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擦黑了,两个人才各自回了宿舍。
应该是为了照顾心情不佳的夏油杰,两个人跳楼机跳了好几次,还去搭乘咒灵兜了风,就算是年轻Jing力旺盛,回来的时候脚步都沉了一些。
夏油杰手放在门把手上,觉得有点不对。
他出去的时候是有锁门的,现在却一拧就开。
带着点疑惑开了门,却发现椅子上坐着个人,屋里没开灯,看身形却不像伏黑甚尔。
夏油杰按了开关,有点像是年久失修的灯泡闪了两下才点亮。
“……叔父?你怎么会过来。”
夏油杰反手关上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禅院直哉等了有一会儿,本来是闭目养神,却迷迷糊糊差点睡着,被喊了一声,陡然清醒过来。
“啊,我来看看你。”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夏油杰走过去,坐到他旁边,才发现桌子上还摆着个保温桶。
“班主任说你出去散心了,偶尔也是需要放松一下的。”
说着伸手去摸夏油杰嘴角的淤青,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
“这两天,怎么样?那个五条家的跟你矛盾很深?”
夏油杰这才知道肯定是昨天跟五条悟打架这件事被传道禅院家了。
他有点无奈,毕竟还真不是什么大事,这个年纪容易冲动,五条悟又是个容易挑战人耐心的,打架这种事他都觉得以后肯定不会少了。
“其实没什么矛盾,就是切磋,打出火气了,谁也不服输。”
夏油杰拿了伏黑甚尔教的话糊弄人,他确实没法把五条悟说的东西复述出来。
“如果觉得这里不好,去京都府立也可以。杰……今天禅院幸,是不是来找你。”
禅院直哉不愿意在他面前把话说的太难听,停顿了一下,把“贱女人”换成了名字。
夏油杰没想到他连这个也知道了,惊讶之余也有点不高兴。
“嗯,不过应该是偶然碰到的,本来我应该在上课,今天是请假出门的。”
“要处理一下吗?以前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脸面来见你,就算是杰也会觉得讨厌吧?送到国外,或者消抹掉关于你的记忆。一想到她趁我不在去跟你搭话,要不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我一定……”
禅院直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以前很烦这个叔父什么都想要管,可是在这种时候却不令人讨厌。
“忘掉的话可能更麻烦,毕竟下次见面说不定会因为长得像过来搭话。就这样吧,叔父,她记得才好。”
夏油杰这个答案让禅院直哉熄了从根源解决问题的打算。
他也觉得就这么忘了太便宜那个贱人了,就应该让她一辈子都记得,她的自由是哥哥的命换来的,她的安逸富足是拿孩子换来的。
虽然自己厌恶她跟杰有相似的脸,但是这样才能让她午夜梦回,都是被惊醒的,才能让她一直被折磨。
禅院直哉从保温桶里盛出炖的软烂的鲜百合,让夏油杰趁着热喝一碗。
“喝了就去洗漱吧,我给你带的东西明天再看。”
夏油杰一边小口的啜饮,一边看了看窗外那一片漆黑。
“我没看到车,叔父怎么回去?”
“杰不想我吗?”
禅院直哉避而不答,反而去问他。
“……”
夏油杰不说话,要说主动去想谁,确实没有,但直哉总是被提起,他又不能说没有。
大概是想了,又没完全想?
正纠结,他就被捏了一下鼻尖。
“想没想?”
“……算是吧。”
因为吹了半天的冷风,还带着维,夏油杰鼻尖脸颊都是冷的,他自己不觉得,可是宿舍没空调,禅院直哉待的时间不短,就觉得他实在是凉的不正常。
“既然你想了,我就多陪你一会儿,明天再走。快点吃完去洗澡,这是拿网纱裹了分心木煮的,不要耽误睡觉。”
“又不是吃了马上就困,不要催我。”
夏油杰觉得自己嘴里那颗牙不太对劲,老想着去拿舌头舔,咬合的时候碰到还会痛。
百合煮的绵软倒是不费力,只是他以为能咬到东西,结果坏就坏在煮的太烂,简直一抿就话,牙齿磕到一起,痛的他呼出声来。
“怎么了?”
禅院直哉皱起眉来,以为他咬到舌头了。
夏油杰干脆一仰头把剩下的直接咽了,他是突然意识到牙或许是出大问题。
“叔父,我ru牙换完了吗?十五岁还要掉牙是不是太晚了?”
“我十三岁换完的,十五岁确实有点晚。但这个是因为你有断时间都是喝nai吃辅食,应该是牙用的太少磨损度比较低吧。你是有牙齿松动了吗?”
禅院直哉仔细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有几颗上牙还没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