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自己就觉不妙,暗骂选什么不好选条变色龙,刚才一路爬过来的打灯五光十色,现在一条五彩斑斓的龙趴在一块破铁板上,明晃晃此地无银三百两。
应该是古魔。
“你去哪里了?”约书亚眯着眼睛。
台上的约书亚结束发言,这边腻歪的两人应当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我努力想回想起相关的剧情,但是只有404来回扑闪。按理来讲古魔屠杀这里应当是因为要绑着约书亚回去立誓约,关于约书亚和古魔的肉章占了那嗯嗯啊啊篇幅的一半,动不动就是一床血。现在说替身也说不过去,除非古魔拉灯以后就是瞎子,五感自觉屏蔽,操人如操尸体。
“主人……”我嗓音有些沙哑,纯粹是憋得慌,约书亚越长大越靠近原来的样子,样貌脱离了稚气的特征朝着英挺拔节生长,有时候怼人的那股倔样和原来的约书亚一模一样。尤其是穿着卡其针织衫和黑色直筒裤,身高腿长跨坐在靠背椅上的样子,让我以为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变色龙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变色人。我控制住自己隐身,走到前面去扫视宴会厅。发现了一个疑似目标人物,他恬不知耻盗用了金发蓝眼的天使刻板印象,装出一幅纯良无害的面目,扭头对着一个黑发男人说话。我再仔细瞅了瞅,发现那个男人是约书亚那个完美哥。
小时候我管这叫做卧薪尝胆,长大后又发觉不对味,也不是受虐狂,可能就是疯了,疯到去疼痛里找我的存在了。
嘶,这个局面有些复杂啊。
下一秒大哥身负血海深仇的眼睛柔和下来,伸手摸了摸古魔圆滚滚的小脑瓜。
就是不在意,简而言之就是狗咬你,你还能咬回去吗。
就是红发剪短剪碎了,碰着有些扎手,面部的轮廓倒是更加立体,耳朵上夸张的银环已经摘下,变成了一个黑曜石的耳钉。他看着合同,琢磨有没有遗漏条款,闻言头也不抬:“嗯。”
约书亚头天上班的时候见我就甩出了个约法三章,和原来那份大差不差,我基本已经可以做到面色自然地知法犯法,这个约书亚认识到这一点后同样很是恼火,但是又气得牙痒痒得无可奈何。
这两人的交集除了名字都出现在一本书上,别的我想不起来。
在我提出把办公室座椅换成我的大腿的时候,约书亚冷笑一声:“行啊,桌子这么高,你就给我扎上一天的马
就是那种有法力的物种之间相互吸引,凑近一闻发现是没洗过几天的垃圾袋的味道。我骤然被背刺,好险没直接吐出来,倒是看出来了这应该是和恶魔这种相斥物种的味道。约书亚原来做恶魔的时候会有血味,但是人好歹会喷男士香水,这个我尚且能忍,但是这个就像是臭味收藏癖一样集世间之大成,我实在忍不了。
毕竟原作者背景介绍被很没良心地缩减成一段,我能从蛛丝马迹中窥伺到有这位哥的存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磨了磨牙,等到约书亚将文件放下签名,咬了咬他露出的脖颈,约书亚“操”了一句,坚持自己按兵不动的作战方式,转头又拿起一份文件。
有一堆人围着约书亚,但是小少爷爱答不理,扭头走去后台,我不得已只能变回变色龙,假装自己趴在铁板上睡觉。
这次宴会也不是一无所获,期间约书亚面无表情地被拎在台上发言,我被迫禁足在后台,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但凡来个大眼睛的物种,我的心虚都盖不住:“听我的话没有错,天使的,在他处理文件的时候把他抱在怀里,约书亚对于没能博得家人的关注还是有些不甘,因此毫不留情地推开我:“我先处理完。”
我发现他好像找着对付我的方法了。
约书亚显然也是想抽我,但是对着变色龙的一身糙皮无从下手。只能闷闷把我从肩膀上扒拉下去,我眼疾手快扒拉在了露在光下的裤腿上,一身皮如愿以偿变成了闪耀银灰色。
喜欢什么不就是要天天锁在身边吗,就像我对约书亚。
“小程,把这个项目书递上去……唔!”约书亚闷哼一声,终于恼火地按住了我做乱的手,扭头对着电话说,“没事,有只狗。”
我今天为了见约书亚,用完健身房后洗个大澡,随手套了件白卫衣和咖色工装裤就出门,穿得比学生还像学生。在公司底楼随手登记了一下,让人给约书亚打了个电话就上来了,虽然我是可以直接闪现办公室,但是还是比较享受让所有人目送我从一楼直达总监办公室的过程。
“我哥身边的人关你什么事?”小少爷不只是眯着眼,甚至带了几分笑意,增加了几分危险。
如果是原来的约书亚,应该是一句“滚你去死”。
“去看你哥。”我老老实实说,“多关注一下你哥身边的人。”我不确定古魔在这里混到什么程度了,就怕小少爷脑子一抽跑去告状,让古魔直接来个狸猫换太子。
惊讶于这种文明值还能对我闪现,我边隔着白衬衫搓了搓约书亚的小腹,他知道我甩不脱,只是往后一肘击,确认打着人以后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