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一次有没有遗漏什麽……」
「都收拾好了;应该说,本来我也没有多少东西,该带的都装箱了,等一会儿一并叫车夫带上。」
「……说起来,还真快哪,六年……」嘉琴cha了一句:「只是没想到在移防的最後一天还碰上了这种事,本以为完成例行巡逻後就能开心放假去了。」
「这不是正好吗?放假前试试身手,当成移防前的训练成果也不赖。」宰学长叹道:「可惜队上的整t速度还是没有提升。」
「还在讲这件事啊,宰学长,」嘉琴蹙起眉头:「说起来你的s击准度也没提升啊。」
「在陆地上我可不会输喔──剑术的准度。」
「我们现在谈的是火枪!」
看着宰学长与嘉琴的一搭一唱,傅惟朔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诶,我可是说真的啊,惟朔,你哪一次b剑术赢过我了?」
「不不不,我不是笑这件事……」
「那不然是怎样?」
宰学长顿了一下,旋即轻笑道:
「唉,你别担心,我已经有阿莲了,并且再怎麽样也不会看上这h毛丫头。」
「谁是h毛丫头了!」嘉琴抗议道:「我也没要你看上!」
「我知道,你只想让某个人看上,不是吗?」
宰学长说罢,嘉琴不解地偏了偏头;至於惟朔则是一整个状况外似地问道:「莲姊?为何扯到莲姊?」
「……我看你们俩,若没人推一把,恐怕到si都是这般模样。」宰学长叹了一口气。
「说到莲姊姊,学长,你这次放假会回家吧?我有些事要托莲姊姊帮忙。」
「不,这次放假,又要移防,又要点装备,大概不回家了。」
「怎麽这样?学长上次放假也没回家吧?学长何时才要跟莲姊姊成亲?就不怕未婚妻跑了吗?」
「是啊,学长,该回家一趟看看莲姊吧。」傅惟朔忙着帮腔,但宰学长只是挥了挥手:
「最近公事为重,阿莲她也是知道的。倒是你们俩别只管别人,也该想想自己吧。」
「嗯?」「嗯?」
看着嘉琴跟惟朔仍是一副丈二金刚0不着头绪的样子,宰学长只能再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从走廊的另一端跑了过来:
「报告,」那人半跪在地,说道:「营外停了一辆马车,说是傅大人请来的。」
「跟车夫吩咐一声,说我一会儿就到。先把那边的行囊装上车,有三大箱。」
「是!」
待差役起身离去,宰学长忽然想起似地问道:
「惟朔,你何时上帝都?」
「大概……下个月初五吧。」
「那麽,初五就在老地方见,我会转告队上其他人。快上车吧,再晚,天都要黑了。」
三人走出大堂,只见几位差役忙着把箱子抬上车:四个人分别端着箱子的四角,另外一人则站在旁边指挥。虽不晓得箱子里头装的是什麽,但他们的态度就像处理易碎物般谨慎……毕竟万一出了任何差池,就算箱内的东西没有损伤,仍少不了要挨一顿鞭子。更不用说若坏了云骑大人们的心情,很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虽然整个军营、乃至於整个国家之所以能顺利运作,严格来说,都是因为这些差役、下人的尽职,但无论在大昱还是大昭,下人就是下人,他们理所当然得用尽心力替上层阶级服务──特别是「云骑」这种兼具军人与士人身份的高阶份子。
宰学长与嘉琴把傅惟朔送到门口:
「没东西落着吧?这次出了营,可不会再回来罗。」
「没、没,我本来就没带什麽,只是一些衣物跟几册书籍而已。」
差役与车夫把箱子安顿在马车上之後,列队向傅惟朔等人鞠躬。傅惟朔挥手示意後,车夫便先行爬上驾驶座,而两位差役则站到车门边,准备将傅惟朔扶上车。
「那麽宰学长、嘉琴姊,我就先离营了。」
「好。一路顺风。」
向两人辞别後,傅惟朔上了车轿,朝着故土──向yan出发。
别过惟朔後,宰学长正要转身回营,却发现嘉琴没有打算移动的模样。
「怎麽啦?只不过放假几天,马上就会再见面;在营中不也是整天在都一起,难道不腻吗?」
嘉琴只是紧盯着惟朔离去的远方:
「……天船……」
「……什麽?」顺着嘉琴的目光,宰学长也捕捉到天空那个闪闪发亮的物t。
那东西的外型,正是普通在江面上航行的船只,将船桅及船帆倒cha在船底及船身侧面,而上方张起了巨大的蒙布。似乎是用蒙布罩住某样气t,形成类似「气囊」的功能,使船只得以浮在空中。
看着嘉琴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的「天船」,像看见新玩具的孩童似地,宰学长不禁可怜起了傅惟朔。
──不过那小子大概也不在乎吧。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