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色,就联系父亲给转到了本市的人民医院。不知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奶奶已经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最后大概住了俩月,人就不行了,在某天的凌晨两三点,没有抢救过来,人就吹灯拔蜡,驾鹤西去了。父亲从小吃的最好的东西,就是奶奶逢年过节时才会包的饺子,那时候家里穷,能吃顿饺子能高兴好几天,饺子也就成了父亲打小开始最喜欢吃的饭。加之母亲包饺子的手艺异于常人,所以更是馋这一口儿。父亲说以前他小时候,大蒜放的时间长了,蒜味儿变淡蒜瓣儿变干,舍不得扔,就捣成蒜末加醋里,伴着饺子一起吃。每每他讲到以前他小时候的事儿,就感慨良多,说你们现在的生活多好多好,我们那个时候又穷又苦,你们真是赶上好时代了。这种事儿听两三遍还成,讲多了也烦,耳朵都磨出茧了,也就没多在意。父亲看我这态度,就说我不懂上一辈人的辛苦,跟我说这些,都是在忆苦思甜,将来有空啊,还要带我去井冈山、延安等老革命根据地,去缅怀老前辈们的艰苦奋斗精神。母亲说父亲越扯越远,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旧时代有旧时代的活法,新时代有新时代的生活,不能一概而论,混淆不清。父亲听母亲这么说,立马就不乐意了,对我说,你妈一直都是城里人,自然不知道乡下贫农的艰苦,你姥姥姥爷都是工厂职工,每月都有工资拿,住的是厂里分的红砖楼房,吃的是一开就有的自来水,自然不了解穷苦人的不易。母亲则反驳说姥爷就是最早上山下乡的那波知青,农村的苦和累哪样没吃过,姥姥能当上工人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儿,也没欠着谁。父亲说母亲站着说话不腰疼,以前农村转城市户口有多难。我在旁边听着,觉得有点愈演愈烈的发展趋势,于是就及时的制止两人的辩论,说不管是农民还是工人,说到底都是工农阶级,都是有着共同的目标共同的利益,是政治上的同志,阶级上的朋友,都代表我国最广大劳动人民的利益,都代表先进生产力,都最有远见、大公无私,都最有组织性、纪律性和革命的彻底性……总之我把政治课上学的知识点,书本上的套话,能记住的都叙述一遍,来调和面前俩位出自不同阶级的矛盾个体。这让我觉得原来那些写在课本上的原则、宗旨、特征、保证啥的,除了考试有用外,还能用在现实生活中的别处,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顿饺子,父亲吃的最多,这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内的事儿。我当然吃的也不少,最后只剩下十几个生饺子,被母亲冻到了冰箱里。父亲吧唧吧唧嘴,一边剔着牙,一边抚了抚胀鼓鼓的肚子,打着饱嗝,一副极为满足的神情。然后悠哉的起身,点燃一根饭后烟,在卫生间内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我帮着母亲收拾残局,扫地抹桌子,端盘拿碗。饭后,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问我下午有啥打算,我反问她咋了,有啥事儿。她说下午跟你爸去商场逛逛,天儿也热了,买几件过夏穿的衣服。你要没啥事儿,一块,给你也买两件。我说我衣服不少了,裤衩背心t恤一大堆,而且下午约了人,就不一起去了。我确实下午约了人,昨天陈胖子给我打电话,说今儿下午有空出来耍吗,我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母亲说那也行,主要是给你爸挑几件衬衫薄裤,以前的衣服有的穿着显小,勒得慌,这次给挑些大号的。我问道:“妈,你就不买几件?”母亲笑笑道:“妈的衣服多,看情况吧,要是有合适的,挑一两件也成。”我再次想到了那件香奈儿连衣裙。我看着她,奇怪她今天为啥没穿那条裙子。母亲泡了壶茉莉清茶,给我倒了一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喝点茶,去去火,羊肉热性,吃那么多。”她边抿着清茶边说道。父亲适时的也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带着点点尼古丁味儿,自顾自的来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沙发上品了起来。我一口闷完小杯里的茶水,说了一声,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内。背后电视机播报着午间新闻,父母的交谈声偶尔渐起,直到我关上门,午间的宁静重归于此,阳光偏斜,但屋内依旧明亮,我打开电脑和顾诗蕊小聊了几句,然后打开了联盟,寻思着看谁在线,开几把黑。好友列表来回拉了两遍,除了不1悉的陌生人和以前游戏里认识的好有,寝室里的那几位竟然全不在线,不知道是不是隐身不出,灰色的头像嵌在那里,让我无可是从。一瞬间就失去了刚开游戏时的兴致,兴致缺缺的耍了几把,就离线下机了。由于上午睡得足,现在倒也不瞌睡,望着窗外安静的环境,人们大都归巢回家午休了,只有树间草丛中懒散怠惰的鸟叫虫鸣,在太阳照耀下,此起彼伏的演奏着。父母大概是两点左右出的门,走的很轻,我只听到大门咣当关闭的声音。房间内依旧安静,我起身来到主卧,推门而入。屋内窗帘大开着,午后的阳光照的房内暖意洋洋的,屋内被拾掇的一尘不染,床上的锦被叠放的整整齐齐,就像未曾有人使用过一样。我走到衣柜前,拉开装母亲衣物的那边,馨香如兰似麝,混着淡淡的樟脑味儿,就如意料中的那样,被放置的规整有序。我低头扫视凝望着,企图在一众成叠的衣物中找到那件香奈儿。可惜表面上看,怎么也寻不得。刚才我专门在网上查了关于香奈儿的资料,法国的奢侈品品牌。多么1悉的国度啊,印象中总是以女人、爱情、浪漫、时尚等元素闻名。它旗下所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