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陷入静谧的梦中。
自己被人拉着走,坐在了御殿的主位上。附近燃着香烛,缭绕的烟让他不适的打了个喷嚏,下面就跪倒了一片人。
不同的人来来往往,好像在祭拜,也像是参观什么景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来的人就有不跪的了,身上穿着各种花纹的不同的和服,每次进来的人衣服颜色不同,可是图案却差不多。
那个是叫做“家纹”?
夏油杰觉得困倦了,掩口打了个哈欠,却察觉到视野里出现了不同的人。
很多人都跪下,中间站着不多几个人,还有个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
那个有着白色头发的孩子穿着有蜻蜓纹样的和服,虽然脸的方向朝着自己,但却被御神纸遮住了容貌,看不出是男是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晃动,慌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幽深曲折的回廊他走过一次,明明一踩下去就会发出像鸟儿鸣叫的吱呀声,可是这个人抱着自己,像是走在普通的路面上,几乎没有响动。
夏油杰的头靠着右侧的胸膛,可以听到平稳的心跳,加上这这个人走的很稳,迷迷糊糊又有了睡意。
后来被人放在床上,他还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但手却变得很小,只握住了一根手指。
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过后,那个怀抱就重新容纳了自己。
……
是如同此刻,让人可以安心睡去,不再恐惧的。
那些形形色色的人都远去了,他的身心都落到实处,有一片可供栖息的巢,像出生前依恋的羊水。
夏油杰已经睡饱了,可是却不想动。
五感逐渐复苏,能听到和梦中一致的心跳声,可不同的是舌尖竟然泛着腥甜的味道。
这个认知让他不情愿的睁开眼,想起了昨天拔掉的牙,以为是有出血。
“怎么了?”
禅院直哉被他的动静弄醒,哑着嗓子问。
夏油杰想了想,牙的位置太靠里,他自己也看不到,“叔父看看我的牙,我觉得不对。”
禅院直哉就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张嘴。
嫩红的舌尖乖巧的缩起来,抵在下颚,但是那颗牙实在是靠里,现在又拔掉了牙,被其他牙齿挡着,什么都看不到。
“我摸一摸,不要怕。”
禅院直哉伸进去两根手指,一根撑着防止等下弄痛了夏油杰会忍不住咬合,较长的中指则小心的摸了摸那个空位。
“没问题,牙已经冒头了,位置很正。”
他面不改色的抽出被弄得shi淋淋的手指,让夏油杰想到被小孩儿咬手的经历,忍不住多了点敬佩。
但是手指上没有血,这让他摸不着头脑了,醒来一嘴血腥气,但嘴里唯一的嫌疑对象还证明了清白。
禅院直哉看到夏油杰一脸奇怪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补了一句。
“虽然说现在是换牙期有点晚,但长牙的时候觉得痒,想找东西磨牙是正常的。你碰不到里面那颗,才觉得难受吧。”
夏油杰愣了一下,“磨牙?”
禅院直哉就笑,“你小时候比现在还难缠,连咒具都被咬坏过。”
抓到了重点的夏油杰表情有点不好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问了。
“我是不是,咬你了……”
总不可能是味觉出了错,他平时饮食清淡,嘴里习惯什么味道都不留,这么明显的铁锈味不可能凭空出现。
“这算什么,杰很在意吗?就算你说想要吃,我也不会拒绝的。”
禅院直哉撩开被子,给他看了一眼。
“只是这里皮肤比较薄,很容易弄破,你没有很用力。”
夏油杰看了一眼,脸唰得一下就红透了。
他伸手又把被子给人盖回去,但太着急,似乎是剐蹭到了,让禅院直哉吸了口冷气。
“嘶,虽说算不上什么,但碰到还是有感觉。”
他眼神里喊着点故意捉弄人的笑意,支使夏油杰。
“有创口贴吗?不然等下不好穿衣服。”
夏油杰一边给自己物理降温,一边去桌子下面的药箱里翻。
他不光拿了创口贴,还把上次伏黑甚尔留下的喷剂带来了。
上次喷完只是睡了一觉,。”
孩子总归是没有错的,夏油杰不赞同禅院直哉这么讽刺他。但是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他还不至于驳自己叔父的话。
“我饿了,想吃红豆年糕汤。”
“只能喝一点,吃多了会积食,等下还有晚宴。”
禅院直哉觉得天气这么冷,想喝点东西暖暖肚子无可厚非,但年糕不好消化,他又怕夏油杰贪嘴。
“那匀给他一份,我只喝一点,不吃年糕。”
禅院直哉就盯着加茂宪纪看了几秒,揣着手去吩咐厨房去准备了。
夏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