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也没再说什么了,给我夹了几道菜,吃完后去两人做了会作业。祁屿虽然跟我不是一个班,但课程是一样的,他向来聪明,有些东西他还能辅导我,作业完成的也快,然后我就去洗澡了。
我进浴室前犹豫过要不要锁门,平日里大咧惯了,可一面对上祁屿,我就不自在。更别说他跟我做过那样的事。
好在那天晚上并没有再发生什么,祁屿安安分分在我身旁躺着,跟我天南地北的聊,从以前两个人的一些糗事,到学校里的同学老师。语毕,长久的沉默中他躺在我的旁边,问我“宁莫,你以后想去哪里?”
灯早已关了,黑暗中我只能借由窗外的月光勉强看清他的轮廓。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少年喷洒来的鼻息,我闭上了眼,心却一直沉闷的鼓动着,道“没什么想去的,随便吧。”
“你呢?”我问他“你有想去的地方?”
我紧绷着身体,等着他的回答。
祁屿会说什么?在他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中,是和荀攸谨一起吗……?那我呢?有没有带我掺插一脚?
夜色沉闷,许久后我只听到了他轻飘飘的话语,祁屿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还没想好。”
“莫,快睡吧。”他轻轻说“明天早起。”
……
或许我不该想的那么多,就算以后分别,祁屿也永远会是我的朋友,只是我们从对方的世界路过交缠,随着时间消磨,再不会似以前那般要好。
我们总会长大,慢慢变成大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天天见面。他总该会有他的事,要去忙要去做。去交新的朋友去认识新的事物。像年幼时牵出窗后在旷野乘风腾飞的风筝,我把它放的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在某一刻风告诉我该断了。
我心里清楚,手上却把线拽的死紧,怎么也不愿松开。
课上的学习生活重复又枯燥,下课后我去找了许知礼,把他的笔记还他。前段时间他把他的书给我,里面都是他摘抄的题,让我回去做。我把他从教室里喊出,他们班上人也习惯我来找许知礼了,都只道我跟许知礼玩熟,也没过分打听,不过女生们往这瞧来的视线就多了些罢。
其余的就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许知礼前段时间有些事,所以图书馆我也没再去了。在临近上课铃响前,我开玩笑的问他“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许知礼身板显瘦又高挑,同样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格外干净似的,他那清疏微挑的眉眼往我面上看来,道了声“嗯。
他说“可以。”
我确实,只是说说而已。但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请的出门假,但许知礼在老师那边一直拥有很高的信任和优待,可能这就是好学生的权益。
在晚上放学的时候,许知礼破天荒的出现在我们的队伍中。
祁屿原本是在等我下课的,但在许知礼走来后,他的笑意明显减淡了不少,祁屿问他这是要干嘛去?
我抬头对上许知礼的视线,才发觉荀攸谨也在看着我。
许知礼道“宁莫说……”
“我带他去打个游戏!”我赶紧打断了他,硬着头皮对祁屿说“就我们之前玩的那个……之前跟他聊到他说也想试试,我们今天就约着出门了。”
说着,我还怕许知礼不懂意,故意走慢些在背后用手肘撞了撞他,祁屿默不作声,许知礼面色依旧往常,只是偏头看了我一眼,道“是那样的。”
“那个确实难,之前玩过一次。”荀攸谨也看我,说“不过宁莫玩的好。”
“哈哈。”我干干笑了两声,道“是你们少经验而已,游戏打多了基本都会。”
就此,祁屿也开了口,有些无奈道“嗯,也就你那么注重这些了。”
一行人都去了我家,到了门口我打开门后见他们没走,就知道坏了。
我不着痕迹的偏开身子,让他们进屋。
上楼梯时,四个男生挨个走着,就显得楼梯间狭小,房间也挤了许多。
我给他们去拿了水,又抛出游戏机来给他们丢去,因为没了位置,祁屿坐在我床上,而另外两人坐在我房间的椅子上。
好在那游戏竟也能四人联机,我带着头,领着身后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除了许知礼开始生涩经常会出错意外,他很快摸懂了规则和规律,而荀攸谨和祁屿也比之前熟练不少,倒没像之前般难过。
天色晚的快,荀攸谨很快跟我们道别,因为他要出去等班车了,而祁屿坐了一会,也起了身。
我问他今天要在我家吃吗?
他似乎看了一眼我身后是许知礼,对我摇头道不了。他说“你们玩,我得回去煮饭了。”
我就看着他下了楼,在碰到我奶奶回来时恭恭敬敬的道了句“奶奶好。”
屋里一时就只剩我跟许知礼两人。许知礼还是第一次来我家,他对这并不熟悉,却没拘束的样子,人倒是随意,本以为他会对游戏不感兴趣,但没想荀攸谨他们走后他还想和我再打一把。
我跟我奶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