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被一扫而空的桌子,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荒无岸,终于忍不住跑了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平平的、完全看不出吃了一桌子菜的肚子。
“好神奇……”饮玉喃喃道,他眼睛亮亮的看着荒无岸,“这是什么有趣的戏法吗?主人好厉害!”
昨天的凭空生火和今早的自动束发都没看见饮玉这么惊奇,没想到自己因为吃的多而获得了小玉儿的崇拜。
荒无岸不由有些得意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得意些什么,“这算什么,你要是想看,我能把这栋楼里的饭全都吃了。”
饮玉被震撼了一瞬,半晌艰难的说,“倒也不必,我们……要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话说,主人他……究竟是个什么物种?
首先可以排除是人。
“我啊,这一世是个狐狸,青丘狐听过吗?我这幅身体的原产地就是那儿的白毛狐狸。”
荒无岸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饮玉在想着什么,他对自己的身份毫不避讳,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其实无论是“这一世”还是“原产地”亦或是“白毛狐狸”其实都充满了槽点,但饮玉的全部心神都被“狐狸”两个字所占据,眼睛控制不住的往荒无岸头顶瞟。
耳朵……没有毛耳朵……
荒无岸被他的目光看的我尾巴骨发热,他伸手挡住饮玉的眼睛,“别这么看我……”
直到到了成衣店选衣服时,饮玉还心心念念着狐狸耳朵和尾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当他的目光第三次隐晦的从荒无岸身后扫过时,荒无岸终于无奈的捏了捏鼻梁,一把抄起衣服拉着饮玉进了旁边的试衣间。
“主人?”饮玉有些惊慌的抬眼,见荒无岸插上了试衣间的门栓,用一种隐隐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看着他。
荒无岸弯下腰,牵着饮玉的双手扣到了自己的头顶。
“嗯?……嗯!”
饮玉的眼睛突然瞪得又圆又大——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顶着他的手心拱了出来。
他迫不及待的挪开了手,伸长脖子探望。
那是有他手掌那么大的两枚毛绒耳朵,雪白的毛毛能把手指都陷进去,三角形的狐狸耳朵不时左右转动,饮玉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毛耳朵被指尖按倒,又duang的一下弹了回来,快速抖抖。
“好可爱”,饮玉喃喃自语,张开手指握住了两只耳朵,轻轻揉捏,然后沦陷在了温暖又柔软的手感里。
毛毛……毛毛好好摸。
荒无岸在他手下悄无声息的渐渐升温。
饮玉玩儿的专注,并没注意手边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好了好了,别玩了。”荒无岸按住了在头顶作乱的手,急匆匆的收起了毛毛被摸的四仰八翻的耳朵,气息已然有些不稳。
饮玉收回手,意犹未尽的捻了捻手指,那种柔软至极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
他将视线转移到旁边自己挑选那几件外裳,一件抹茶色、一件草绿色、一件浅绿色、一件翠绿色,还有几件雪白的里衣和配套内搭,用头到脚应有尽有。
“不够吧,要不你再选几件?”荒无岸看着这一堆绿了吧唧的衣服,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在冒绿光,对于少年对绿色的喜爱有了深刻的认识。
“够穿了,太多也不方便拿。”饮玉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打算找一个包装起来。
“不必”,荒无岸摆摆手,手中捏诀,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袖子里。
饮玉:!!!!
饮玉又一次惊呆,他扯着荒无岸的袖子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东西呢?怎么做到的?”
“这叫袖里乾坤。”荒无岸任他扯着自己,像只小狗一样围着自己转来转去,“一个小法术,你要想学以后我教你。”
“要学要学”,饮玉小鸡啄米般点头,“哎?对了,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e”,荒无岸思索了一下,现在已经差不多是申时了,午夜动手的话还有很长时间,“要不咱们找家客栈住着,毕竟杀人放火这种事一般都是天黑之后做才合适。”
“好。”
二人来到了一间客栈,开了间房住下。
随着天色渐暗,饮玉显得愈发坐立不安,荒无岸将他的焦躁看在眼中,轻轻把饮玉搂在怀里,安慰道,“别担心,不会出问题的。”
“嗯”,饮玉低低应了一声。
“放松些……”荒无岸揉了揉他的太阳穴,捏了个法诀让饮玉暂时睡着,不然神经长时间高度紧绷,他怕饮玉大喜大悲身体承受不住。
做完这一切,荒无岸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静静的等待黑夜的降临。
四更的竹梆声响起,荒无岸在床上悄无声息的睁开了眼。
四周一片漆黑,饮玉在他身边安静的睡着。
他坐起身,轻轻摇醒了饮玉,“醒下盹儿,我们该走了。”
“嗯……”饮玉迷迷瞪瞪的坐起来,睡眼惺忪的靠在荒无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