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哥住的是老房子,虽然重新设置了防护装置,但是位置不算隐蔽,难保出现意外。
警惕为上,正准备跟他说自己去看看,被人挡住视线。
下巴微抬向门口示意,贺仁州摆了摆手,向卧室走去:“记得把门带上。”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齐裴慢半拍跟上去,卧室门早关了。显然,房间的主人将他拒之门外,并不欢迎他进去。
贺仁州这人,领地意识很强,其他地方就算了,卧室没有他的准许谁也不能进,齐裴是没这胆子拧门。不过想来没事,如果有人闯进去,里面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思绪一顿,齐裴将耳朵贴在门上,又扒了扒门缝,这才确认贺仁州开了隔音模式。
“……”
州哥一个人住,什么时候开过隔音模式?不对,关键是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床头灯跌落在地碎成一片,卡尔盯着进门的人,眼神冰冷。
他此时站在床边,面色很白,仔细看站的并不稳,贺仁州歪了歪头,打破了屋内沉凝:“下午好啊,卡尔中将。”
见他要动,贺仁州冷不丁提醒:“地上都是碎片,你这么虚弱,如果被扎到血尽而亡,我可不会救你。”
拜谁所赐?
看向逐渐靠近的罪魁祸首,卡尔面色堪称平静:“你到底想干什么?”
俯身在他耳边,贺仁州舔了舔他的脖颈,勾起的笑无比欠揍:“干你。”
狠狠攥住拳头,手心传来的疼痛微不足道,却让卡尔慢慢冷静下来。
将人掐腰抱起,贺仁州向床的另一边走去,步伐不紧不慢:“饿了吗,想吃什么?”
这仿佛逗狗的样子让卡尔忿然作色,蓦然拽住贺仁州的衣领,距离拉近,棕色的瞳孔中暗流涌动:“放我出去。”
“门就在那,我又没有拦你。”
覆上卡尔攥来的手,贺仁州眼眸微垂,端的是通情达理:“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强迫别人。”
好一个无耻混蛋!
推开贺仁州,卡尔落于地面,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这么急着走?”
好整以暇靠在墙上,贺仁州插着兜,声音轻佻而低沉:“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一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你这样出去,不出两条街就会被人拖走,啧,后果不堪设想。”
“鳄鱼的眼泪,”双腿打颤,卡尔扶住墙壁,暗自咬牙:“用不着你管!”
“真是无情,”踱步向卡尔走去,贺仁州的语气好似自己是被渣男玩弄了身心的可怜人:“明明昨天还靠在我的怀里,那么热情,那么温暖,让我对你恋恋不忘,如今倒好,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压着怒火走到门边,卡尔身形微晃,眼前蓦然一黑,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饿的。
停住步伐缓解着不适,下一刻身体腾空而起,下意识抬起的手碰到了贺仁州环住自己腰间的手臂。
掩下神色,卡尔冷淡开口:“放我下去。”“我知道你想出去,”贺仁州向床边走去:“不过很可惜,你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我进门的那一刻房间就开启了防盗保护系统,外面的人进不来,同样,你也出不去。”
卡尔挤出两个字,给出了解决方案:“打开。”
“我为什么要打开?”
对上卡尔看骗子一样的眼神,贺仁州无辜挑眉:“别这么看着我,我只说不拦着你开门,又没说要打开防盗保护系统。”
被放在床上,卡尔盯着贺仁州,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里藏的碎片瞬间向他大动脉扎去。
贺仁州可算是知道自己的床头灯怎么碎的了,攥住卡尔的手腕一刻不松,就像抓住要逃跑的肇事者:“你要赔我一个床头灯。”
眼神沉沉,卡尔面露讥讽:“当然,我会亲手烧给你,”说完,抬腿踢了过去。
虽然身体虚弱,但招式还在。卡尔打起来气势很足,完全是不管不顾的架势,显然起了杀心。
只守不攻过了几招,瞥见他发白的唇,贺仁州这才把人压下。
“真让人不省心。”
不知按到哪个按钮,床的四角伸高,机器盒打开,露出了缠绕其上的细链,尽头连接着垂下的环扣。
显而易见,这些东西不是给贺仁州用的。
按在后颈的手好像山石,任卡尔怎么反抗都巍然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脚被重新扣住。
最后一声卡扣响起,那人并没有离开,俯身压了下来。
后腰一凉,察觉到腰侧的手掌,卡尔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
“别碰我!”
手下的身体僵直,贺仁州抬眸扫他一眼,直接将他的衣摆全部推了上去:“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碰过。”
指尖描摹着他的蝴蝶骨,贺仁州点了几处:“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我留下的印记,你忘记了?”
见他不语,贺仁州的指尖沿着脊骨下滑,碰到一个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