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差的盯着自己,可怜医师一大把年纪,被这么一吓,差点背过气去。
“你会治病?”荒无岸拧着眉道。
那表情,仿佛听到一个“不”字就能直接把对方的头扭下来。
“会治,会治。”老头短暂的懵逼了一下,找回了自己的语言,他点了点头,“你那儿有人需要医治?待老朽拿了药箱就随你去。”
荒无岸背着手站在那里,虽然表情还是不大好,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等着他收拾。
老医师穿好衣服,又装好药箱,颤颤巍巍的走到荒无岸面前,“我们走吧”。
荒无岸看着他那摇摇晃晃的几步,一手按按住老人的肩膀,紧接着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医馆中,又旋即出现在客栈的房间中。
挪移之术眨眼之间可行千里,实用是实用,但体验感却着实堪忧,老头双脚一落地,汹涌澎湃的眩晕感和反胃立马充斥了整个身体。
他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贴着墙靠了下去,感觉自己的脑浆子都被摇匀了。
他冲荒无岸连连摆手,“等……等我缓一缓……呕……”
“啧”,凡人真是脆弱,荒无岸看着萎靡不振的老头,搬了把椅子把人拎起来放了上去,然后连人带椅子搬到了饮玉的床边,“看看他怎么了。”
医师经历了这么一系列事情,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知道今天怕是遇见了什么精怪,之前类似的民间传说他也听过不少,据说一些妖精或者动物在受伤之后会寻找人类的帮助,虽然面前这个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但应该不是抱着害自己的心来的。
医师喘匀了气,定下心来,伸手摸上了饮玉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瞳孔和舌头,结合他现在的种种症状,心里有了结论。
“依老朽看,这位公子气血不足,脾胃虚弱,又日夜忧思,导致内里虚空,如今突然大喜大悲,情绪起伏过大,身体承受不住才会有昏睡和发烧的症状。”
他瞥了一眼荒无岸的神情,继续道,“待我施针看看效果,如果温度降不下来再给他喂药。”
几针下去,饮玉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老人收了银针,又写下一副药方,吹干,交给荒无岸,“这副药,如果他明天不发烧了,就不用吃,如果还不退,再到我这里抓,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有,他的身体亏空的厉害,日常饮食需要吃一些滋补的食物,但也不能大量食用,否则容易虚不受补,平常呢多运动,规律作息,最好找一个地方静养,另外,尽量让他保持一个平和愉悦的心态,避免情绪起伏。”
荒无岸连连点头,挨条记了下来,老头见他如此虚心,心中舒服了不少,毕竟什么医生都喜欢听话的病人,于是又对荒无岸道,“明日你来我这里,我给你一份食谱,你隔三差五的照着顶上的做给他吃,对身体有好处。”
荒无岸低声道了句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大晚上把老人家虏过来看病可能不大好,有些尴尬的便表示明日会登门道谢。
老人连连摆手,说不必不必,赶快把他送回去就行了,还特意强调是用正常方法,毕竟他这么一大把年纪实在经不起来回闪现了。
等送回老医师,荒无岸回来也没敢睡觉,搂着饮玉等到天亮,看他没有继续发热才放下心来。
此时,远在怡王府的分身将最后一锭金子收进了袖子中,接到本体的另一道指令,他环视了一圈被扫荡的干干净净一个铜板都不剩的怡亲王府,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没必要,他能把院墙都收走。
与此同时,整个王府冒起幽蓝色的火焰,把王府所在的区域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火焰消失不见,建筑景色没有任何损毁,一切如故。
分身来到了医馆门口,委屈巴巴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等着天亮开门。
没办法,谁让自己必须“礼数周全的登门答谢”呢。
万幸的是,饮玉身上的温度渐渐降了下去,荒无岸收回放在他额头上试温度的手,又给他喂了些水,见饮玉一直在发抖,便用被子把他密不透风的裹了起来。
他检查了一遍窗户和门,又拉上了厚重的窗帘,确定不会有任何冷风泄进来,才放下心来,爬上床搂着饮玉小睡了一会儿。
因为心里惦记着事儿,他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几乎在饮玉有动静的同一时刻,荒无岸就被惊醒,他反射性地去摸饮玉的额头,感觉到一片温热潮湿,并没有发烧的迹象,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嗯……头疼……”饮玉半眯着眼哼哼唧唧,因为发烧,他的声音略显沙哑,浑身被“封印”着,一动弹就在床上扭来扭去。
荒无岸坐起身来,把饮玉从被子里释放出来,给他换了一套干爽的里衣,又用法术清洁了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和被褥,都收拾妥当后,他看了看窗帘后大亮的天光,询问饮玉想不想吃些东西。
饮玉瘫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弹,也没什么吃饭的胃口。
荒无岸很愁,不吃东西怎么能行,之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