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一晚了,您还是不肯妥协吗?”
尤泽冷冷地盯着坐在那跷着二郎腿的君承诺,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君承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可是谋反大罪!”
“嗯。所以呢?”
闻言,君承诺先是悠闲地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开口。
“你要是现在乖乖伏诛,朕还可留你具全尸,否则!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那我还多谢皇上了。”
她嗤笑开口,表情戏谑,看得尤泽因愤怒身t都在抑制不住地发抖,他几乎是下意识抄起桌上的砚台狠狠朝君承诺掷去,没想到君承诺一偏头躲开了。
砚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声,就和他脑袋砸在桌案上的声音一样。
被摁在桌案上的尤泽狼狈不堪,哪还有一国之君的模样。
他没想到平日里待在君承诺身边没什么存在感的画笺画衍武功竟如此高强,自己用尽浑身力气都没办法挣脱开来。
从昨天到现在,尤泽受到的屈辱已经够多了,特别是当他现在毫无被形象地人摁倒在桌案上,一贯自尊心强的尤泽屈辱到了极点,他被气得双目赤红,愤怒低吼。
“放开朕!放开!要不然朕事后一定诛你们九族!”
奈何现在屋子里全是君承诺的人,没一人将尤泽放在眼里,他们在看到尤泽狼狈的模样,眼睛里甚至还有讥讽。
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意识到这点后尤泽迅速闭目,他止不住地粗喘,脸皮也阵阵发烫。
昨晚,尤泽准备安置时外面突然一阵吵闹,没等他唤来人询问,君承诺就带着人闯了进来,手中拿着的赫然是拟好的禅位书和罪己诏,只等他的玉玺盖章。
他当时只觉得荒谬,可在尤泽被强行从金銮殿被带到御书房路上时,他发现沿途尽是手持兵器的士兵,也就是说整个皇城已经俨然在君承诺的控制之下。
于是他心中的荒谬变成了震撼。
尤泽知道只要没有玉玺盖章,那君承诺就不算名正言顺,更别说她一个nv人还想当皇帝?
简直痴心妄想。
在短时间内尤泽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再睁眼时他已恢复往日的从容。
“君承诺,有本事你就杀了朕啊,你不是很厉害吗?禅让书和罪己诏都替朕写好了,那朕相信就算没玉玺盖章也一样吧?”
听到尤泽的挑衅君承诺连眼睛都懒得抬,见君承诺无动于衷,尤泽更是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朕平日待你不薄,你之前犯下的事朕都从未追究,墨墨入g0ng后待你更是友善,可你却忘恩负义,先是害si皇后接着又犯下谋反大罪,到底是谁在幕后帮你?蔚渡吾?还是你父亲君驰?既然如此你的哥哥君承安和君承韵是否也参与其中?”
“待我不薄?皇上说的待臣妾不薄到底是一直提防臣妾唯恐臣妾有孕,还是杀害臣妾的家里人啊?”
君承诺冷笑出声,眼神讥讽。
“皇上真当我不知道?”
尤泽瞳孔微缩,没想到君承诺竟然知道了。
她怎么知道的?
“墨墨确实待我友善,可皇上你先是给墨墨下毒栽赃给我,又命人在我被褥中放入写了墨墨生辰八字且上面扎满针的娃娃,前些日子你更是故技重施,害si你和墨墨的孩子后想栽赃于我,趁机处si我,让君家因此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在说到许褚墨时君承诺心中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大力将茶杯放在桌上,茶盖被震得飞起,然后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茶盏里茶水飞溅,滚烫的茶水落在君承诺的手背上,顿时烫红了一片,可这些痛却连她心中万分之一的痛楚都没有。
尤泽震惊到失语。
“你……”
“皇上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能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皇上还真是让我惊讶,畜生都知道保护自己的孩子,可皇上却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还害si了自己的心ai之人,皇上口口声声说喜欢墨墨,可皇上利用她利用得那么彻底,最后还害si了墨墨,这难道就是你对她的喜欢?”
“你住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君承诺!害si墨墨的人分明是你!你凭什么推到朕的头上?!我和墨墨自幼相识!我那么ai她!那么ai她!我怎么可能会害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分明是你才对!分明是你!!!要不是你又怎会如此!”
尤泽被君承诺戳到心中最不堪最不愿承认的事情后愤怒暴起,如同野兽一般对君承诺嘶吼,可却被画笺画衍sisi摁住。
“你们放开朕!!!放开!!!!啊!!!”
君承诺冷冷地看着尤泽自欺欺人,红唇微g。
“这世上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将一切罪责推给别人。”
君承诺嘴角g起的弧度深深划伤了尤泽的心,特别是当尤泽看到君承诺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坐在那时。
“朕和墨墨一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