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教,是我听过有人这样唱。”
风荷像是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似的,掩唇笑起来,“他是在给她喜欢的姑娘唱。”
风荷问阿秀:“你能自己喝吗?”
卫漪表示不在意。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风荷也弄不懂他,非要盖她的被子,用她的茶盏,她就没见过这样古怪的人。
她不得不耐心地教他节制之道,并约法三章,日后每三日才能做一次,见他失落,又改口为两日一次,“真的不能再多了,再这样的话,你会生病的。”
他不厌其烦地叫着,“姐姐”、“甜宝”、“甜宝姐姐”。
先败下阵来,于是“小甜宝”就成了他的专属称呼。
既知道他是男子,关遥下手时便没了顾忌,第一次施针完毕后,阿秀便直接昏厥了过去。
关遥很平静,“没那么疼,是他身子太虚弱了,待他醒了,让他把药喝了,后日再过来。”随后便带着药箱,出门看诊去了。
情郎就是nv子的脸面,他不能给nv郎丢脸,他要让nv郎有一个全江宁府最好看的情郎。
“嗯,我等nv郎回来。”
他像nv郎娶回家的新妇一样,细心地给她穿着衣裳,风荷咦了一声,“你是真的不知羞,整日里往nv儿家的闺房里藏。”
她把自己要穿的抹x递到他手中,“小郎君不要怪自己了,帮我穿上。”
卫漪愣了一下,柔柔道:“我也在给我喜欢的姑娘唱。”
听见榻上有了起身的窸窣声,风荷才叫了小山过来喂他喝药,小山臊红了一张脸,讷讷道:“我怎么能给姑娘喂药?”
这个小坏胚,在半夜里,把人家家的姑娘,连人带被子一起偷回了家。不仅如此,还喜欢偷姑娘的东西,她闺房里的物件,但凡有两个的,他必要拿走一个,然后再给她补一个新的。
卫漪被这调皮的nv郎b得退无可退,反驳道:“是啊,最喜欢吃糯米糕了,我咬的时候,糯米糕还会淌甜水呢,上面淌,下面也淌……”
见他仍旧十分自责,她亲他一口,道:“别难过,并不是因为你闹我,让我没法施针,而是昨夜我已打算好了,让师父来治,才容着你闹的。”
“是谁教你的?唱得这样好听。”
“男子。”
隔壁的宅子被卫漪买下来了,风荷是前夜才知道的。
“是,我是坏胚,nv郎再骂一声。”他软着语调g引她,好似极喜欢的样子。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于是卫漪便默默找了寝衣给她穿上,搂着她睡。风荷被闹了一晚上,困意早被闹走了,卫漪犹豫一番,小声道:“我给nv郎唱歌听,好不好?”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
“那nv郎今晚去我家好不好?”
少年唱起清柔的小调。
心乎ai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风荷弱弱道:“师父……”
卫漪黏黏糊糊道。
他甚至还要用她的香露和胭脂,风荷笑恼:“你是男子,用这些做什么?”
昨夜做得太过分,风荷晨起时r0u了r0u腰,卫漪愧疚道:“nv郎今日还要施针,我不该闹的,都是我不好。”
“那人是男子还是nv子?”
风荷笑着推他,随后嘱咐道:“待会儿我和师父一起走,你留下来把床铺整理g净,不要让别人瞧见了,记得吗?”
“坏胚!”nv郎说不过,就骂他。
“可是我只有一张嘴,没法把它们全都吃掉,nv郎聪慧,教教我该如何做?”
好吧,小山还不知道他男子。
“不能。”他轻咳了两声,声音b姑娘家还柔弱,小山听了
阿秀这一睡,足足过去两个时辰,风荷在一旁等得极是无聊,忍不住想着自己的小郎君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
关遥第一眼见到阿秀,也认出了阿秀男子的身份,纵然他把nv子音调学得很像,可是一个人的骨骼和身形,在大夫面前是瞒不住的。
“哦——”她拖起悠长的尾音,“我知道了,是因为你太馋了,想吃糯米糕,所以才脱得那么快。”
风荷道:“可是你再漂亮,我也看不见呀。”
叫着叫着他又想去t1an,被nv郎一脚踢开,“我的身子都要被你闹虚了。”
紧张起来手没轻没重的,风荷笑他:“脱的时候不是很快吗?”
风荷改口道:“做得太多,我也会生病的。”
他还很委屈,说了一堆不知道从谁口中听来的歪理。
卫漪握着那片岑薄柔软的布料,一张瓷白的脸径直红到了耳根。他不会,nv郎就仔细地教他,“把这个系到后面……不对,不要那么紧啦,轻一点……”
“没事,让师父来施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