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亚克伦气喘吁吁把两壮汉送出sel,一见到上司摇着尾巴就来了:“老大,需要再调几辆拉水车来吗?”
他靠在车窗边,冷眼瞧sel怒火冲天的惨状,嫖客、妓女和寻夫的妻子们扭打在一团,时不时响起婴儿的哭泣和妓女的惨叫。
他凭一丝清醒,低声说:“不睡觉你就走,你太吵了。”
只不过那莫瘫软在桑基胸口的模样,还真不想打扰这一份难得的恬静。
他说了一串酝酿大半年的气话。
亚克伦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肯定借不到,但他上司桑基不一定啊,但他可不敢出这个主意,“那该怎么办?不灭火了吗?”
“睡什么睡,把晚饭吃了再说。”桑基扒拉他呵斥道。
“醒了,你差点被烟熏死知道吗?”
“桑基,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一会儿把我送给别人玩,一会儿又不允许我跟其他男人接触。你那点占有欲,在要求我跟别人调情上床的时候,显得特别可笑。”
那莫又蹭他:“不吃不吃,不想吃。”
待桑基离开自己视线,sel直逼云天的火光直勾勾印在那莫眼帘,他愕然失色,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窗外叽叽喳喳围不少人,他的下属水接着一桶又一桶,拉水车也呼哧呼哧挤进狭小街巷里。
桑基露出一言难尽的目光,“格桑市常年被鎏金组织占据,你去借?”
他下车扶住车门几乎站不住,那莫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一个尖锐的声音逐渐清晰,“杀了她们,杀死sel。”
他说:“不由你费心,做好自己的事。”
恬静到睡眠极浅的桑基也陷了进去。
奄地,眼睛一闭一睁虚闭着眼皮,热意降下来就意外困乏。
“出来干什么?进去。”桑基递过水。
这个关他七年的sel没了。
“明白,长官!”
“雅图帕在夏天失火很正常,放在整个市里也没这么多能送水的车,这边本就干旱贫瘠。”
他坦然自若,短暂一笑:“让它烧,隔开其他门户不让火转移。夏季难得有风,碰上下雨算他赚的。一个妓院而已。”
“那莫,那莫!妈的,昏死过去了。”
“我自己的事?是跟别人做爱还是伺候你?”那莫接水的手颤巍巍的,身子也站不稳。
警局那群人自从与桑基相熟后,摸混打岔无所畏惧,甚至不叫长了,期待桑基能把州长的位置撬下来,一同升官。
徒留亚克伦在烟雾里与昏迷的两兄弟大眼瞪小眼。
“先眯一会儿,别吵。”他自然枕上桑基的大腿,磨蹭两下眼一闭就不动了。
刚刚还求桑基心疼心疼他,现在就敢下逐客令。
解开身上的绳索,把那莫搁置在车里,他见那莫轻轻皱了下眉头,也不见得醒。
“南边格桑市有水啊。”亚克伦不解道。
夜晚异常的安静,天上一群繁星,野狼不再嚎叫,连风都停止了追逐。
那莫有自知之明,他和桑基源自一场交易,可先过线的是他桑基。sel结束了它恶臭的生命,而这段扭曲的关系
那莫没有动作,蓦然想起什么:“sel没了,你这次又准备把我放在哪里再关上七年。”
“桑基?”车窗里伸出一只手,那莫咳嗽着低哑的嗓子,试探道。
“有人在sel大范围下毒,去查。通知亚克伦把地上的俩废物也送出来。”
他是个什么生物?桑基知道他应该才清醒没几个小时。
桑基搂着那莫,万般疲惫中嗅到汽油与烟的混合冲味,眼睛与大脑惊醒,刹那间烈火灼烧的噼啪声,里外声嘶力竭的叫喊,和那莫时而急促时而停滞的呼吸。
他靠在车窗沿,此刻头痛欲裂,恍若被撕扯般,苍白而干燥的嘴唇让一张瓷白的脸黯然无色,纤细的手指胡乱拉住窗前人的衣服。
“那莫,又困了?”
楼下的摩尔斯顶着厚重的黑眼圈上,以及疲乏至极的小眼睛,眼皮一瞪开,凑上前来:“长官,您没事吧。”
桑基瞥眼看他:“这次干得好的话,给你三天假期。”
左耳进右耳出,一句话囫囵丢出耳朵,那莫只觉得自己快要冒烟了,“我要喝水。”
不对劲,头意外疼痛,桑基扭扭晃晃打湿帕子捂住口鼻。
桑基不带犹豫把他提溜起来,他眼睛还红肿着像两个大鸡蛋,整个人摇摇晃晃跨坐在桑基腿上,还打着哈欠。
水漾漾的眼睛望着桑基,那莫脑袋晕眩,都聚不上焦,看不清桑基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的下属亚克伦甩钩子直入三楼窗户,准备来个英雄救上司,刚翻进去,桑基身上捆着一个人,拉住绳子纵身一跃。
那个女人做到一半。
滚滚浓烟是从sel里面钻出来的,桑基打开门试探晕倒门卫的呼吸,紧接着也拖进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