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夜盲症的人来说,月亮和星星是多么可贵。
也许你不知晓,对一个没有父母陪伴长大的孩子来说,外祖母的yin唱有多么难忘。以至于当我看着车窗外,无意识哼唱出“月亮走,我也走”时,车窗上倒映出我错愕的眼。
长假是很难得的,于是我们放纵一把,他也不备课了,我也不做题了,一起开车到海边去,用一个晚上去换一张照片。
其实我有些累了,嘴硬着非要和他一起去,结果就是路才跑了一半我就睡在了副驾驶上。
睁开眼的时候是被月亮照醒的。我们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些天很晴,晚上的月光亮的晃眼。恍然间我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漫天的星星和如灯一般的月,我和外祖母漫步在石面的大院里。
“老师,”我扭头看他,“开到哪儿了?你累吗?”
“快到了,不累。”他开车的时候会戴一副黑框眼睛,照比平常正经不少。夜路不算好开,虽然人少,但是路面太暗,注意力依然是不能分散的。
我挪了挪,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陷在座椅里。车里面很静,想来是怕吵醒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他那些摇滚乐。于是我轻声哼一些歌,只敢哼一两句,否则多了他就会说:“别给我唱睡着了。”
静谧,我无数次一个人享受这种孤独,很多个夜晚我被噩梦惊醒,屋内一片漆黑,唯有月光正照进窗,我便盯着月出神。现在情况倒是有了不同,身旁多了个热源,醒过来我就钻进他怀里,蹭着他暖我自己的手脚。
他突然把车停到路边。“到了吗?”我看向他,他似乎也看着我。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上闪着微弱的光,我才发现他彻底熄了火。
在这种亮度下我只能大概猜测他的举动,具体如何我是看不清的。所以他凑上来的时候我没作出及时的反应,这个吻更像偷袭,我本能的伸手去扣住他后颈加深这个吻。视觉的微弱并没有增强我其他的感官,反而是一种削弱。等他用力把我推开我才反应过来,吻的太过了。他的呼吸声清晰起来,很急促,可刚刚我没有一丝察觉。
“早有预谋啊老师,什么时候摘的眼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想来脸应该很红。他声音都有些哑,“别瞎说……这小孩……”应该是在埋怨我刚刚的过度吧。
感恩一些人文关怀的设计,我按了个按钮,座位间的中间功能区便向后退去。我解开安全带往他身边凑,“怎么这么突然?”我问他,闭上眼睛去咬他耳朵,他只是清喘,什么也没说。
他不会告诉我,他分神来看我,眼底的落寞刺的他一凉,于是停了车,用我擅长的方法来抚慰我。其实如果他问,我会回答他:“只是看不清而已。”只是看不清吗?连我自己也无从而知。
在他身上摸索一阵,我才把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比座位舒服多了,我喟叹一声。
他说我像小孩,我说,我本来就是小孩呀老师。在他脸上又轻啄一口,我才跌跌撞撞爬回副驾驶,等待车子重新启动。
睡过去之后再醒来天都亮了,我揉揉眼睛。他也许一晚上没睡,眼睛通红在那摆弄设备,发现我醒了便给我展示他一晚的战果。
“好看,很美。”我发誓我没敷衍,“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其实他叫了的,但是我太疲惫,他只好无奈在我眼皮上落下一吻,祝我安眠。
好吧,虽然错过了星与月,至少我没错过黎明。
“老师,”我喊他,“带我回家吧?”
他应了一声,得到慰藉的不止是我,还有那个以无神的眼观星空的女孩。
在酒桌上见到他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从我成为了公司的继承者之后,费尽心思巴结我的人不在少数。至于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往我床上送人的很多,从我真的黑下脸动了些真格之后,这种情况也就剩下零星几个了。
“先生,这位是张小姐,这次的合作就由张小姐全权负责。”
我心中腹诽这介绍的多余,却也乐得看他窘迫不知所措,于是礼貌性伸出手,装作与他不识。这时候的身份已经是天差地别了,他似是犹豫几番,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只是回握了我的手。
好暖。我一边骂自己不争气,这些年没见,只是握手就又心猿意马起来。我一向是手脚冰凉,他恰恰相反,掌心的触感很快蔓延到全身,带给我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我恋恋不舍地松手,在彻底分开前用指尖勾过他的掌心,他抖了一下,我则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太有趣了。对面的经理侃侃而谈着,讲几句就要敬我,还一边敦促着他也起来朝我敬酒。记忆里他的酒量应该不会差,但也是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他的脸红了,到了站起来都会摇晃的程度,不出我所料的话,只要我表现出一点醉意,这经理就会立刻撺掇着把人往我身边塞。
“经理啊,”纨绔子弟的姿态,我很擅长,“项目我早就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呢。”
“不过,”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