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面住的三个老婆婆,我先前说过的。」他提醒着,经他一说,克里斯塔便想起先前有关於森林的传说,
那个下落不明的米歇尔,和森林里转着纺织机的三个老婆婆。
「托洛克、丝希柯拉、斯波罗忒阿,她们不只是转着纺织机、拉出金丝线,她们的工作是过去、现在和未来。」他说,混着眼底藏不住的焦虑和忧惧,
「过去、现在和未来?」她重复道,并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然而,本着想要安慰他的心思,她还是伸出手覆上他的手,好让他少些在她看来没来由的惶恐。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她的动作,艾略特眼中那点惧se少了几分,他深x1,又轻吐,接着没有解答的疑问说道:「托洛克见证新生,丝希柯拉见证兴衰,斯波罗忒阿见证si亡,三姊妹掌管命运。」
「米歇尔见到的丝线,是所有人的命运。」他补充道,克里斯塔听着,突然像是想到他说这番话的用意,悄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就是她们的木屋?我们会见到那三个老婆婆?」艾略特不置可否,但他先前惶恐的神情几乎已经道出了他的猜测,相较於他对於未知的害怕,克里斯塔—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原因—竟是直觉坦然,没有半点同他一般的心慌。
放任满室沉默,两人在确认那则故事後没有再说半句话,他们盯着火苗渐弱,又b肩看着相同的火焰在加入木柴後的猛烈燃烧,听着窗外的风吹入屋内的声音,即便在这样被诡谲包围的情境下,两人还是不自觉地感受到因为疲劳渐渐下沉的眼皮,或许离说完话又过了许久的时间;或许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们终於是任由睡意侵扰,相互倚靠睡去。
直到他再次清醒,眼前的情景已然大不相同,映入眼帘的,是他早先预想的,也是他猝不及防的画面:石窟里似乎是因为长年上头滴下的水,积成一滩滩水四处流动,四处散落的石头也因为水侵蚀的关系生得光滑平整。
「克里斯塔!」他伸手摇醒一旁睡眼惺忪的nv孩,她睁开眼见到同样的画面,只是站起身,她问:「下一步呢?」
「烽火已然升起,试图力挽狂澜之人,终将招致毁灭。」苍老的声音传到两人耳里,原先无人的角落竟是坐了三人,老婆婆手中握着金丝线,和传说如出一辙。
两人相视一眼,显然都看到对方眼底的慌张,然克里斯塔不知从何而生的勇气,不顾艾略特阻拦,她走上前,
「您好,很抱歉造成困扰,我和我的朋友需要寻得一条离开这里的路,能否请求您们的帮助?」她说道,竭尽全力让自己的情绪不要流露其间,可她们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只是自顾自地织着线,她正想再开口,一阵雾便包围他们,只听见那隽永古老的声音又一次从雾里传来,像是在提醒两人一般,
「烽火已然升起,试图力挽狂澜之人,终将招致毁灭。」
待克里斯塔回过神,她们已经走出了森林,回到她们进入森林的地方,而时间像是没有移动半点,就连太yan都停留在两人出发时所在的位置,
她知道,因为在进入森林时,艾略特向她求证过时间。
那日回过神的我和艾略特幸运地回到城堡,我始终不明白为何时间没有流逝,却也没有再加探究;好一阵子,一切彷佛没有发生过,包括三个老人和小木屋。
我们刻意不提及所有当日所见所闻,即便我们依旧会暗地里玩在一起、艾略特依旧会说着那些引人入胜的故事,像是约好一般,再没有人会讲到关於森林的半点事情,
直到埃尔伯特那晚出现在城堡中,直到我和他再次进到那座森林。
兴许他的出现会令你感到突兀,如同他加入我们两人的,一样突然,令人始料未及,
七月中旬的一个平凡的日子,埃尔伯特如往常一般到来,他是骑士的孩子,罗斯我想,大约是他父亲的名字。
「埃尔伯特。」我直觉他十足逗趣,他的陪伴倒使我增加许多乐趣,所以我向父亲哀求他陪我更多时间,於是他便更多地出现在城堡里,更准确而言,城堡里我会出现的地方。
他两只眼和他的父亲一般锐利,如鹰一般,表面上看来并不像是他方才开的玩笑那样轻松,他的剑术和他的父亲同样所向披靡,可他的x格和他父亲不同,大大不同,
譬如对於艾略特,他倾向於和他当朋友;改做罗斯,他大约只会对他嗤之以鼻。
「何事?」他问道,简短得令我感到疑惑,直到他出示方才专注看着的小动物,我这才明白他异常表现的起因,
那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狗,不知为何出现在花园里。
「它好小!」我惊叹,然埃尔伯特只是大笑,像是在嘲笑我的反应,他笑得眼泪都差点出现在眼眶里,
「你听来像是见识浅薄之人。」他补充着,没有松开手上小心捧着的小狗,我自然不能接受他这样的嘲笑,不得不承认,此话多半是当下气愤所致,
「这是我的狗,我说它小,你没有资格说其他的。」我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此话从何而起,大约是觉得若这般,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