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一个凡人。
要说凡人也不全是,此人虽非神身却似乎走路带风身散灵光恍得人睁不开眼,此人虽为修仙世家的贵族却吃穿用度皆是又苦又素,仪礼得体言少心细,整日除了睡觉和吃糠咽菜就是修习,剑术琴道从无懈怠,这……这简直是照着模子里刻出来的,天资品貌皆是极品中的极品,这是人吗?
不不不,诸神想说:神也决计做不到如此清心寡欲的!面对这样的存在,大家默默回忆起百年前还身为人身时,自小便资质绝佳却还被父母用别人家的孩子教训时的郁闷和不服,终于在百年之后找到了这样一个模版,心中百感交集。
裴茗感慨道:不近女色的修行,这样的人生即使得道还有何意义?
众人翻白眼,心道你还没被女人缠够吗,最近的麻烦全是您老人家惹的。
灵文漠然道:近日南方有一花妖侵占良田,花开遍地说是裴将军的子嗣,雨师大人叫我捎句话,将军若是得空赶紧解决一下。
裴茗咬牙:你……我……杰卿还是惯会泼人冷水。
灵文:承让。
师青玄虽然乐于见到裴茗受囧,依旧兴味盎然:“这个蓝湛还真是了不得的人物,不过他又不是苦修,这般过活可少了许多趣味。”
“话不能这样说,他才十五岁,看他前日大败那妖兽,不是挺有意思的。”
“是啊,兴许以后还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
“也未见的,你们没看出来帝君颇有意提携他吗?”
“若是如此年纪飞升,是不是要打破仙乐太子的记录了?”
谢怜刚巧入阵: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太子殿下来得巧,你看这蓝湛如何?”
谢怜笑道:“听说风评极佳,应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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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当真要点他的将?”
君吾笑道:“仙乐以为如何?”
谢怜苦恼道:“我也初来乍到,这事我可给不了意见。”
“无妨,随便聊聊。”
“这般心性确实难得,不过他似乎还有心结未解,不妨问问他自己的想法。”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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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
昏沉中,蓝忘机听到这声呼喊有些愕然,自己作息规律异常而且心无杂念,从来都是一夜无梦,难道近日忧心之事已经这般影响了?
“前辈何人?”
茫茫然仙境之中,迷雾四起,岩壁上坐着一白袍道人模样,并不答他,而是另起话头问道:“仙缘已到,若不日飞升,你可愿意?”
“不,家中尚有长辈,不可远行。”
那仙风道骨的老者似乎没想到被拒绝的如此干脆,面上似是一愣,不过仔细想来倒像是他会答的话,继而又道,
“不瞒你说,接下来的五年,不光是你,所有仙门世家将有一大劫,若避此劫,这是唯一的机会。”
“多谢前辈指点,既是如此,晚辈更是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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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愿,你又为何修仙?”
“救护弱者”还有想要保护的人……
“希望你日后莫要后悔才好。”
蓝湛睁开眼睛时还未到卯时,最后那句话久久回荡在耳畔,虽然形貌不符,他却知道那人便是百姓争相供奉,千百年来香火不断的神武大帝。
他想,应当不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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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那凡人小子拒绝了帝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幸灾乐祸,找死?”
“哈哈哈哈哈?有吗?我岂非一直这般活泼开朗,明兄,你看这小伙子很有前途嘛!开天辟地鱼怪。”秦究方才沉迷美色,现下回身召回了脑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冷的天儿哪儿来这么多海盗?”秦究真诚发问。
游惑的脸似乎被冻僵了,木了半天“哼”地一声,嘴角提起一个冷笑:“上上场考试,某位作死的考生把索马里的海盗打包扔进了隔壁考场,还没清理,怕不是忘了?”
“哦,”秦究一拍脑袋恍然道:“还真忘了。”
这真应了一句天道好轮回。
不过没清理好的考场就投入使用,看来系统比抠门的荷兰人更坑。
想明白这一出,秦究又问道:“那刚才的章鱼怪是怎么回事,正常的考场会设置数目如此庞大的怪物为难考生吗?送命题?”
秦究寻思也保不准,就听到排名鱼,似乎源源不绝,游惑瞅准时机,横踩住不远处的岸滩礁石借力,长长的匕首随微曲的手肘而动,已经横切过鱼腿儿。
游惑面色不改,翻身挥刀,整条“鱿鱼须”连根断开,在地上翻腾了两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