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大都都没有机会习武。”
“也不全是硬碰硬。”池樾看着星河,他看起来有些累了,疲惫道:“我明天会在训练场,你有什么可以明天再问我。”
星河抢白道:“我还能再来找你?”
“嗯。”池樾点头,他看过星河泛黄的裤子:“如果你也想活得久一点。”
星河苦笑:“至少你要杀我的时候,我能活得比他久吧。”
“…我没有杀他,杀他是违规的。”池樾闭了闭眼,他好像再也不能忍受在这里说一句话了,大步往走廊的尽头走过去。
身体不舒服吗?星河摸了摸下巴,摸了摸头发,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属于喝了太多水后淡淡的尿液的特别的味道,腥却不刺鼻,甚至让人脸浑身发热的味道。
怎么会想这种事,明明作为一个人类憋尿很痛苦,尿裤子也很丢人。思及此处,为了让自己不再想些奇怪的东西他又回头看了一下这个还有气的男孩。
不知道这个男孩如果提前知晓,哪怕放弃一切想要通过自杀来摆脱之后会在大祭里面对的无止境的恐惧与饥渴伤病折磨的痛苦,也会在这里如此凄惨地等待死亡会不会后悔?那个女孩又有谁为她可惜,被在这里最信任的同伴轻易杀死了?
大祭看起来还没开始,实际上早就在他们被选中的那一瞬间开始了。星河想,死亡已经开始降临在每一个人身边,身上,但是往幸运的想,他的竞争对手实打实地少了两个。
可看到这两个人,看到尸体和将死的人还是让星河有些想吐,他赶紧回了房间,把湿透了的裤子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没了它大腿和屁股都已经完全干了,他只是还带着这样一点些微的味道,但并不难闻。
他与许洲靠什么赢?难道要靠他们打小就出生在该死的苦寒地收获的抗冻抗寒又抗饿的苦难馈赠?这太搞笑了,的确你死我活的斗争不一定不全是硬碰硬,但野蛮点也比手无缚鸡之力强,他想野蛮还野蛮不起来。
星河闭上眼睛,在脑子里想象着自己可能的悲惨的死法,又会不会真能幸运到是池樾亲手杀死自己?
死在池樾手上,看在交情,只怕不会死得太凄惨太难过,当然如果能不被杀死更是上上策。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在安静的夜里忽然开口道:“许洲,许洲你醒着吗?”
“…怎么了?”许洲困倦地问,他慢慢翻了个身,神情迷茫一片,显然他还并没有睡醒,但是他的脾气可比星河这个火药桶好了太多,不至于因为被叫起来这点小事就一点就着。
星河有一点愧疚打扰他好眠,可是他实在忍不到第二天再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和许洲说了,那样他真的会睁眼到天明的:“刚刚外面死人了,一个男孩杀了和他来自一个地方的女孩。”
许洲一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坐起身就忍不住要下床,要到星河身前,看看这个永远无法让人放心的家伙受没受伤:“你怎么样?”
星河望着他那双写满担忧的宝石一样的紫色眸子,他早就猜到许洲肯定会被吓一大跳,但是为了不让许州在现在靠近自己然后闻到自己身上尿液的味道知道自己被吓尿了裤子,他的嘴巴已经提前开始了安抚:“我没什么事,那个赤炎矿脉的宠儿保护了我。”
“他保护了你?”许洲动作停顿下来,然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盘着腿坐在床铺上头,低低地感谢道:“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谢天谢地让你没出什么事。”
星河想到刚刚的事又有些后怕,不过他很快回想起池樾的话:“他帮了我就不会杀我的,那是违规的。”
“也是。但你应该叫醒我的,大叫也可以。”许洲懊恼。
星河笑道:“我会的,以后一定时时刻刻把你放在第一位。”
虽然许洲也许远远不如池樾厉害,刚刚在他身边的如果不是池樾而是许洲他们俩不死也得开几个洞,可被人这么关心的感觉也实在是很美妙。
许洲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可思议道:“不过他怎么会这么巧就和你碰上了?”
“哦,因为我捡到了他的吊坠,下午去吃东西前。”星河不打算再瞒着许洲,他总是觉得他和许洲之间不应该有什么秘密有什么隔阂,他和许洲就像是一体的谁也离不开谁:“他很感激,所以明天会和我们讲些怎么活得更久一点,就在训练场。”
“真的?太厉害了!”许洲夸赞道,他微微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是俊朗,像是月下的君子:“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捡到了这样的东西还派上了用场。”
星河被他夸奖,不免得有点飘飘然。他和许洲聊天总是很开心,许洲永远不会说任何让他扫兴的话,还总是会夸奖他,哪怕是被他气得半死的时候也不会脱口而出真的让他生气的话。他心情终于又好起来,和许洲这样聊天终于让他感觉是回到了家里,踏实了许多:“我也没想到神木的宠儿真是那个瘦得干巴巴的棕色皮肤的男孩,我还以为会是那个膀大腰圆的巨人。”
“那家伙竟然会理会你?这吊坠真是比开锁的钥匙还要好用。”许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