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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花园中央是一片开阔的、终年绿莹莹的大草坪,草坪软软得好像地毯,赤脚踩着很舒服。草坪的中部後侧,有一座底部是鹅卵石铺成的宽宽的水坛,水很浅,有自动换水的装置,阿加雷斯修这样的水坛是为了炎热的季节孩子们可以跳到里面戏水又没有危险。但它很快成了迁徙鸟类和小型龙类的天堂,此时正有只蓝色的、光滑的无鳞小种水龙在里面玩,时而会朝我笑——这种动物居然会笑!
我穿着暖和的衣裳,坐在用鲜花装点的、铺得又软又舒适的白色秋千上。一手摸着隆起的腹部,一边环视周围。两颗小橡树还没有栽好,阿加雷斯回来会继续摘,另外,他还想再种上几颗苹果树。
花园里色彩缤纷、藤牵蔓绕,空气清新。除了……我们还没有种玫瑰。
所有的花园都要有玫瑰,当然我们也一定要栽……白色的、粉红的还有红色和紫色……托力说这次回来他会弄来几株……对了,他明天就要回来。
几年之後这里将会被装点得多漂亮,还有孩子的嬉闹声……
我沉浸在快乐的幻象中,噩耗却又传来。
或许我就不配拥有幸福吧……
“夫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们的兽魔族小女佣提着篮子头发蓬乱的跑来,因为过度惊慌,她居然没发现篮中的草莓顺着她的路线掉了满地。
我叫她过来,问怎麽了。
“天界、天界……”
“又打起来了?”天界和魔界边界每天都在战斗,这似乎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女孩面色苍白,咬住嘴唇点点头,“我踩草的路上听人都在说前日……地狱东下边界遭遇五百万战斗天使军突袭,天界已经疯了,夫人,他们不顾自己领地的防守,派了二分之一的军队深入地狱,这像种玉石俱焚的做法……可是……他们进攻的地方正是……”
“正是托力跟阿加雷斯运送队的必经之地。”我说,意识到自己在说什麽之後,眼泪已经落下来。
“噢,夫人……夫人,主人们不会有事吧?”
“我不知道。”我握住拳,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对孩子不好吧……也许他们没事呢?
“该怎麽办啊……”
“没关系,也许他们明天就回来了。”我说,“如果没有,我就去魔宫。”
我站起身离开花园,心神不定,甚至有些恐惧。
那一夜我根本没睡着,我想像第二日早晨看见他们微笑的站在床边,说一切都没事了……
天界如此势头,必然是要发起一场圣魔之间的大战。那容不得自己尊严受到半点损害的路西法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战争一旦打响,阿加雷斯二人即便是生还,也要继续参加战斗,去……屠杀我天界的同胞……
就算这样,我也要他们能够回来。
我希望他们抱着我,哪怕是再多仅仅一次。
我要他们的手臂、他们的温暖、他们的吻和安慰……我要这些!
然而清晨是那麽安静,那像一种死亡的安静、毁灭前的安静。他们该回来的时候却没有!
呃,阿加雷斯……托力,你们保证过永远不离开我!怎麽能这麽就将我抛弃了呢?
没有叫醒佣人们,我也不想吃饭。
托着沉重的身体迳自一路飞到魔宫。
魔堡中的结界跟气十分混乱,这必是因为魔神们通过魔法圣殿将力量传输到地狱界所导致的。大厅中,一些魔族将军走来走去,或聚在一起商议,等待逐一晋见路西法。
魔王很忙,我不能马上询问他。
我不安的走来走去,直到那句可怕的话进入我的耳朵,“两个人都死了?可听说他们的夫人还怀着孩子,我们要怎麽对他交代?”
我转身,说话的是一个高位魔族,他身旁的二人……那正是阿加雷斯的老同事,他们参加过我们的婚礼的!
“是在说托力和阿加雷斯!”我跑过去问。
“我——”由於我出现太突然,他们惊异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来答案是肯定的。
“哦……”我哭出来,“告诉我,不要骗我。”
“是的……夫人。”其中一个军官低下头。
“……他们死了?”
“听幸存的士兵说,虽然两位将军身边只有极少数的下属,但仍奋力抵抗,可是最终抵不过……”
“天界五百万大军,当然敌不过,怎麽可能!”我抓住他的胳膊。
“夫人……很抱歉,我们都很难过,但您现在一定保重身体,您还……”
“唔……”腹中一阵剧烈的绞痛,晕眩感袭击大脑,我低头看衣襟上滴下血来。
“夫人!”
“怎麽这麽吵?罗弗蔻,你喊什麽呢?贝贺!”此时路西法和另一高位魔将军走出来,他看见我。
不过他们的形象都越来越模糊了……
醒来时,我在路西法寝宫的一间小房间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