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
除开那处,在更深处的地方,窄小的花径已被两人的手指完全塞满了。就像吻得难舍难分那样,程望江的手指总缠着云郊的,他告诉云郊要仔细他的动作。
云郊听话地屏起呼吸,感受到自己的内壁正被两人一齐抠着压着。他才知道,自己的里面竟是如此的紧涩。弯曲手指探出的一点小缝,只发出很低的水声,即刻便被软肉堵上了。
他的手指不够长,程望江总能够到更里的地方,也能撑出更大的水声。可他再怎么往里挤,连手掌也要挤进去了,却还是只差一点儿。
那一点儿,让云郊有些焦急,他为什么总也学不好呢?一焦急,感官便敏锐起来。
程望江每一次的抚摸,再轻再微,也叫云郊缩紧自己的小腹,双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似乎要更用力地将流不尽的淫水挤出去,好将两人的手都弄得湿漉漉的一样。
下边在用力,云郊的腰反倒因为逐渐强烈的酥麻而软了下来,人不由得往前仰,嗓子紧得很,呻吟声也一并低了下去,变成错乱的喘息。
乌黑的长发垂下,被情欲染得嫩粉的脖颈儿露了出来,两相对比,嫩粉似乎更深了些,变成红玫瑰的颜色。月亮和汗水使得那里发着亮闪闪的光,玫瑰河就这样生机勃勃地流过云郊的脊背,流进程望江的眼里。
程望江俯下身子,亲吻云郊的脖子和耳朵。细密的、湿润的、柔软的吻落在云郊敏感的身体上,总叫云郊分神地想到和程望江初遇的雨夜,那是他们缘分的开始。他感受到一种超脱了肉体的欢愉与悲伤,下一瞬便在两个人手中去了第一次,小穴涌出大股莹莹的蜜水。
云郊高潮时的颤抖传到程望江的腰腹,他抽出滑溜溜的手指,将云郊揽进自己的怀里,轻笑一声后,对云郊道:“郊郊,你真是水做的。我还没有怎么动呢,你就去了。那么,你学会了么?”
“啊……我,我笨,没有学会,”云郊诚实地回答,怕程望江责怪自己,尽管身子已经瘫软无力了,却还要拉着他的衣袖,软绵绵地同他道歉,“对不起,程望江,你不要,生气,不要。”
“我向来不生笨蛋的气,我只是心疼你。这下,你要被我哥弄痛了。”
“没关系……我不怕痛。”
“那你怕什么?”
“我、我只怕爹爹和姝姝过得不好,别的我什么也不怕……我是个大人了!”
哦,原来不再是小家伙了,可倒是比孩子还要天真无知。程望江觉得好笑,云郊居然只怕这些小事。这清丽的脸、这孱弱的身体只是往街上一站,要么要被蒙着眼拐跑做小妾,要么就被哄骗着钻进窑子向其他人敞开双腿,更凄惨一些,则是被流弹击中当冤魂。
在这样的乱世,被永远的关在房笼中,对云郊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呢。
这样想着,程望江竟对云郊生出一丝真正的怜惜,云郊则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埋进程望江的怀里了,微喘着气休息。云郊的长发蹭着程望江的下巴,催生出一种痒意,让程望江不由得轻咳两下,他问云郊:“郊郊,头发养得这样长,是为了更像云姝么?”
云郊茫然地发出一小声鼻音浓重的“嗯”,尾调因为疑问而上扬。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这个——没人会给云郊理发,他的房间里面也没有剪子,日子一天天慢慢地挪去,他的头发也就像夕阳时刻万事万物的影子那样,自顾自地长了起来。几年过去,已经长得已经能盖住两瓣蝴蝶骨了。
可这居然让他更像姝姝了。云郊觉得开心,有长头发做戏,或许就不会过早的被认出来了,哪有女孩子愿意自己的头发是像男人一样乱糟的短呢!
哪知程望江击碎了他的一点沾沾自喜:“可女孩子们喜欢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不会像郊郊这样,头发一披,就什么也不管了。”
这话让云郊的心又沉了下去。是呀,每次见到姝姝,她都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的,一丝多余的碎发也见不到。发饰也没有重复过,金的、玉的、垂落下来的银枝、高悬着的珐琅花。
——这些云郊都没有。
这还不是最糟的。
最糟的是,云郊是根本不会扎头发的。他见不到外人,程望江也只会扯着他的头发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扎头发的意识。爹爹不给他木梳,他连能将头发绑起来的发绳也没有一根。每天起床以指代梳捋两下,将头发拨到脸的两边,就算是梳过了。
好在程望江是多么的善良啊,他看出云郊的困窘,温柔地说:“郊郊要是不会扎头发,我现在便来教你。只是……”
程望江故意沉吟一声,将才插入云郊女穴的手指压在云郊的嘴唇上,让他的喘息变成一声闷哼。
“我的手被郊郊弄得太黏了,并不好扎。你先把它舔干净,好不好?”
“好不好”听着多像个商量,仿佛云郊是个多么重要的人一样,但那不过是程望江的一时嘴快罢了。在云郊面前,程望江还从未问过这三个字。他只是在那一瞬,错将云郊同她人联系在了一起。
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