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男人已经站在那。
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看起来很绅士,像是当官的,穿着一件很英伦风的毛呢外套,从辆汽车上下来,把手里的面包分给这些流浪的孩子。
沈宁把手里的暖炉和毛毯送到孩子手上,又把一包油纸包着的热乎的酥饼塞给他们,顶着冷风说道:“天太冷了,你们拿这钱去买点暖和衣服穿。”
乞儿们就兴高采烈地双手合十高高举过头顶:“谢谢恩人!谢谢恩人们!”
沈宁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人命有贵贱,在这样的乱世尤甚。
拥有权力的人,可以在这样严寒的冬天豢养寸缕不着的男孩女孩,肆意玩弄、享受他们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是不曾感受过冬天的寒冷和贫乏的痛苦的。
沈宁起身,身后有人远远地站着朝这边喊:“总督大人,戏要开场了,让邀您进去!”
听到这个衔称,沈宁睁大了眼,看向身边的这个男人。
这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总督周聿白。
沈宁转身想快点走,没想到一脚踩到了路上融了一半的雪水,脚下一滑崴了脚。
“小心!”几个小孩和男人同时出声。
沈宁被一双干燥温暖却不带一丝冒犯的手抱住了。
沈宁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眼圈瞬间就红了,他瑟缩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就好——!!”
没想到霍池东也正远远地找过来,嘴里还大声喊着沈宁的名字。
沈宁顿时吓坏了,立刻抓住周聿白的衣服挡住了自己的脸:“你、对不起借我躲一下!!”
白软的脸蛋贴在男人胸前轻轻蹭过,露出来两个眼睛紧张地偷瞄,沈宁心里紧张极了,生怕被带回去再狠狠加罚一顿,全然没察觉到自己抱着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多危险。
“小心!”周聿白把他往上抱稳了,转头看了霍池东一眼。
就这一眼,霍池东看见周聿白,还看见他怀里抱着的沈宁,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怎么会这样。
早知道沈宁会成自己的姨太太,他昨晚就该换个人选送到周聿白的床上,现在尴尬了!
霍池东扣紧了自己头上的檐帽,只觉得灰色的帽子越来越绿,一转头,从反方向跑了。
“……”
沈宁怎么也没想到,霍池东的反应居然是就这么跑了。
整个北城能让霍家礼让三分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周总督。
沈宁心一横,觉得这是个离开霍家的契机,抓着周聿白的胳膊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可是落地脚踩在地上,崴到的脚踝就尖锐地疼起来,他又疼得眼泪一下子冲出眼眶。
美人在自己眼前疼得哭了,周聿白又把站不稳的沈宁捞了起来:“我抱你进去上药吧。”
“谢谢你。”沈宁抱着他的脖子,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要抱着自己进茶园,沈宁就赶忙再次把自己的小脸藏了起来。
可还是有人认了出来,小声嘀咕就传进了沈宁的耳朵。
“我就说这沈宁进了霍家也肯定是个不安分的,啧啧。”
“大家族的姨太太,说好听点是妾室,说难听点就是丈夫在床上玩两下,玩腻了就当礼物一样送出去给别人玩,一些个用来攀扯的玩意儿罢了。”
“还以为这周聿白是个多清高的人呢,看到美人还不是想肏?啐、最看不起肏别人老婆的人,还是小辈的老婆。”
“如果是沈宁,我排队肏。”
沈宁面皮薄,被说得面红耳赤,等被周聿白放在包间的小榻上的时候,已经红到了耳根。
他嗫嚅着哽咽:“对不起,连累先生您被说三道四,要不我还是走吧。”
“无碍,我从不在乎那些虚名。”周聿白从侍从手里接过药箱,亲自半蹲下来给沈宁上药。
沈宁脚踝整个都肿了,白嫩的脚丫不好意思地抬着,最后试探性地轻踩在周聿白的膝盖上。
他想勾引周聿白,借他的力摆脱霍家这个魔窟,可又不想欠下超出肉体关系的感情债。
男人轻柔地给他上药的时候,沈宁敏感地夹住了腿,看准了时机开始掉眼泪。
“弄疼你了?”周聿白蹙眉抬头。
“好疼……”沈宁哭得浑身发颤,点头又摇头,一楼戏台上的戏子还在唱词,这包厢里沈宁哭得能比整出戏都还要好看,泪珠像水晶般滚落下来,好不可怜。
无论是看起来多正派的男人,都逃脱不了骨子里的低俗,喜欢看美人哭,更喜欢看美人哭着求自己庇护。
沈宁一张开手要抱,就被男人搂进了怀里,香香软软的一个,把眼泪都蹭在了周聿白的胸口:“好难受……他喂我吃烈性媚药,被摸了就要流骚水——哈啊……我好难受啊。”
沈宁哭得梨花带雨,周聿白一摸他腿间,湿的一塌糊涂。
周聿白看着沈宁这张漂亮的脸蛋慢慢被情欲填满,回头吩咐道:“把门关好,帘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