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即便是被迫的也该称之为责任,连秀娥知道自己自私,她以为小老鼠会恨怨她,毕竟秦立国是那样无可救药的一个人,在他身边长大的孩子又能是什么样?
其实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姓秦就足够她厌恶。
秦年这么多年从没联系过她也证实心有怨恨这一点,虽然她既希望秦年联系她,又不希望秦年联系她想法很矛盾。
秦年终于联系她了,他们并没有表演什么母子情深或者母子仇恨的大戏,小老鼠只是问她“如果我没有生病,你还会不要我吗?”问的那样平静。
秦年的态度让连秀娥揪心又安心,她不可能对秦年视如无睹,她也不可能接受秦年,现在这种看起来平静的不怨不恨没有要求的态度于她而言再好不过,这会减轻连秀娥的负罪感。
终归她是抛弃了一个孩子。
水声风声还有从来没有听过的不像安抚的安抚,秦年听她的话把脚伸回来,把手机搁一边洗手,拧干裤腿。
手机一直在通话中,连秀娥等着他说话。
秦年上岸了,语气突然变得很轻快,和她继续说“不要你负责,你又不是我妈。”
“对。”她承认。
他揣着电话走回家,一路上和连秀娥絮絮叨叨像是朋友,秦年对谁都没有那么多话,他说“我小时候最烦我爸让我给你打电话。”
“我也烦。”连秀娥从接了他的电话后什么都没做,就光顾着和秦年说话。
“你以后别来我家。”他想说什么说什么,说的也都是真话。
“我不来……”
秦年咬咬牙。
“我做手术的时候真的很疼,我爸也不管我……”他把没抱怨过的话都和这个人说,也不是期求什么,秦年觉得他就是突然找到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
“下次你做手术我来看你。”她真的不想和姓秦的沾关系啊,可是她还是说了这样的话。
“再说吧……”他自己都不确定还愿不愿意再做手术。
连秀娥回答他行。
秦年决定提前去学校,他想出去走走。
他走前跟秦立国说自己想出去玩,时间到了就直接去学校报道不回家了,秦立国对此没有什么态度,随便他。
这件事他没跟连秀娥说,自己拎着包说走就走了。
他也没跟沈南泽说,连家长他都不愿意报备,傻狗的位置就更不用提了。本质上来说,秦年是个非常自我的人,否则从小到大他家里那些事,身体上那些事早该把他压的更垮,而不是像现在独有一份傲气。
可能用傲气两个字不是太妥当,他就有时候不太把别人当一回事,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做了手术没多久他就出远门,轻装上阵短短几个小时横跨千里。当地的云很白,气候很特别,秦年下了飞机后身体不舒服找了地方休息,一觉睡的天昏地暗。
他原本打算骑行游玩的,但是又突然爱惜起命来,怕自己折腾折腾死在去的路上。毕竟他还得吃药,好好养着嘞,一路上风餐露宿怎么受的了。
连秀娥还希望他身体健康开心来着……
大早上的秦年给电话吵醒,他天天搪塞沈南泽,今天编这个理由明天编那个理由,反正就是不想见面。他岂止是不想见面,他们现在隔的十万八千里……嗯,没那么夸张,不过确实挺远的。
“喂……”他睡眼惺忪接的电话,声音沙沙软软的低,疏离感尽失。
沈南泽想他想的不行,一天天的打电话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大早上的听着秦年说话这种调子,沈南泽说话声音不激动,心里可劲的兴奋。
他越来越发现他对象是个嘴巴硬的别扭鬼,沈南泽渐渐的也学会拿捏一二,有事没事给自己搞点福利吃吃
嘴巴硬有什么用?亲起来还不是软的。每次把秦年弄迷糊沈南泽别提有多高兴,他们好多天没有见过面了,他都快忘了秦年嘴巴里什么味儿了。
甜甜的?非常愉悦的交缠……
“嗯……”秦年睡的很舒服,舒服到压根不记沈南泽说什么话,只是有点反应的应声,那声音绵哑又轻,对某些人来说听即如像鸿毛挠心。沈南泽醒来没多久,听得那一个叫心痒难耐,更不得瞬移趴在秦年身上干某些小情侣才会干的事情,他想的倒也不过分,不过就是把人嘴巴亲肿了而已……
他再想想,其实他还是想过分一点的,比如扒秦年的衣服,想揉他胸口那两点漂亮颜色。吃过的时候没见过,见过的时候吃不上,这实在是一种甜蜜折磨。
下次。
下次他一定把灯开着舔,想象着他家秦年的那种被弄的松软的表情,沈南泽不出意外又硬了。
比钻石还硬的是男高中生的鸡儿。沈南泽目前还属于这个范畴,不过他想干点什么他对象不肯乖乖就范,他就只能小摸小动。
他暗搓搓的把电话挂了换成视频重新打过来,沈南泽从摄像头里只看到一块陌生的天花板,但这并不打扰他的性致。
他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