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濯雪喂他的汤药里似乎有教人嗜睡的药材,他有些昏沉起来。所幸花濯雪并未再与他多做周旋,将他安置睡下,捡拾起地面迸溅的残破瓷片,曳着衣衫,轻飘飘地离开了。
…………
薛不渡在梦的汪洋里浮沉,这次的浪潮格外温柔了些,承托着他的身躯,将他推到了岸上,梦境里滴滴答答,似乎下起了潮湿的雨,可那雨丝连绵,黏腻地滴落在他的面额上,不像血…也不像平日的雨。
那雨里有清甘的药草味,又有微微腥甜的、花蜜般的香。
薛不渡被梦中的雨淋湿了眉目,他缓慢地从梦境中抽身,睁开了双眼。
可梦外也有这样一场雨,更加湿润黏腻,落在他的唇上,然而那雨珠不断,牵勾出长长的丝,他唇瓣微动,双唇仿佛碰到一团软云、一汪翻烂的花泥,那花泥抖了抖,发出一阵好听的喘息。
——那分明是花濯雪的声线。
他彻底清醒,眼前却是一只绽开的肉花,四周一片黑暗,月色透过窗,映照出洁白细腻的、沾满淫浆的腿根,向上看去则是柔如纱云的青衫,被两只玉作般的手擒住,撩在腰间。一截光裸的柔韧的腰肢不停地摆动,用腿心一朵熟红的肉花蹭着他的鼻唇,还淌着一片淋漓的水,月光下薛不渡可堪看清两瓣肥鼓红润的花唇间一口张着嘴的淫窍,他张了张嘴,正接住一口粘稠的淫露,腥甜的、带着浓重的情欲气味的……滑入了他的喉腔,他喉结一滚。
他抬起手握住那段如弓的腰身——确乎是一握的,两只手虎口圈拢来,拇指正好合在一处……薛不渡想推开,手却似乎黏在了腰肢上。
那人像是受惊的猫儿颤了颤,腿根失力,整个圆润的臀坐在薛不渡的脸上,薛不渡将那口淫浪的肉唇尽数含在了唇齿间。
花濯雪齿间含混着呻吟,被含得一身媚骨都软了,嘶着喘声轻轻笑道:
“救命之恩…你得还我呀……”
团团雾露般的喘息在花濯雪碎雪般的嗓音里悠悠转转,他两片肥软发鼓的胭红阴瓣完满地被包裹在薛不渡唇齿间,凝脂般白嫩的平坦小腹深深吸住,腰身不自禁如弓上顶,抖着穴挤缩出一汪汪黏稠又清澈的蜜浆。
白日里如隔云端观的美人,此刻竟是浪熟地敞着腿将软泥般的屄送入自己亲手救下的人口中吮吃,一把柔韧的细腰带着清浅腰窝下一双圆臀又蹭又摇,阴户上稀疏的耻毛磨在身下人的鼻唇上。
薛不渡被那软屄堵了满嘴,一阵含糊,连话也说不出,不知该先惊花濯雪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还是先恼小医师竟将骚发在他一介伤患身上。
他自觉折辱,而这骚浪放荡的婊子医师却是畅快,宛转勾人的呻吟叹了几转,扰得薛不渡心烦意乱。他动了动唇,收紧腮帮缩唇狠狠吮了一口突出的肉蒂,露出齿关报复吃咬,舌尖揉开肉孔,哪知仅是几下这被红肉掩映的圆孔淫窍便抽搐着喷出水来。
这水不似那些蛋清般稠滑的淫液,却如清流戳开了泉眼大股喷涌,浇入喉的、嗅入鼻的皆有浅淡的腥臊气息,花濯雪刚抬起的腰臀又绷直了坐下,闷得薛不渡呼吸乱拍在他雌户,他犹如被钳紧脖颈的鹤,崩溃地发出濒死般的泣声,穴口湿腻得不成样子,将薛不渡也弄得狼狈不堪,衣衿透湿一片,发绺蜿蜒地贴在冷月般白皙的脸颊上,又因这憋闷隐隐显出几分绯红。
花濯雪挪开臀瓣,坐在薛不渡的颈项间,他自顾自地用手拢起披散在背的如瀑长发作马尾状,半束的发髻已然松散,从指掌间滑落的长发扫在薛不渡的下颌。他濡丹的舌尖缓慢地舔过因喘息而干涸的嘴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薛不渡的脸,眼神缠绵悱恻得能拉出丝来,像只摄人心魄的野狐精,来讨薛不渡的元阳吃。那只湿漉漉的黏人的穴仍像只嘴儿吮吻着薛不渡锁骨的肌肤,洇开一片淫浆,好似打翻了的整坛储酿的花蜜。
他挑起薛不渡卡在他腿心的下颌,感慨般轻轻道:
“真漂亮……”
薛不渡明显感受到花濯雪说着这话时,下面那只红嘴儿又痴迷地舔吻了他一口。
“是不是很惊讶……我不像个男人了?”
薛不渡扭头,不置可否。
“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还……何必以此作要挟来辱我?”薛不渡拧着眉不耐道。
花濯雪低低笑开了。
“我才不是辱你呢,不舒服吗?“
薛不渡脸色更沉。
他的确不舒服,衣裳早已被这欠肏的医师撩开还骑了半天脸,阴茎早已硬得流水发痛,自己虽不曾行过情欲之事,生理上的反应却实在难以克制。
花濯雪了然地眨了眨眼,不疾不徐地抬起腰肢一路向后挪移,他悬空的肉穴里还漫出一滴一滴的水,蜡滴般灼着薛不渡的皮肤,好像要烧出一个个小坑来。花医师似是软了力气,挪至薛不渡雕琢般的腹肌上晃着身子便坐了下去,还刻意地“哎呀“了一声。
薛不渡此刻全身绷紧,腹部肌肉自然也硬邦邦的,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流畅的线条隐隐现现。花濯雪得逞地笑着,扭腰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