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治用精明的眼光打量著沈正修,似在评估他的能力。“一切全拜托你们了。”“我女儿的安危,就靠你们了。”王夫人边哭边拭泪地说。“全怪我们太疏忽她了。”“老伴。”王世治拍著妻子的肩。“警方会将雅云找回来的,我们快离开,他们好快些办事。”终究是坐镇统筹的企业家,虽心急,王世治的表现仍很镇定。他们离去后,局长指着对面的椅子说:“你坐下。”沈正修遵照他的话,拘谨地坐下,他由交警调为刑警,尚未半个月,不懂局长为什么会将如此重大的案件交给他来办。局长似洞悉他的疑问。“你一定感到奇怪,何以我会将这桩大案件交由你负责?”他点头。“我怕有负局长的重托。”“我一向很会看人。”局长看着他。“我看过你过去的档案,你有颗敏锐的头脑,分析事件的能力很强。以前你也是办刑事,为什么会被调为交警,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是私人的因素。”他不愿提。“我想局长不会有兴趣知道。”局长没有为难他。“你不想讲便不再提,但这件事十分重大,得尽快弄清楚。”“我一定尽力而为。”局长将一张照片递给他。“这就是王雅云,你得尽快将她找出来。”是她吗?沈正修望着手中的照片,脑中浮现出一张娇美的脸庞。“王雅云”他轻轻地念着。他们算是有缘吗?他唇角浮上一抹苦笑,原以为调为刑警,便再也不会碰到她。没想到初到的第一件任务,就是找寻她。“你在何处?”他对着照片中的人儿说。她怎么不见的,没有人知道,据她的助理说,她提前离开公司,可是车子却被发现停在停车场,并未开走。公司中有人见她走往停车场的方向,但她的车子犹在,这表示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中途改变心意,搭乘别的交通工具,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根据她周遭的人指出,她的知心朋友不多,除非相当熟识,不然她不喜欢坐上别人的车子。警方已问过她常交往的几个人,没有人承认在她失踪的那天搭载过她。如果第一个假设不成立,那么只有后者了她是在停车场被胁持,坐上歹徒的车子离开。她曾向他求援过,提及有辆黑色轿车跟踪她,当时他并未以认真的态度处理,便武断地认为是一个富家女没事寻开心,现在想来,以她当时害怕的模样,应该是真的。她怎么说他多疑的家伙?沈正修深感后悔,他的确是个多疑的人,只因为自己曾被欺骗过,便不相信美丽的女人他用双手抹着脸,想太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将王雅云找出来。他再次来到她的公司,望着庞大的建筑物,她确实钱多得可以用来砸。他先绕到后面,可能是她被强行架走之处的停车场臂察。这里确实是个容易犯案的场所,离公司有一段距离,四周又被兴建起的高楼围挡住,除了出入口,全是封闭的,要是在此发生事故,很不易被察觉。他在本子上画下图形后,走向王雅云的办公室。“有总经理的消息吗?”王雅云的助理忧心仲仲地问。“还没有。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尽所知、详细地告诉我。”助理点头。“我会的。”“仔细想想,在总经理失踪的当天,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他问。助理回想。“没有啊!那天,总经理表现得和平常没有不同的地方,批阅了几份报告,接听了些电话,还主持了个会议,跟平时一样。”“就我所得到的资料,她是个善忠职守的人,除了有事,她很少在上班时间离开公司。”沈正修询问。“那天有什么需要她外出的事吗?”“没有。”为了证实她的话,助理找出当天的纪录。“你看,那天除了中午的会议外,总经理没有其它的行事。”这可麻烦了,找不出头绪。“你知道她将去什么地方吗?她可曾告诉过你?”助理摇头。“她没说,那天她看起来心情似乎很烦躁。”“你可知道她烦躁的原因?”“她没提,不过,我猜想可能与徐先生有关。”助理说。“徐先生?”他追问。“是王雅云的男友?”“是的,以前他常来找总经理,两人看来很不错的样子,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经理忽然不接听他的电话。”这位徐先生,他倒要去拜访一下。“你知道他的地址?电话吗?”“知道。”助理拿出电话簿,翻开其中的一页,指著上面的一个名字。“在这里。”“徐直中。”沈正修念著,拿出本子将上面的地址、电话抄写下来。“谢谢你。”他向助理道谢,准备离开时,她忽然想起了件事,神情颇为犹豫。“有件事,我不晓得与总经理的失踪是否有关连。”“快说。”他催促她。“有些看似不重要的地方,往往即是关键之处。”“徐先生本来是天天电话不断,一天有时打上二、三十通,就连总经理失踪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他前后共打了二十五通电话,弄得总经理好烦,可是在她失踪后,便再也没有他的电话出现。”“我会调查他。”照此看来,这个徐直中真的≈ap;ap;x5f88;≈ap;ap;x53ef;疑,沈正修没再耽搁地直往手中的住址前去。这是什么鬼地方?王雅云惊恐地看着四周嗡嗡作响的蚊子,徐直中将她带到这间山中的屋子,已经有两天了,这是间极小的屋子,屋中除了她所待的房间,就只有外面一个小厅。两天来,她被局限在这不到两坪的地方,简直快疯掉了。房子因久无人住,充满了霉味,四处可见的蜘蛛网、厚厚的灰尘,令她全身每个毛细孔都在打颤,奇痒难受。她用力地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