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想回警队。”
“几年了?”余至琛忽然问起来,他抬眸,颇重的抬头纹就跟着显现,“做这个任务多久了?”
秦剡静了一会儿,如数家珍地答:“四年。”
“不短了。”余至琛对他的请求没有丝毫意外,g脆笑一声,“放心,你师傅还没那么不近人情,不会让你当陈永仁,三年又三年,永不见天日。”
秦剡心中倏然松动,扬起手中纸杯遥遥向余至琛示意:“谢谢师傅。”
“我有个问题。”余至琛满是探寻地眯起眼睛,“这四年,身边有没有——”
余至琛拖长音,叫他自己领会,秦剡不是笨人,当即会意,采取迂回攻势和他兜圈子:“成哥和书予结婚没有?我这消息不太灵通。”
余至琛向来不喜欢提起他的不成器儿子,总觉得自己半辈子兢兢业业积攒起来的口碑尽是被那si仔给败坏了风气。
被秦剡反将一军,余至琛眼中尽是哪壶不开偏提起哪壶的不悦神se:“孩子都要生出来,就是不提结婚的事。”
秦剡眉毛轻皱:“等我回去我和他说。”
“别同我打岔。”余至琛盯住他,又将话题扯回来,“身边有没有nv人,老实说,不是逢场作戏那种。”
“有。”
秦剡也不再掩饰,直白袒露。
余至琛好奇:“知道你混社会成天打打杀杀也肯跟你?”
不知怎的,秦剡平白无故想起在槟香大厦和明襄一起共度的那个夜晚良宵。
日se昏沉里,他与她昼夜颠倒地拥吻,厮混,仿若穷途末路再无明日地za,缠绵。
再想起,寸寸抓人心肠的感觉,让他久久难以忘怀。
x腔涌上甜蜜,秦剡漫不经心点头,似乎还掺杂一丝得意:“你不知道做何嘉曜身旁的红人有多招风。”
伪装混社团四年,连带着脾气秉x也逐渐学着乖张倨傲,面具戴得久了像嵌入皮肤,真假转换间不经意就表露出来。
“谁不知道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说出去鼎鼎大名的秦家大少爷。”余至琛不住打趣,“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
秦剡耸肩:“还是办案子更让我感兴趣。”
从巴芬道出来,秦剡开了车绕道丽思卡尔顿去找明襄。
食指打弯,蹭一蹭明襄侧脸,戒指的钢圈x1了外面的冷气,像一粒冰渣,贴上去。
明襄回过身,有些意外:“秦剡?你怎么来了?”
“晚上的事情取消了。”
秦剡挑了个空位坐下,双腿交叠,眼睛极快地扫视过窗外。
他撤走她面前那杯红茶,放到唇边闻一闻,加了柠檬汁:“一个人喝下午茶?”
明襄微笑摇头:“和陆放的nv友。”
“是她?”秦剡想起来安珀,笑一声,“长得还算漂亮。”
“是很漂亮。”
明襄存了逗弄他的心思,眼睛极具暗示意味地眨动。
秦剡眉眼带笑,嘴唇扬起好看弧度,对明襄抬抬下巴:“想要我说什么?”
明襄凑过去,手指轻轻g动他松开一颗扣子的微敞领口,语调暧昧:“是不是所有漂亮nv人你都喜欢?”
秦剡握上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向下,继而停住。
镜面反光里,那辆不起眼的银灰se汽车已经在酒店的临时停车位停了不短时间,没有要发动的意思。
而有趣的是,那辆车在他刚刚从安全屋驶进主路时就不远不近一直跟在他后面。
秦剡抬手唤服务生来付账,垂眸对明襄耳语:“雨快大了,我们回去。”
黑se越野启动时,细密雨点加速落下,砸在前挡风玻璃,不住淌水。
秦剡有意压着速度,不急不缓行驶在城中区不太宽阔的街道,一时兴起,他又带着身后那辆车绕了两条街。
明襄的视线和他在后视镜中交汇,她意识到什么,低声问:“有人在跟你?”
“别回头。”秦剡扣住她的后脑,又盯两秒后视镜,扯出一个轻蔑笑容,“带他玩玩。”
在通过德勖街与环贸中心交界路口时,秦剡骤然踩si油门,踩着最后一秒绿灯,越野车应声冲出停车线,车影极快消失。
九号风球实力非虚,风急雨大,那辆车被远远甩在身后。
他用了最快速度返回港山别墅区,车进车库,熄火,他从衣兜内掏出手机,给陆放拨了个电话:“下午有辆车跟我,刚甩掉,司机脸生,我把车牌号发你,查他是什么人。”
“明白。”陆放在那头嗯一声,犹豫着又说,“剡哥,仓林道那儿的两个赌场今天都被差佬查封,还有椰风巷阿k的老窝,也叫警察端了,像是有备而来。”
秦剡微微思忖:“周擎辉那边什么反应?”
“还不知道,有人看见他进了何嘉曜的外宅再也没出来,八成是去要主意了。”陆放咬咬牙,0一把脸上的雨水,“内鬼这事儿还没过去,这两天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