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橘黄幽暗的光叫那莫看不清桑基，这个人好像很喜欢置他于死地，又在黄泉路门口拉他一把。
“你是不是忘了，你妹妹还记在我的名下。”字字入耳，摧枯拉朽般袭入那莫的耳膜：“我真的不屑于用你妹妹来强迫你，但你要听话。”
一巴掌扇过来，关键时刻停留在不足一英寸的位置，那莫紧闭上双眼偏过头，他见桑基怒不可遏，喘息声急促而沉重，胸膛激烈起伏像要将他一口吞掉。
半晌，桑基感知到自己的胸膛一片湿润，只听得轻微压抑地啜泣，手里的身体一重，桑基捞起他来抱过头顶，黯淡无光憔悴苍白的面容下，那莫紧闭上双眼，只留泪珠翻滚坠落到桑基额心。
他受够了，那莫如果这样死去，桑基还会找那莎南麻烦吗？这是桑基害他如此的。
“你究竟想怎样，那莫，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考虑很久了，这就是我的答案。”桑基抱住不再放开，手臂的力度恍若要将那莫嵌入他身体里。
“那莫！”桑基丢下东西，果子滚了一地。
“跟我有什么不好，那莫。你一个人无依无靠，无安身立命之本，在外面根本活不下来。”
“你真可怜。”
那莫记不得桑基霸占了他身体多久。
那莫侧过脸，不愿看他：“我选第一条，他们下手比你干净点。”
“没有第一条了！”桑基手上用了劲，肌肤顷刻红了，他一字一句命令道：“那莫，我再说一遍，你跟我，当我的情人。”
那莫执拗道：“我选第一条。”
那莫头发乱糟糟地，脸色苍白，听桑基说完双腿一软靠在沙发边缘，他木然半晌没有动。
“醒了，把药吃了。”桑基搅拌水杯里的颗粒。
打横把那莫抱起，桑基恍若抱起了滚烫而柔软的麻绳，他身子软塌塌地，四肢发抖，再怎么叫喊他的名字也不见反应。
“你操死我，我不会反抗。”
，反而浴室的水声停下，他背后凉飕飕地，犹如万虫爬心。
“都是装的。”那莫呼吸不上气，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无比窒息：“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你杀了我算了。”
桑基彻底恼怒：“你他妈怎么油盐不进，我说了，你当我的情人！”
桑基洗完澡，在腰上扎一条浴巾。
“不行。”桑基声音低沉，不容置疑，充满威胁与压迫。
一拳砸进墙上，嵌入式显示屏摇晃掉下来，桑基将那莫拉入自己怀里。
那莫捂着肚子滚下床去，胃部翻江倒海，未爬到厕所就先在门口吐了一地酸水。随即又开始咳嗽，声声入肺。
桑基上前靠近他，捋顺他额头前的发丝：“只要你跟我，我把这套房子过给你，再给你一个合法的身份。”
“你大可以一枪杀了我，却要我死得这么屈辱。”
桑基抚摸他大腿根部密密麻麻的疤痕，犹如千万条蜈蚣蛰伏在皮肤下，可桑基从不嫌弃，尤其爱抚摸这里，甚至是亲吻。
桑基还说着什么，那莫抿着唇不回复。
桑基悠悠然进门，提着两大袋东西，正准备往卧室去，余光瞟见厨房趴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那莫整个头正埋在垃圾桶里。
“你那么爱她，都舍不得杀了她的替代品。”
那莫动了动手指，挣脱桑基温热的掌心。
“那莫，我让步了。差不多就行了。”桑基掐住那莫下颚强制他抬头，他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随便你吧，”喉咙里涌出一股腥腻的液体，那莫皱紧眉头，强咽下去，他此刻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我就不信，你不会觉得恶心。”
意识清醒已是深夜，那莫眉头紧锁，咬住后槽牙去抵抗身体上的痛楚，桑基陪护在一旁，打点滴的右手被他握着。
从未见过他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言语还隐隐有一股苦涩。
那莫呆滞几秒，“噗哧”一声，冷笑出来。
折腾他一夜的桑基早不见踪影，他晃晃悠悠去冰箱里翻吃的，刚闻到面包的味又开始干呕。
那莫听见桑基在说话，但辨认不清。全身的血液像被火烧开沸腾一般，肚子里的东西翻搅成一团，心脏也剧烈跳动得快要蹦出来，麻木与昏眩慢慢淹没他残存的意识。
“躲什么，有用吗？”桑基放下勺子，捏住眉心，“是不是昨晚做得太过了，受不了你要告诉我。”
闻到浓烈的苦味，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栗一下，那莫偏过头去。
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
“门我锁死了，刀枪我扔外面去了，还有阳台我也封死了。我还叫了医生马上就到，特别有野外经验，可以随时做手术。”
咔嚓，门开了。
那莫无助地望向桑基，汹涌的情绪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别在这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张脸很难得啊？再也找不到相似的了对不对？桑基，下贱的到底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