮兮的表象而心软,差点忘记这是条会咬人、让主人失望的贱狗。
刚从车盖上解放,他马上又陷入另一个可怕的境地。
沈舜庭瞬间产生了荒诞的念头。
这句求饶显然带来了反效果,沈舜庭的眼里闪过凶戾的光,铁石心肠地将开关按了下去。
而沈舜庭这些日子里带来的温情、关爱、怜惜,也跟着统统化为乌有。
林承和的眼睛是布满血丝的、失焦的。
林承和害怕到无以复加,嘴里喃喃说着“不要”。
浓重的绝望弥漫在林承和的胸口,一时间他甚至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愣愣地对着地面,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面掉,很快就形成一小片湿痕。
林承和心跳漏了一拍,反应过来时——已经重重地摔在车库门外,左手在摔倒前往地上按去,前期在医院的休养算是全部白费了。
“唔”他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沈舜庭的身后。
他甚至想不到任何对策,膝盖还发着抖,就被一把推了出去。
他不知道现在管家和周助理是以一种怎样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的丑态,更不敢想这庄园里那么多的工人、园丁也可能会路过这边。
在意识稍微恢复后,林承和便用磨破的膝盖迅速往回爬,他痛得直流泪,不敢再在车库外多待一秒钟。
见沈舜庭拽着自己的手就往车库门走去,林承和脚下一个趔趄,扑通跪趴在了地上,心中最深的恐惧霎那间点燃。
“好,我听到了。”他说。
沈舜庭的烦躁感更加强烈了,想到那天早上只披了一块毯子躲进他怀里的林承和,也有着这样的眼睛。
沈舜庭面无表情地念出了林承和睡前偷偷摸摸说出的告白,随即擦拭着对方嘴角流出的血液,说:“林承和,这些话你敢违背一句试试。”
他像是一只把头埋在沙里的鸵鸟,把脸藏在沈舜庭的小腿旁遮住,在听到王管家的脚步声时,就开始发出恐惧的哭喊,手紧紧地抓着沈舜庭的小腿不放,生怕他自顾自走开了。
沈舜庭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问:“小林,知道我的名字吗。”
那时候他们之间其实是拥有一个新的。
林承和从泪光中看到快速升起的门,感到手腕上的力收紧,顺着沈舜庭的拉拽站了起来。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可笑至极,可脸上还是浮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试探之意。
沈舜庭摆手示意车库外的两人离开,自己则拿着钥匙往回走,每走一步,林承和就跟着往前挪一步。
林承和似乎已经被吓得太过,本来就蠢笨,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明显更不正常了。
他以为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居然被沈舜庭录了下来,那些真心话不过一天就成了威胁自己的筹码。
林承和难得提前预知到了危险,却没法逃离这危险,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揪住自己的衣领,接着就听到了丝绸裂开的声音。
“不要——”
林承和咬着下唇,凄惨的呻吟还是从喉咙里漏了出去。
沈舜庭早就听够了林承和顶嘴,心里记下他的“罪状”,觉得故技重施也无所谓。
林承和像只受惊的动物,满脸呆愣迷惘,迟迟不敢回答。
一个人会不会在短期内失忆两次?
“啊!!!”
一个人会不会在短期内失忆两次?
他浑身赤裸,仅剩的一点自尊也被剥去了,被男人这样拖行着。
车库内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氛,能听到沈舜庭后槽牙发出咔咔的声响。
“沈舜庭,好喜欢你。”
他的衣服被扯烂,就像在酒店里那次,哪怕反抗了也依旧被沈舜庭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体型的差异注定让他无法挣脱。
不行!不行!不行!
他心中有些无缘由的烦躁,扭头看去,瞥见林承和那蜷曲的后颈和缩起的肩膀在随着抽泣颤抖着,一头柔软的头发十分凌乱,沾着草屑。
车库里响彻着低低的哭泣和奋力对抗的喘息,但沈舜庭没有回头看,直到他的手触摸到升降门的开关时,才终于听到了迟来的求饶。
沈舜庭冷眼看着地上那摊泪痕,将手伸出,接到了王管家递过来的车钥匙和皮包。
“沈总,沈总”
林承和的眼泪流到了沈舜庭带着血痕的拇指上,惊恐和迷茫交织在一起,没来得及擦的血水又顺着脖子流到了衣领上。
他看了一会儿,刚伸手掸去那几粒草屑,林承和却在此时抬起头与他对望了。
沈舜庭像是料到他在往哪边跑似的,堵在门口抵住了林承和的去路,弯腰拽起他再次受伤的左手。
当他看到沈舜庭的手动了动,才迅速低头抱住脑袋,大声喊道:“知道!是沈舜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