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他脑后似乎还系着一条绸带,绕到前方去,似乎恰好遮住眼睛……
他怎么了?
洛饮川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回响。即将靠近四尺时,顾青岸警告了一声“停下”,但洛饮川没有听。
于是在下一个瞬间,洛饮川肩上一凉——顾青岸没有回头,却准确地抓起手边长剑、拦住了洛饮川。
“无论何事……退远了说,”顾青岸冷声道,“否则我会杀了你。”
洛饮川闻言一怔,继而却好似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似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杀我?你说你要杀我?……顾青岸,许久不见,你怎么连剑都握不稳了?”
洛饮川一边说,一边徒手抓住那柄剑的剑锋,狠狠一抽!如他所料,顾青岸的手虚软无力,轻易地就被他夺走了剑。
长剑被扔在一边,发出了“当啷”的一声响。
“……”
顾青岸的指尖微微一动,又颓然摊开了。
一只犹带夜露寒意的手捏了上来。那人的手很大,一把能将他的下颌和一部分喉管都制住,又强迫他抬起头;顾青岸被他捏得皱了皱眉,浓重的血腥味在这一刻灌入了他的感官。
洛饮川抓剑的时候划破了手,可他好像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只是愣愣地盯着顾青岸的脸,蓦然失语。
他的师兄曾经是很好看的……生了一对英气的眉,眼睛却温柔又多情,睫毛纤长,从眼尾上翘着拉出。可现在那双眼睛被一条白绫所束,瓷白的脸侧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像一条丑陋的爬虫,无比突兀。
洛饮川忍不住用指腹擦过那道疤痕,指尖微微一颤。
“你看不见了。”他低声道。
所以屋里没有点灯。
“是,武功也毁了,”顾青岸不疾不徐地将话说完,“无论你是谁,想从这儿得到什么……很抱歉,我给不了。”
洛饮川自生自长了两年,少年人声音变得快,他已经听不出来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觉得对方没有恶意……只是强行破窗而入,还掐着他的下颌看了这许久而已。
顾青岸,你可能有些不清醒。他对自己道。
但洛饮川没有被这番示弱似的话劝住。师兄蒙着双眼、被他掐着脖子,却还神色冷静地同他交涉的模样,简直令洛饮川血脉偾张。
他本想质问师兄的,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你错了,青岸。我要的东西,只有你给得了,”洛饮川缓缓凑近,温热的鼻息喷吐在师兄脸上,“我要在这里……上你。”
既然师兄已认不出他这个师弟,那就怪不得师弟直呼他的大名了。洛饮川心情极好地想着。
“……!!”
他捏小鹤似的捏着师兄的脖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顾青岸浑身一颤,忽然剧烈挣动起来,他勉力后退了一段,却还是没能从洛饮川手里逃走。洛饮川憋了两年,终于再次吻上他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一时间情难自禁,擒着师兄的嘴唇便用力地舔吻吮吸起来。
顾青岸万万没想到这半夜前来的是个登徒子,他“唔唔”地挣扎着,伸手勉力推拒。但那人不仅没被推开,还变本加厉地将他仰面按倒在床铺上,湿热的舌头也探了进来!
顾青岸被他舔得头皮一麻,思维空白了一瞬——继而他嘴巴微张,刻意在软舌深探进来时,狠狠咬下!
可洛饮川竟还是没有退出去。
一线鲜红的血从二人口唇相接出溢出。血液腥甜的味道蔓延开,顾青岸还想用力,却忽然从嗓子眼里吐出一声气音,牙关也松开了。
洛饮川撕开他下身的衣物,握住他蛰伏的阴茎揉弄。
“唔……呜呜……放……”顾青岸想说话,却被牢牢着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你硬了,”洛饮川低哑地笑了一声,“想要了吗?”
“滚……不知廉唔……!”顾青岸骂了一半,嘴巴却又被堵住。
洛饮川心情极好地亲着他,玩弄几下他半硬起的阴茎,又去摸那个紧闭的后穴口。那处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碰过,干涩紧窄,教洛饮川一摸,便羞涩地收紧了,仿佛恨不得躲进两个臀丘之间,不让他找到。
太干了。
洛饮川想了片刻,终于依依不舍地放过了师兄的唇。他压制住顾青岸的挣扎,将人翻了过去,拿过扔在一边的腰带,把他的双手反缚在了身后。
顺道也抽走了他藏在袖中的一柄薄刃。
“……!!”
顾青岸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他看不见,于是身体变得格外敏感;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在他的赤裸的腰臀上流连,安静片刻后,温热的鼻息打在他腰眼上。
顾青岸蒙在白绫下的双眼猛地睁大!
“不……你不会是要……”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停下来!”
洛饮川只当微风过耳。
他扒开那两瓣屁股,吻上了阔别两载的温柔乡。
“啊……哈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