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眼前烟雾缭绕,刚好遮掩她的不自在。
捻灭了烟头,猩红火苗燃烧殆尽,秦剡沉沉开口:“如果真的很难做选择,那就不选。”
明襄似乎没听清,心里重复一遍他的话,她眸中一闪,追问:“为什么?”
秦剡r0ur0u她的脸:“不想你不开心。”
“秦剡。”明襄缓了缓,心脏重重下落,脸上漾开笑容,亲昵地吻上他下巴,“你真的很好。”
清晨海雾升腾,薄薄的一层漂浮于海面之上,模糊了天空与海水交接的分界线。
睡醒觉时,秦剡已经不在了,明襄抬起手覆在眼皮上遮挡日光。
眯了一会儿之后,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她瞧见南启正在穿衣服。
她起身,也不顾身上什么也没穿,光着脚来到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
“还在生气么?”
明襄试探x地询问。
南启没有讲话,只是穿衣服的手停住了。
明襄收紧手,语气带了懒懒的撒娇:“昨天晚上你弄得我特别疼,可我一声都没吭,还不够你消气么?”
南启转过身,脱开她的拥抱。
他轻咳一声,去到窗边拉上窗帘,走回来时抬手捏上她的脸:“阿姐,我上个星期刚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不是小孩儿了。”
所以不是小孩子的意思是——
南启依旧板着脸,补上一句:“我还没那么好哄。”
说完,他快速换好上衣,拿上房卡出门跑步。
明襄胡乱套上一身衣服,紧随其后追出去。
金港湖临海的休闲步道很长,大约跑了十分钟,明襄开始t力不支。
左下腹隐隐传来的ch0u痛让她停下脚步。
南启跑出去十几米,看她没有跟上来,他又忍不住回头去找。
“怎么了?”
头顶伸过来一只手,把明襄拉起来,她一面捂着一面皱眉:“岔气了。”
“娇气。”
南启冷冷瞥她一眼,拉过她的手就把她背起来。
明襄挑唇微笑,在他身上撒娇:“别生气啦南启!”
“好不好?”
她搂紧他的脖子,继续追问。
“别晃,一会儿掉下来。”
“好不好?”
明襄拖着声音又问。
她撒起娇来还真是跟她冷言冷语伤人时候的模样天差地别。
南启被她缠得没办法,内心挣扎不过,强压着即将上扬的嘴角:“阿姐,我是输给你了。”
夹弥道的茶餐厅,老式风扇倒吊在天花板上,扇叶一刻不停地运作,吹出呼呼的风。
红绸带子卷在三面扇叶中,被风吹得不住转圈绕动。
门面铺租金水涨船高,店家舍不得一天十几小时开放空调冷气,于是只开一台温吞风扇,聊胜于无。
明襄同高中好友安珀面对面坐在茶餐厅二十平方的店面里,神闲气定咬着嘴里的x1管,饮加冰鸳鸯n茶。
新出炉的一打蛋挞端上来,还在冒着蒸腾的热气。
安珀迫不及待地去拿一只,烫得手立时又缩回来,00耳朵,垫上纸巾又去捧。
月记出来的新品,每份蛋挞上面放一枚圆润饱满的车厘子,取代原本葡式的甜腻,多了一层酸涩和清爽。
烤箱烤制的时间掌握得恰如其分,su皮蒸得su软软,中间的j蛋ye兑了脱脂牛n,两相安好,充分给予客人味蕾享受。
彼时不是下午茶时间,顾客尚且不多,老板坐到紧挨墙的那一面桌子,伸手按了按遥控器。
右前方的二十五寸电视机上显现出人影,主持人不遗余力地cha播一条最新进来的时事消息。
“昨夜二十三时,本市荔宁区仓林道附近发生一起持枪伤人事件,致八人受伤,两人si亡。目前涉案嫌疑凶手仍旧在逃,请市民朋友谨慎出行安全,如有线索请立即向警方报告。”
明襄闲闲地用x1管搅着杯中剩了不到三分之二的n茶,不咸不淡抬起眼,却突然盯住那台电视机上的画面。
安珀在她面前晃晃手:“襄襄?怎么了?”
手腕一松,蛋挞掉在桌面上,j蛋ye淌出来,有些狼狈。
明襄拿过餐巾纸盒,ch0u出几张纸巾心不在焉地擦拭。
“屋里有点热。”擦完后,明襄拉拉领口,“去外面坐吧。”
安珀点头,端起面前的鸳鸯n茶回身朝老板甜甜一笑:“老板,我自己去加冰。”
老板扬手,附带应一声。
临街的座位不多,明襄来到遮yan伞下,驱走了低空盘旋的蚊蝇,在竹编椅上落座。
安珀怀里抱了冰桶出来,用上面cha着的夹子夹出来两块冰,丁零一声,冰块入杯。
空气中浮动着燥热,安珀又跟明襄不住闲聊,说起上一周去片场探班,遇到两个狗仔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