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放我出去。”“小姐,你再不安分,我会用绳子将你绑起来。”门外粗哑的嗓子说。“该死的混蛋。”王雅云用她所能想得出的字眼咒骂着。两天前,徐直中将她强押上车,载到这间荒废已久的小屋,交给一个蓄着落腮胡的大汉看管后,便不见人影,她不知他将她关在这种会使人疯狂的鬼地方,有什么企图。“徐直中,你躲在哪里?快放我出去。”她声嘶力竭地喊。“你再不闭上嘴,我要用胶带将你的嘴封起来了。”门外的大汉厌烦地说。“我要你开门。”她几乎要哭出来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见着徐直中时,非剥下他一层皮不可。“不要吵,别再大吼大叫的,对你没有好处。”门外的大汉打了个哈欠。“乖点,让我睡顿好觉。”铺着层灰的地上,全是她走动的脚印。两天来,她没睡过,房里没有张床,地上又脏又臭的,她根本无法合眼。“徐少爷,你来得正好,里头的女人吵死了,个儿小小的,骂起人来倒挺溜的。”隔着门,传来了大汉如释重负的声音。“两天了,她还这么有精神。”响起了徐直中似感有趣的声音。“徐直中。”王雅云怒叫。“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门打了开来,徐直中走进来,与她的狼狈相正好相反,他穿著笔挺的衣裤,双手叉放在裤袋中,一派闲适的模样。“怎么样?想通了没?”“想通什么?快让我走。”王雅云杏眼圆睁地怒视著他。“以后少来烦我。”他“啧”了几声地摇头。“两天还没磨掉你的火气,那只好再多等几天了,我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憎厌地问。“嫁给我。”他对她的爱,真有到此痴心之地,绑着她来逼婚?王雅云皱紧眉头。他似乎看出她的迷惑。“你的确长得不错,但还不至于达到使我迷恋的程度,你是不是在想这个问题?”“既然如此,你的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葯?既非如你以前所言般的爱我至痴狂之地,何以还要强行绑我来此?”“理由很简单钱。”他眼睛轻蔑地上下瞟著她。“去除掉财富,你这个王大小姐和寻常的女人一样,没多大差别。”他不屑的言辞,并未引起王雅云的不快,反让她释怀,她一直对伤害徐直中之事感到相当不安,现在起便可以免除对他的愧疚。“放我走,我便不再追究你这次的行为。”“不能。”徐直中断然地摇头。“在你未同意签下结婚证书,将名下的产业归属我之前,我不会让你自由。”“婚姻不是儿戏,我不可能草率地由你来主掌我的人生。”“由不得你说不,我已失去耐性跟你耗。”徐直中恶声恶气地说:“我花了多少时间、精力在你身上,怎会容你一脚把我踢开!”徐家的产业虽比不上王家雄厚,但也不少,她不懂何以徐直中会为钱逼迫她。“你把伯父交给你的家产全败光了对不对?所以异想天开地想用婚姻取得好处。”徐直中被道中心事,恼羞成怒地脸色泛红,并露出凶恶的眼神。“那些看起来好看的企业,早已是空壳子了,全靠我在苦撑,要不是老头子头脑不灵光,投资错误而亏了钱,我也不必为那个家背负不少的债务。”为了应急,他迫不得已地向高利贷借款,期限已到了,对方催讨甚急,可是为数如此庞大的钱,他筹不出来,她是他唯一的希望,说什么也得要她同意不可。“你殷勤地接近我,原来全是想取得王家的钱财。”她恍然大悟地说。“但美男计不成,只好演出掳人记,妄想逼迫我?”他被她挑明,十分难堪。“你能了解最好,知道我是势在必行,最好尽快同意,不要再寻苦头吃。”“休想。你以为我会笨得走入你布下的局吗?”厌恶他的卑劣,王雅云转过身不再看他,徐直中粗鲁地板着她,将她转过来面对他。“你不笨是再好也不过,我的耐性有限,你最好别逼我。”“你还想如何?”她大怒,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被你困在这种连猫狗都住不下去的地方,你还有什么更低级的行为?”徐直中抚摩着被打的脸颊,眼中闪著危险的光芒。“竟敢打我,你忘了现在不是在你的王国中,而是我的阶下囚。”他不善地走向她,王雅云虽感到惧怕,但不愿示弱,挺直着肩膀,动也不动地。“想如何?打我吗?我并不怕你。”他在离她仅仅一寸的距离站住,凶恶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这一掌我不还手,你再敢轻举妄动,可没这么幸运了。”“你最好快放我回去,否则,后果由你负责。”她强持镇定。“别再执迷不悟,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那异想天开的计谋得逞。”“可容不得你做主,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不会太多,你最好识趣地点头,不然”他顿住,眼睛在她身上打转地邪恶一笑。王雅云没让惧意显露出来,倔强地说:“不然如何?”“不然”徐直中出其不意地搂住她,强行吻上她的唇,她惊恐地捶打他,像他突来的动作,他又遽然放开她。她重心不稳,踉跄地向后退了步,跌坐在地上;王雅云愤怒地站起来,手用力的擦拭着留有他口水的嘴。“你是个不要脸的小人。”她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你要敢再碰我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用你那双小手捶我?来啊!”徐直中胸膛挺向前,往她靠近,王雅云害怕地往后退,狭窄的地方,一下便抵住墙面。“你站住。”她喊。徐直中没有理会她的叫喊,用身子将她压在墙上,凶狠地威胁:“我再给你一天想清楚,要是继续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