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温文尔雅中带着书卷气的,那种知识分子的那种……”他磕磕巴巴的说着,像个结巴,双手胡乱的在空气中挥动着比划着,不知道他比划的啥。可能是说了半天,他自己都觉的自己的表达有问题,于是深吸一口气,最后他说:“反正我就觉得,咱整个十二中,不管是初中部还是高中部,都找不出比张老师还有气质,还有能耐的女老师了。”陈胖子弯腰用手撑着台球桌棱,听完后撇撇嘴,说道:“你瞅你,扭扭捏捏的,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不就是想说张老师长得漂亮呗,这有啥的,本来就是事实啊,那在咱们十二中确实属于独一号的。”说完陈胖子看向我说道:“你看看周凯就知道了,这生的人模狗样的,这其中啊,张老师得占一多半的功劳。”我笑骂道:“去你妈的,你自个胖,还说起别人来了。”他哈哈大笑,连说:“哪能,哪能啊。”我们一边聊一边捣着球,倒也不在乎输赢,就是求个乐。让我没想到的是,看起来弱不禁风,好似一吹就倒的李波,球技意外的好,比陈胖子这个经常出没于休闲娱乐场所的老手,还要强上三分,这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我们聊着聊着,李波突然话锋一转,颇不在意的说道:“我前两天在雅居阁门口看见张老师了。”雅居阁是以品茶养生为主的综合性休闲会所,客户分为两种,一种是加入会所的尊贵会员,一种是普通顾客。我没去过那里消费,倒是以前听班上家里比较有钱的同学提过几嘴。说那里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太贵,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按一般顾客来说,到那里随随便便吃一顿饭,不上千是下不来的。那里的素斋很有名,一些市里的领导和省里来的富商,很喜欢去那里消费。而且据说雅居阁的老板颇有背景,甚至能和省里面的一些领导说上话。我和一些同学知道那里,也是因为放学路上偶尔路过,从外面看,它的装潢很是低调,甚至稍显沧桑和陈旧,传统的国风味儿很浓,但我知道,它里面绝对是别有同天。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见到,不少叫不出名的豪车,出没于那里。“我妈?”我问道。“嗯。”“那我妈肯定认不出来你了吧。”其实我这话问得是废话,我妈又不教初中,就算以前在路上偶尔打过几次招呼,就算李波还没变成这副瘦麻杆样,我妈大概率也认不出他是谁。“没,没有,我没敢上前打招呼。”李波支支吾吾,有些腼腆的说道。“哎,我说,你不会看走眼,认错人了吧。”陈胖子叼着烟,捣了一杆,然后边打磨着球杆皮头,边哼哼道。“没有没有,这我敢肯定,当时下午六点多,天还没黑,我的眼神可是很好的。当时就张老师一个人,就坐在雅居阁门口的亭子里,噢,对了,脸上还戴着蛤蟆镜,好像是刚从哪买东西回来,旁边还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纸袋。”“我cao,你小子,可以啊,人家戴着墨镜你丫都能认出来。”陈胖子吸吸鼻子,称赞道,语气中带着质疑。“当时风有点大,可能是把张老师头发吹乱了,我看的时候她正好摘下墨镜,绾头发了。”李波反驳道。接着他说:“然后我一眼就认出张老师了,穿着黑色的风衣,几乎和以前一样,没啥变化,还是那么年轻。”“靠,狗眼睛啊,真尖,这么个缝隙,让你给逮住了。”陈胖子哈哈笑道。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时候我应该没回家,还在学校里待着。兴许是那天下午上完课,晚自习又没课,跟哪个阿姨约着去逛商场了。“哦,那可能就是我妈。”我点点头。“应该是晚上没课,去逛街了。”我又道。“我就说吧,我肯定不会认错。”李波的苦瓜脸顿时阴转晴,语气轻快的对着陈胖子说道。陈胖子切了一声,就闷下头捣起了球。“对了,周凯,你家里是干啥的啊,以前还没发现,原来你家里这么有钱。”李波捣了一记好球,然后抬起头好奇的问我。我被他这一句莫名的话问得有点懵,呆呆的愣了一会儿,之后脱口道:“啥?啥有钱啊?”李波被我这么一反问,也是一怔,说:“哦,就是你爸,叔叔,叔叔是干啥工作的,收入这么高。”“我,我爸?我爸就一普通基层公务员啊,级别也不高,不是啥大官,平时收入是不错,但咋说也搭不上有钱的边啊。”“公务员?啥公务员?”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住建局的一普通科员,想贪污也没那本事。”“不会吧,就这?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家里本身就很富裕。”李波似乎恍然大悟的说道。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想说我爷爷奶奶那一辈很有钱。我正准备开口解释,一旁的陈胖子迫不及待地插嘴打断道:“李波你寻思啥呢,哪只眼睛瞅见人家家里有钱啊,我跟周凯1,以前他家也不是没去过,虽说和我们这些,啊,贫下中农无产阶级相比,人家早早实现了小康,可顶天也就算个中产,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看给你夸张的。”陈胖子以前去过我家玩,还在我家吃过几顿饭,所以我家啥情况瞒不住他。也就是他来我家的时候,我妈说过他,他才觉的我妈厉害严厉,他对我妈挺敬重的,甚至还有点怵。“额……”李波被陈胖子这一长串,如机关枪般的突突噎的半天没说出话。“那,那也不对啊。”李波小声的喃喃自语着。“到底咋了?说说,你咋会觉得周凯是有钱人啊,你看看,这瞅着也不像啊。”陈胖子坏笑看着我,还贱兮兮的努努嘴。我真想揪着他那一头大卷,把那胖脸上的师爷镜给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