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早些告诉我就好了。”
岁荣一笑,道:“就我二人在时,你直唤我名就是。”
南策点点头,忍不住又问:“武功对你来说重要吗?这样千辛万苦的……”
这样折腾,还是只有个三脚猫的功夫,这话说出口,就太伤人了。
“重要,也不重要。”
南策不置可否,只盯着岁荣裸露出的肌肤看。
“????”
“我会对你好的。”南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什么???哎!你干嘛!”
南策将岁荣抱起走向床榻:“帮少爷练功。”
“!!!!”
翌日,岁荣醒转已是清晨,往日总有行墨来催自己早课,鲜有睡过这般畅快的。
裹上狐裘,岁荣两腿发软,桌上有一碟软糕一壶热茶,他拿了一块囫囵塞进嘴里慰藉咕咕叫唤的肚皮,望向院子,南策正蹲在井边漱口,手里拿着根杨柳枝直往嘴里捣。
岁荣倚在门框,双臂环抱道:“你倒有些讲究。”
南策蹲着,回头看到岁荣醒了,赶紧捧了口水漱口,咧着一口白牙笑道:“桌上的糕点是今早一个姑娘送来的,我说你还在歇息,她便说她一会儿再来……那个……我先伺候你梳洗?”
“什么这个那个的,少爷也不叫,没点规矩。”话是这样说,岁荣脸上带笑,没半点怪他,又催道:“还不过来伺候少爷洗漱?”
“来了来了。”南策两手往衣服上抹着,小步往这边跑来,这模样,哪还有昨天初见那般郁闷局促的样子。
铜镜光如天空碧洗,镜中少年明眸皓齿,黛眉红唇,标致已极。
岁荣把玩着玉佩,看着镜中南策认真地给自己梳洗头发,木梳蘸了隔夜的茶水梳过他如缎的长发,行墨是没这样给他梳过头的。
“你头发也该剪剪了,这样长,如何做事?”
“好……听你的。”
岁荣一窒,笑骂道:“你本就该听我的,这口气,倒好像是你多大的妥协……”
南策长发垂至鼻梁,看不见眉眼,嘴角却是忍不住上翘的:“嗯,听你的。”
“???”岁荣一脸莫名其妙,他到底在开心些什么啊?
刚要开口问,却见镜中寒芒一闪,岁荣瞳孔骤缩,南策身形不可察觉地一晃,再看,修长两根手指间已夹着一根寸长铁针。
南策脸色铁寒将岁荣护在身后,院外传来少年爽朗笑声。
“我这飞针如何?”沈星移笑盈盈地迈进屋内,手中转着个食指长的铁管。
岁荣轻拍了一下南策绷紧的后背:“南策,去烧些热水来。”
南策顿了一下,还是听话去了偏房,越过沈星移时竟也不避不让,星移只笑着走向岁荣,似眼里并没看见看他。
刚才那飞针直袭自己而来,虽避开了要害……
岁荣笑着打量星移手中铁管,问道:“你这又是什么劳什子,昨天怎不见你掏出来耍宝?”
星移大咧咧坐在桌边,将铁管弹给了岁荣,道:“玄铁料,叶卿迟的‘霁虹剑’同一块铁料打的,你不是仰慕他么,我专程找天工门讨来的,算作送你的贺礼。”
岁荣笑脸一僵,拿着手中的铁管把玩端详:“还得是‘无所不有’的沈家,这样的东西也能讨来,只是,这个玩意儿可有什么说法?”
星移拿过铁管示范道:“我不是交过你‘摘星手’么,只是你没内力使不出威力,这铁管是我让天工门的天机堂仿照‘罗睺箭’做的,虽威力远不如‘罗睺箭’,不过也够使了,你只需用摘星手的法子拿着它一甩,管子里的飞针就会弹射而出,威力较寻常可不止放大十倍。”
岁荣两眼放光,赶紧又夺回来试,抖腕一甩,一枚飞针透墙而过,若不是听到有‘噗’的闷声,真像是穿过了一块儿豆腐。
“方才要不是我故意射偏又收了力,你那新来的小厮是不可能接住的。”
岁荣知他不服气,也没拆他台子:“是个宝贝,谢你这礼了。”
沈星移见话都递他嘴边了他还不接,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这新来的小厮究竟是何来历?”
岁荣依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笑脸:“叛徒的弟子罢了。”
南策端着水壶立在门外偷听。
“嗯?叛徒……你是说离开庄子的那几位?”
岁荣眨了眨眼,也没答是或不是,星移皱着眉想了想,好像确实说得通。
“嘶……不过,他胸口上的标记,我记得,好像是唐门内阁的族徽……”
唐门?哦~难怪岁荣觉得眼熟,崔老头每次说唐门灭门案时都会展示。
岁荣编瞎话的能力也是一流,不光神色从容如常,脑子也是极快:“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然你以为我母亲那样精明的人,怎会将他立刻就送到我身边来?”
“也是也是……”沈星移皱眉点头。
不等他细想,岁荣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