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幸不辱命。”
“所以你是裴家那个小nv儿裴千柔?”
更让尤泽感觉到羞辱的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君承诺拿着玉玺在禅位书和罪己诏上盖了章,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君承诺越是不搭理尤泽,尤泽就越是愤怒地质问君承诺。
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不甘、愤怒、仇恨纠缠在一起,蚕食着尤泽为数不多的理智,现在的尤泽已然癫狂,君承诺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也懒得和他掰扯。
这次尤泽终于得到了回答。
裴千柔缓缓点头。
“所以你这是知道了什么,要替你父母姐妹报仇?”
尤泽怒极反笑,他sisi盯着蔚渡吾,差点儿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声音也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尤泽望着还有闲心喝茶的君承诺,知道发怒是没用的,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还没等他冷静,就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她不配!
“来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君承诺现在已经被他凌迟了。
说着裴千柔就用还沾着血的剑尖挑起尤泽的下巴。
刚开始时尤泽愤怒挣扎嘶吼,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因力气的消耗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声音彻底消失,只是怒视着君承诺。
听着尤泽嘲讽的笑声,裴千柔下意识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那微微颤抖的手臂也把她此刻不平静的内心展露无遗,可她开口时声音依旧平稳。
正是因为尤泽的自傲,才会让他忽略了各种不寻常的细节。
在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后,一直懒散地坐在那的君承诺猛地坐直了身t,怀疑是自己等了一晚的东西拿来了瞬间眉开眼笑。
在说到许褚墨时尤泽眼眶sh润,声音哽咽,然而尤泽看向君承诺时眼睛里却陡然爆发出浓重的恨意。
“是。”
对方无视了尤泽的震惊,径直走到君承诺跟前,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奉上,而他手里捧着的,正是传国玉玺!
尤泽血ye上涌,顿时被气得身t止不住地颤抖,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怎么可能不……”
“你没看出我的心思那是因为你从未将我放在眼中,你对我的宠ai也只是建立在我是只乖巧听话宠物、且可以为你传宗接代的份儿上,我与你而言不过只是工具,在这种情况下你又怎会去了解我的想法?”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朕!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君承诺!你一个nv人竟还妄想坐上龙椅?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以后一定会被天下人唾弃而si!”
“朕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时间竟没看出你的心思,你藏得还真够好啊,真是特别好!只是你现在替他们报了仇又如何?他们也活不过来了。”
“君承诺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站在她那边!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朕!”
尤泽的话戛然而止,他望着面容平静的裴千柔,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蔚渡吾觉得尤泽的话很有意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但他并没要回答的意思,只是瞥了一眼就将视线收回。
最后两个字君承诺咬得极重,羞辱意味十足,尤泽被气得浑身发抖。
得不到回答的尤泽将视线猛然转向了另外一人。
ai,如果不是你,墨墨又怎会、怎会……”
“你要骂人能不能换个词儿?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要真想不到用什么词儿骂我那你要不然还是歇会儿吧,给自己省点儿力气,皇上。”
经过这一番怒吼,尤泽心中的愤怒有增无减,憋屈的感觉在他的心头久聚不散,气得他喉咙都在发哽。
他陡然间爆发出的力气让画笺画衍猝不及防,差点儿就挣脱了她们的钳制。
现在的尤泽无b悔恨,只恨自己之前过于心慈手软,竟没能除掉这两个祸害!更恨自己竟那么长时间以来都没看出他们二人之间的猫腻,以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的都不知道!
“现在被工具反噬的滋味如何?”
这是个极其侮辱的动作。
“其实我不叫裴雨柔。”
君承诺拿着盖好章的禅位
“蔚渡吾!朕早知道!早知道你这人喜怒无常!对朕有极大的威胁!朕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留你一命!朕早该杀了你!!”
自己到底哪里不是一个好皇帝?
“还有你!裴雨柔,朕那么宠ai你。”
听着尤泽的辱骂,君承诺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且朕登基数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呕心沥血,过的是旰食宵衣的生活!你凭什么这样说朕!凭什么!”
“你、你们,怎么会……”
可尤泽在看到为首的两人时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