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一句认真的问题,只可惜Edmond没有察觉,反而用轻挑的口吻回应:「我对你从来都是那麽认真,你还怀疑吗?」
Edmond冷淡的回应令Victor百般滋味在心头,原本已经无神的双目眼眶突然变得通红,几经挣扎才把心里面仰压了几天的话吐出:「假如...假如我不是Victor,我们的关系是否还会一样?」
冷不防Victor有此一问,可能言者无心但听者有意,Edmond对於言词中的含意亦变得敏感,回答起来有点火:「你怎麽会这样问?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和财富才跟你一起吗?」
Victor的说话确实有弦外之音,只可惜Edmond完全会错意,但向他坦白又未是时候,实在哑子吃黄莲:「虽然我认识了你不是很久,但你的为人我?对有信心,我的说话不是你所想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
Edmond更加听得莫名其妙:「那麽你到底是甚麽意思,我不明白,你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得不到Edmond的谅解,Victor眼眶内凝着的泪水已经除除落下:「...我...我有些事情现在不能告诉你,将来你一定会明白,我只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Victor这一句话更加令Edmond想歪,无名火起:「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尽在不言中,原来还只不过是瞎子摸象,既然你有那麽多不能告诉我的秘密、既然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仍然充满怀疑,我们再努力下去还有意思吗?」
Edmond如此大的反应令Victor有点意料不及,但似乎越解释误会便越深,泪水已失控地夺眶而出,但又不想对方察觉,只好奋力地稳住微震的声线:「你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即将要作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只想你多给我一点信心,好让我安心地撑下去。」
Edmond完全不明白Victor的意思,只好说:「也许你返港後我们再当面好好详谈吧!」
电话内只传来对方挂线的声音,Victor的苦衷Edmond根本一无所知,但现在却已经无从解释。仍然是坐当天那架名贵开蓬跑车内,头上仍然是漫天星宿伴随着印度洋海天一色,只可惜已经没有Edmond坐在身旁,当晚跟他的激情片段只能在记忆中重温。
多年来的部署、忍受了多少的痛苦都是等待这一天的来临,Victor背负着的责任重大,总不能为了Edmond而坏了全盘计划;但真爱难求,再踏前一步便会走进万劫不复的境地,Edmond一定不会原谅自己,更莫说可以再跟他走在一起。Victor就是徘徊在这十字路口,一脸天堂一脸地狱,犹豫不决。但事情确实已经到了最後关头,做大事的Victor不能能优柔寡断,再难做的抉择还是要做,就在泪水慢慢被海风吹乾後,头脑也清醒过来,最後还是以微震的手指按电话给助手:「给我预订明天最早飞香港的机票,单程」。
怀着极度矛盾心情的Victor独个儿坐在头等机舱内,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跟Edmond的偶遇也是在飞往香港的机舱上发生。那次由於一些突发事情延误了Victor的行程,只好在曼谷国际机场出发飞往香港,为了不会错过航班,Victor还需要曼谷机场管理局的高层命令飞机延迟起飞,到最後关头才可以追上航班。假如当天行程没有延误、假如当天没有阻止飞机起飞、假如航空公司没有超卖机位、假如Edmond没有安排到头等机位、一切一切假如没有发生过,Victor跟Edmond可能仍然只是陌路人,故事的发展一定会被改写,就是这阴差阳错下才弄至有今天进退失据的局面,但Victor很清楚已经安排了的路必须要行下去,既定了的情节也必需继续演,最後的结局就只好由上天安排。
飞机在万尺高空上越过一重又一重的云海,Victor的心情也跟随着起伏,跟志杰和Edmond一起的片段不断在脑海内重播,不经不觉一个曾经带着无限回忆的香港轮廓渐渐出现在窗外,直至飞机慢慢在跑道上着陆,Victor深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步向这万劫不复的单程路。
拖着缓慢的步伐走到入境署柜位前的黄线,香港警方的工作效率奇高,Victor还未递上护照前,两名警员已经走到Victor身旁:「你是魏伟邦先生吗?香港警方有证据怀疑你涉及一宗种火案,你有权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有可能会作为呈堂证供,你是否明白?」
一切似乎只是跟着剧本的情节发展下去,面对两名警员的警示,Victor完全没有半点惊讶神色,只是报以一个微笑便跟随他们离去。
经历了差不多四小时的盘问,警方终於让Victor保释外出候查。Victor被捕的消息很快已经泄露,幸好得到警方的安排由秘密通道离开,否则一定不可能摆脱集结在警察总部外的大批记者。
坐上由司机驾驶的豪华房车内,虽然Victor最期望收到的是Edmond的来电,但在意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