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可是为什麽叫 “贝黑莫斯”呢?——这是个纯粹的魔鬼的名字。魔鬼……用诡计杀害天使长,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他身边的战斗天使包括伤患。
“夫人?”脸上沾满乳酪和蓝莓浆的小女佣问我,“你还好吗?刚刚那人叫你不舒服吗?”
“嗯,是啊。”我笑。
“真是的,他为什麽叫你那个怪名字啊?”
我也很奇怪,不过他们知道我名字的最直接的途径当然是……
当然是从魔王那里。
“不知道,不过没关系的。”
“喔。”她单纯的点点头。
这时候身旁几个魔族的谈话引起我的注意。
“默菲斯托菲里斯大人嘛,还真可惜。”
“是啊,这次虽说也给了天界不少教训,咱们的损失也不是一般的惨重。”
“三个魔神啊……地狱七君中的三位!”
“是啊是啊。”
“是哦,默菲大人好可怜哦。”我发现小女佣也在听。
“嗯?”
“他就这麽死了。”
“死了?”我愣住。
“夫人你不知道?呃,对了,那是半个月前,当时您因为早产昏迷着。”她开始滔滔不绝,“那件事真是叫我好难过,他是我最崇拜的一位魔神呢。又温柔又厉害……在我们这些普通魔族面前一点都不摆架子,平易近人,长得也好帅,跟其他几位完全不同。据说人家对女孩子可是彬彬有礼的,不像那个逢人就献殷勤圣魔沙利耶——虽然他也很受欢迎,但我还是喜欢默菲大人这种类型。可是他居然死了!据说连元灵也被毁了!灵魂被毁,那连转世的可能性都没有,完全的消弭!就像主人们……哦,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夫人?”
我把蛋交给她,叫她吃完蛋糕先一个人回家。
此时的魔宫,比起恐怖,给人更多的感觉是阴郁。
殿堂外,一个陌生的,裹着褐色外衣、带着厚厚眼镜的瘦小魔族马上引起我的注意。他跪坐在地上,头靠廊柱,呆呆的看着手里、怀中、身上沾满血的白色羽毛。
“你不要紧吧?”我蹲下去摇摇他,“要不要我叫医生?”
“医生?”他茫然的,然後突然震惊的看我:“怎麽了!”
“哦……”
“你不是叫医生?我是医生啊。”
“我不是问你是不是医生,”我叹气,“我在问你需不需要医生?”
“为什麽?”他抬眉,“我看起来需要吗?”
“这是什麽?”我指指带血的羽毛,“你受伤了吗?”
“不,不是我。”他轻声,又猛然抬头,“他要保护家园把生命献给……上帝!”
我正觉得有些茫茫然,一些魔族从殿堂里面走出来了,大概一场非正式的小型会议刚刚结束了吧?
“茵蔯大人!”其中几个惊讶的,“您怎麽在这里呢?”
“茵儿,怎麽又跑到这儿来了?”有人走过来,那正是沙利耶。我们曾在舞会上见过,当时他喝醉了酒,还对我……“怎麽,是你美人儿?”没想到他居然认出我来了,“啊……上次真不好意思,你看,我喝多了。”
“没……没什麽,这位是茵蔯大人?”我看着那手捧羽毛茫茫然的孩子。他是地狱七君的苦毒魔神。
“嗯,他最近精神不太好,你见谅了,我现在送他回去。”沙利耶说。
“沙利……”茵蔯喃喃的,“我好像吃了灵魂……”
“吃了拉菲尔的灵魂。”沙利耶。
“我不记得了……”茵蔯含糊的,“可我好难受,嗯,这些羽毛是什麽?”
“拉菲尔的羽毛。”沙利耶。
“是麽?”茵蔯。
“你忘了?”沙利耶问。
“呃……呵呵!”茵蔯仰头,发出一阵恐怖的大笑,“他的生命是他父神的,但他说他的灵魂是我的所以把它给了我!”
“所以说,你还没忘嘛。”沙利耶叹了口起,把茵蔯的右臂驾到肩上,搀扶着他,“?,咱们走了,美人儿。再会。”
“再见,我的名字是贝贺,别再说什麽美人了可以吗?”我道。
“嗯,好的,贝贺?好名字,美人儿。”他挥挥手,不等我发作便抬着茵蔯走远了。
“呃……拉菲尔是谁?”我听见茵蔯又问。
“你又不记得了?”沙利耶,“不会吧……”
“茵儿一向如此,脑子里总是缺点儿什麽,不过却是一流的医生和魔药剂师。说也奇怪,我的宝贝弟弟拉菲尔那麽聪明呢,可吃了他的灵魂之後,茵儿好像傻得更严重了。”
我回头,看见路西法正在身後,笑得很冷酷,“早知道就不该叫他去勾引拉菲尔的。”
“勾引?”
“一些老套的诡计罢了,我想瓦解七天使的关系。结果就像茵儿所说——他的生命是他的父神的,所以即便死也依然保持天使的高贵。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