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的是志杰。其实现阶段纵使来电的是Edmond,Victor也不知道应该跟他说甚麽好,在事情未明朗前,还是不要接触他为妙。
坐在豪华房车内的Victor直接驶往志杰的大宅见面,官司缠身的二人面色也不会好看。Victor先发制人向志杰质问:「到底搞甚麽,怎麽你的办公室内居然会有偷拍镜头,还把我们的开会内容录下。」
面对Victor的质询,志杰实在茫无头绪:「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些事情发生,现在连那两个跟了爸爸多年的老臣子为求自保都出来指证我们,律师说那段录像我们的处境很不利。」
过了十多分钟,志杰和Victor的律师团队亦相继到达,共同商议对策,整整几个小时内二人不断重覆当天会议内的细节,以及一切可以补救的行动。
不经不觉已经到了夜幕低垂,所有律师团队都相继离去,只剩下志杰和Victor仍然坐在大堆杂乱无章的文件前面。志杰首先打破沈默:「到底是谁抽我们後脚?你有没有头绪?」
Victor:「谁是凶手已经不重要,正如律师说警方最有力的证据都只有当天开会的片段,能够脱罪的机会也超过一半,我反而担心警方是借这次机会乘机调查其他账目,你是否有一些不方便公开的账目需要处理,需要的话我乐意效劳。」
听到Victor这样说,志杰突然若有所思,Victor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意:「印尼有关财务上的法律比较宽松,我也曾经协助朋友为了避税而把资金调动至当地的一些基金户口。当心香港警方的调查效率很高,需要处理的话便一定要快,否则一旦被他们冻结了账户便後患无穷。」
得到Victor的忠告,志杰也心中有数,这亦意味着Victor距离目标又迈进了一步。离开任氏大宅时太阳已经下山,应该潻黑的天空突然泛红,山雨欲来的感觉浓骤着Victor,不消几分钟已经下起倾盆大雨。Victor安排司机提前下班後便独自驾着房车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奔驰,心里面最想念的仍然是Edmond,但最令他不忿的却是到港後这麽久仍然没有收到Edmond的来电,Victor抵港立即被捕的消息就是连电视新闻也有报道,Edmond身为传媒一份子,完全没有不知道的理由,Victor越想到这点便越觉得愤怒,但又不甘心主动联络他,心里面只想知道到底对方心里面有没有他呢?这种孤军作战的感觉实在难受,不经不觉间已经把房车驶到电视台。其实这正好反映Victor最渴望见到的人就是Edmond。
坐在车厢内外面的雨势越下越大,整条马路上只见到淡黄街灯散射下的雨丝不断打着车顶,每一根都仿似铁针般狠狠地刺在Victor冒着血的心内。孤立无援的处境下实在很想Edmond可以在身旁作个倚傍,但不能披露事情的真相下又没有办法面对他,执着电话的Victor心情非常矛盾。坐了半晚,雨势没有停过,最渴望的身影终於出现,见到没有雨具的Edmond在大雨下奔跑显得有点狼狈,就是在Victor的车旁走过也没有察觉,Victor冲出车厢紧紧抱着他的冲动一直没有减退过,只可惜理智还是把感情压下去,最终还是望着Edmond的身影在大雨中渐渐消失。窗外的雨没有停过,Victor的泪水也没有乾过。
警方的调查很快便展开,在任氏集团总部内带走了大量文件,任志杰亦认真考虑Victor的说话,有理由相信謷方借这次机会调查任氏甚致是他的个人账目。志杰当然心中有数知道自己有多少不能公开的秘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只是拘拘一次收楼纠纷居然会令他陷入这境地,事情最终是否会令志杰一无所有,又或是琅当入狱也是未知之素,但一向自信心十足的志杰也开始感到压力。庆幸之前透过Victor的关系已经把近半流动资产投资在印尼的地产发展项目,但志杰亦都需要为其他资金另谋出路。
心急如焚的Edmond刚刚到达印尼雅加达机场已经急不及待寻找前来接机的电视台注当地记者。Victor失?後的第五天,Edmond曾经联络印尼注港领事馆、入境处等等部门,但最後还是不得要领,同时间Victor亦没有任何回覆,时间越长可能出意外的机会便越大,就是新闻部总编辑也觉得事态严重,决定寻求电视台注当地记者帮手,Edmond亦即时请缨到印尼协助。
得到当地记者的帮忙,查到Tony五天前从雅加达机场入境,几天内到过一些政府部门以及当地一间着名医院以记者身份索取有关Victor以及家族有关的资料。Tony最後现身的是雅加达乡效一间非常高级的医院,之後便再没有他的消息。
Edmond跟当地的记者一同前往这间医院,得悉Tony当天是追查几年前发生在Victor身上的绑架事件。这宗绑架事件发生在任氏兄弟出事之後的半年,半年前任志杰和志华在当地被绑架,一个月後在乡郊地方找到的只是轻伤的任志杰,任志华失了?。半年後类似的绑架事件亦发生在魏伟邦Victor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