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跟你儿子可没说话,俩人捞鱼的时候,他都手都没往你儿子那边伸,你儿子却莫名其妙走过来把我们的鱼打掉在地上,还死了,你怎么解释?”林煜眼角含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徐泠洋的目光始终落在林煜的脸上。
围观的吃瓜群众立刻开始指责这个男人。
男人脸色青红交加,可谓精彩纷呈,他嘴唇哆嗦了半晌,才说:“大不了就算我的骂错人了,行了吧?”
“你能这么爽快就太好了,”林煜把手机丢回兜里,“既然您这边没什么事了,那就算算我们的账吧,泠洋捞起的那条小鱼我们是付过钱的,那算我们的个人财产,你儿子把我们的鱼弄死了,这账怎么算?”
“他就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呀,你们怎么跟个小孩子计较?”男人见状,立刻开始搬起这套百试不厌的说辞,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看他怎么应付这句话。
林煜微微一笑,双手插兜,迈着步子几步走到那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吐出几个字:“他没有父母?”
“你他妈说什么?”男人怒吼出声,“你到底有没有教养?”
“在你儿子面前说脏话,教你儿子撒谎,教你儿子恶人先告状,你要是不说话,我还以为他没有父母,是社会在教他成长呢,子不教,父之过,如果你教不好孩子,需要社会来教,那你就只能让他承担自己的过错,如果你觉得他是小孩子,那你做父母的,就要承担教子之过,你明白吗?”林煜眯起眼睛。
这话把男人堵得哑口无言。
林煜继续说:“你也知道你孩子还小,可你都教了他什么,把你身上这些缺点教给他,让他长大之后和你一样,成为社会底层的渣滤吗?”
那男人见他俩不好惹,抱起他儿子就跑了,连个道歉都没有。
徐泠洋看着孤零零死在地上的小鱼,愤恨地说:“要不是你拦我,我说不定连那小兔崽子一起打了。”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有一个共性:护犊子。
并且jc领导层的人喜欢那种有能力,有才干的人,他们更看重别人的价值,不搞尊老爱幼那一套,就算真要搞,那也敬仰德高望重的前辈,爱护品学兼优的后生,对于这种没教养的小崽子,都不拿正眼看他,包括他的父母。
“你要是真动手了,他们全家都要讹上咱们,有些人他就是不配当父母,有他后悔的时候,”林煜拽了一把他的胳膊,“走吧。”
“说的也是,就这种人,几个亿都填不满他们的贪心。”徐泠洋闷闷地喝了一口奶昔,“怎么买的芒果味的?”
“你不是喜欢芒果吗?要不要换一杯?”
“没有,我觉得挺好的,”忽地,徐泠洋又想起了什么,微微侧身,“林煜,我小时候也跟这兔崽子一样讨厌吗?”
林煜嫌弃地“啧”了一声,“才不是呢,你小时候比他可爱多了。”
徐泠洋小时候跟个天使似的,澳洲那地方野生动物多,他救了不少受伤的小动物,连蜘蛛都不害怕,只要没毒,为这个,他姑姑陈悦齐还以他的名义成立了一家慈善动物保护机构和十几家流浪动物收容所。
其实只要是给徐泠洋积福的事,陈悦齐没什么不做的。
听说徐泠洋还注资修筑了一家精神病院,十五岁时动工,十八岁时修剪完成,当时一夜之间就住满了,jc的医疗世界领先,想去哪家精神病院还需要向jc提交资质审核。
当时任池洵还跟林煜调侃,说这世界上怎么忽然有那么多神经病。
不经意间,他俩走出了美食街,走到了游乐园大门口。
徐泠洋瞥了一眼几十米高的摩天轮,虽然有些老旧,但是他却想到当年他们几个好友在墨尔本观星摩天轮上游玩的场景,那次林煜因为初升高,待在国内考试,没有参加。
徐泠洋潜意识认为他人生很多重大场合都应该有林煜陪同和参与,包括某些小细节和寻常的日子,就算有缺失,也要立刻补回来,于是他二话不说把他拽了进去,买了张门票就匆匆忙忙带着林煜上了摩天轮。
林煜也乐得开心,毕竟他今天不想那么早回家。
那铁皮的小包厢年纪好像挺大了,他俩一进去,里面就发出咯吱咯吱的铁皮摩擦的声音,林煜不禁为这个摩天轮的安全担心。
摩天轮慢慢启动,渐渐升向高空,徐泠洋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边,“发动了,你站哪儿干嘛,坐。”
“这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林煜担忧地问。
“坐都坐上来了,要死一块儿死。”徐泠洋满心不悦地说。
林煜眉头一皱,对徐泠洋忽然转变的性子感到十分诧异,转头的一瞬间却对上徐泠洋有些苍白的嘴唇,他顿时慌了神,摸了摸徐泠洋温热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徐泠洋抽了下鼻子,“胃有点儿难受。”
“我靠,这才刚坐上来,这摩天轮没那么快停止,是胃疼还是吃坏肚子了?”林煜连忙把他手里的芒果奶昔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