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却没有动静了。刚才才联系上,所以他刚查完房就来找靳凛了。
“朋友,发烧了,我送过来,顺便看看你。”靳凛说的理由充分,但徐浩可没那么好糊弄,他和靳凛认识对方那么些年,怎么说也比较了解,靳凛沉着冷静,为人和善,但和他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靳凛有时对别人的好仅仅只是出于礼貌,出于他的家庭教育,而并非他的本意,边界感很强,也就是熟了之后才会和你说些事。
但靳凛对病床上那个男人,明显超出了靳凛对待普通朋友的态度。
“得,你少拿那套搪塞我,我看得出来,上次就有点不对劲,他,对你有意思吧。”徐浩比较大大咧咧,有话直说。
靳凛沉默了。
“我也不多说啥,但是吧,他手上那伤,你应该瞧见了吧。”徐浩是个医生,对于病人的状况,他比一般人要敏锐。
靳凛看着徐浩,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烦躁的表情快要掩饰不住。
他看到了,并非是有意的,施然上车没多久睡着了,他是担心施然,对方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还不自觉地去扯手上的绷带,绷带一看就没换过,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淋了雨发炎,绷带下露出来的皮肤红肿起来,靳凛不得已去制止施然的动作。
但就当靳凛拉开他手的时候,因为袖口没系,施然手上的袖子滑了下去,布满伤痕的胳膊就这样映入眼帘,一刀刀触目惊心,有的已经早已愈合,成了疤痕,有的却刚结痂,狰狞地布在洁白的胳膊上,昭示着这具身体主人的病态和疯狂。
他是震惊的,他能察觉出来施然的状态不太好,但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同时,震惊之余,还有心疼,到底是经历着多大的痛苦,才会用这种方式去发泄自己。
他自己都有点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之前他的生活很平静,工作占据了他大部分时间,他也没想过要恋爱,但是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频繁闯入他的生活,让他原本波澜不惊的生活泛起涟漪,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所以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他克制自己,尽量的减少和对方的接触。
“我心里有数。”靳凛呼了口气,极力压下心头的烦躁。
看样子并不想多聊这个话题。
“行,那不说了,但是他烫伤的那个手,不能这样不管,这么大人了,怎么能拿身体开玩笑。”徐浩当医生当习惯了,说话不自觉就用上对付病患那套。
原来,他说徐浩怎么会看到,心里松了口气,脸色比之前好点了。
“知道了。”靳凛拍了拍对方的肩,抬脚往上走去。
徐浩看着靳凛的背影,跟了上去,“晚上一起吃顿饭。”
靳凛回了句好,步伐匆忙的往病房走去。
徐浩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施然在病房待了两天就出院了,其实还没好完,但是施然坚决要求出院,医生也拗不过,只能放这个还虚弱的男人回去。
出院的那天天空下着下雨,他没带伞,不管不顾的往前走去,蒙蒙细雨落在肩头,慢慢浸湿了外套,外套是前三天晚上落在靳凛车上的那一件,是那个徐医生转交给他的,至于靳凛,并没有露面,追问起来原因,徐医生避而不谈,关心了两句就离开了。
外套还弥留着淡淡的香气,其实两天了,已经淡的几乎闻不到,也许是心理作用,施然就是觉得上面有着靳凛的气味,令他安心,因此隔壁床位总是能看到他晚上紧紧抱着外套而眠,像抱着什么宝物一般,不肯撒手。
有一次护士不小心碰掉,施然还差点对女护士发火,因此旁边几个床位的人认为他性格古怪,那之后也不再主动和他交谈,这倒是合了施然的意,他嫌旁人聒噪。
靳凛自从那天之后,就没在医院出现了,施然试着发了了两条信息过去,都如同石沉大海,施然不明所以,明明那天,一切并没有什么异样。
那天靳凛从外面回来,仔细交代了医生说的注意事项,就静静坐了一会,后来来了个电话,靳凛是出去接的,没多久就离开了,临走前还嘱咐自己要去换手上的纱布。
施然当时正在换法,在又一次咬伤靳凛的嘴唇之后,靳凛无奈地笑了一声,“张嘴。”像哄孩子一样。
他听话的张了嘴,而后灵活的舌头钻了进来,席卷了他整个口腔,嘴里酥酥麻麻,连带着指尖都是酥的,身体不知足地叫嚣着想要更多。
气息越来越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灼热异常。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锢着施然的那只手移到了他的背后,施然只穿了一件t恤,于是被轻而易举地就撩开了衣服,靳凛的手上有茧,拂过皮肤的时候让他忍不住颤栗,背上的触感太陌生了,痒,痒到了他的骨头缝里,让他心甘情愿溺死在这一刻。
靳凛的手掌很大,手掌摩挲着施然的背脊,施然因为瘦,所以骨骼纹路能清晰地感受到。
施然控制不住地轻喘,发出声音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平日解决欲望也总是草草了事,没想到,仅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