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无家可归,只能投靠目前除「天理」外,存在的四方强大势力——「蒙德」、「璃月」、「稻妻」与「至冬」。几方都没有明确与「天理」抗争,但稍一了解,便可知其立场。
「蒙德」对「天理」所为持反对态度,接收流浪者、反抗维系军队,但不会主动出击。在几个组织之间表示中立,不刻意亲近任何一方。
「稻妻」则贯彻乱世之中明哲保身的理念,对「天罚」不发表任何看法。将与外界的接触缩减到极致,不参与组织之间有关抗争的任何合作。
「至冬」的态度最为鲜明,野心也昭然若揭。组织人een认为即使「天理」垮台,几个组织之间也不可避免兵刃相接。所以「至冬」明面上在会议中寻求抗争「天理」的合作,背地里也在向其他组织渗透自己的势力。
「璃月」在会议中同意反抗「天理」的合作,但对组织之间的关系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达达利亚在「璃月」待了快一星期,地形构造熟悉得差不多。甘雨带他熟悉到一半就被人叫走,剩下的都是魈给他介绍的。
“这里是厨房,平时没事不要随便乱窜,组织里有固定饭点,实在饿了就跟香菱说,她会给你食物。”魈跟达达利亚之前遇到的「璃月」人很不一样,终日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只有在看到钟离时神色稍稍缓和下来。除此之外——
这小子是不是对我有莫名的敌意啊?
达达利亚尴尬地跟在他身后,听他语气生硬的讲解「璃月」的情况,好像一个被胁迫的导游。明明跟别人态度都不是这样的,果然还是不太熟吗?
他们从指挥中心出来,拐进一条狭长的甬道,左右都是挂着门牌号的房间。
“这里是兵卫们的卧室,等过了今天甘雨就会给你分配房间。”
不得不说,这地方跟个迷宫一样,房间门又大同小异,要不是有人带路,达达利亚指不定在里面鬼打墙多久。
他们走到尽头,房间数越来越少,魈要带着他返回,达达利亚指着看上去装修更加典雅的一扇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魈抿了一下嘴,不太情愿地回答:“那是先生的房间。”
“这么大?”达达利亚由衷地羡慕,“里面一定很豪华。”
本来只是一句简单的感慨,站在他前面的少年却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险些要跳起来,转过头恶狠狠盯着他:“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少打听些有的没的!”
说完就扭头离开,罪魁祸首达达利亚倒是一阵莫名其妙。
不问就不问呗,怎么那么凶啊,气得脸都红了。
达达利亚讪讪地摸摸鼻尖。
之后他被调到近卫训练队里跟练,演习很辛苦,但对来到「璃月」以前就习惯魔鬼训练的达达利亚来说,还是稍稍失望,整个人都低靡不少。
从刚来到「璃月」算起,达达利亚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见过钟离了。
也是,组织者每天日理万机,大会开完各种小会接踵而至,还要去考察各种路线,哪有空管他一个无名小卒。
没法见到组织者,「璃月」也不准随便出去,就在达达利亚以为自己要弄假成真,沦为部队里的炮灰工作到死的时候,钟离却主动找上他。
那天他还在训练场,又厚又硬的训练服沾了汗水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训练班本来只有半天,分为上下场,达达利亚因为任务量太轻主动申请加场。轮番的演习消磨他大量体力,完成突刺练习后,年轻人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一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场外。
“先生?!”
他又惊又喜,眼睛唰得亮起来,恨不得现在就长了翅膀飞扑过去,马上就被教官弹了脑瓜崩:“还没结束呢!专心点!”
“哦……”达达利亚揉揉头,心猿意马地应付了接下来的拆枪练习。限时铃声刚一响起,年轻人就快乐地飞奔到场外。
钟离今天确是特地过来。
他这一个月忙得焦头烂额,光周旋在各组织的会谈之间就耗费他大量精力。
他得到消息,军队占领奏效甚微的情况下,维系者们准备采取生化武器,通过散布流感与病毒来削弱反抗组织的势力。
这种情况下更要加紧制药,准备应对策略。偏偏掌握多种原生材料的「稻妻」组织人保守至极,不愿意建立长期合作关系,让钟离为了说服她光「稻妻」不知道跑了多少次。
「璃月」内部大小事宜目前有凝光帮他主管,他不用操太多心。刻晴虽然对钟离收留达达利亚颇有微词,但观察了一个月,发现年轻人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加之她也明白钟离每天还要昏天暗地地处理工作,也就暂时不再多问。
总的来说,一个月的努力也是有成效的,组织人松口,总算能从「稻妻」那里购买一批新的材料,加之「璃月」自身的仪器与人员,应该不久就会研究出更有效的药物。
希望下一次浩劫来得不是太快。
等到有喘口气的机会,钟离才想起被自己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