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长有染,最近跟龙班也走得很近,怎样,有那个那个了吗?」
「别离题,我跟龙班没好没坏,你要押车就去押,我不想去啦!」
「这麽好康的事你竟然放弃,有没有你这麽奢侈的啊?!」一般来说,可以闲闲没事陪同需要转诊的弟兄门外出就医,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爽差,原则上只要不是在病房当看顾的,其他时候等於是自由活动了。
只要你不白目,够精明,不被抓包。
而唯一的缺点是不供餐,要自己花钱,不过大部分人都很乐意花钱吃军队伙食以外的东西。那才是人吃的。
「这麽好康的话,你找其他弟兄,一定很多人抢着去,我把机会让出来,让你挑一个除了我以外的弟兄陪你去,搞不好会有艳遇。」
「吼,算了,那我去去就回,让他们看完病就回来,哼!」听这语意,就是这一趟不会有太多时间自由活动,看完病就马上整批人带回部队,真是任性的军官,
我耸肩摊手,不置可否,曾排见我没想要回心转意,如意算盘打不成,悻悻然对我摆了手就驱车离开。当我走回操场时,龙班还在教那几个新兵,他见到我回来,没有甚麽表情,依然是一副教官脸。
同梯的好奇问我:「找你干嘛?」
「没好事,曾排要我扛补给班长去外诊,谁要啊!」
「这麽爽的差事被你糟蹋了,你不要可以叫我啊!」
「我有说啊,曾排没理我,再说陪病人去看病有甚麽好,虽然有些是小病装病,可班长的那副德性是货真价实的生病,我才不想被传染,哈!」
「你抵抗力最好有这麽差……」
「注意!」
龙班忽然一喊,所有人停注目前的动作,注意力皆转往龙班处,「成集合队形,集合!」
顿时间烟雾弥漫,尘沙飞扬,所有人迅速靠拢,「排头为准,向前砍~起!」龙班集合部队总是不拖泥带水,要求快且准,谁拖谁倒楣,他不怕草莓兵打电话回家求爷爷告奶奶,因为他会拿捏分寸,让草莓要烂不烂的。
对於身体真的不行的文弱书生型,他其实有在注意,适当时间会要对方退到一边去,免得妨碍部队,这样做也有好处,毕竟体弱的总会是那几个,如果每次操练都不需要参予,时间久了,就会惹来其他弟兄的不平衡。
身体再怎样虚弱,仍有一定的承受度,不可能连刺个几下枪、跑个几百米、拉个半下单杠都做不到,所以只要是龙班带课,不会有那种一开始就先到一旁休息的情况。
他都会等到有人脸色自然有些浮白了才会放人,那可是装不来的。
「以这一伍为中央伍,中央伍为准!」
「为准!」
「成刺枪队形,散开!」
煞的一声散成整齐划一的刺枪队形,接下来就是一个班一个班的演练给他看,每个班在他口令下刺出指定的动作。如此扎实的课程下,时间过得特别慢,一整个早上都在刺枪,每个人心里都巴不得快点轮到自己上哨。
与其在龙班眼下刺枪,还不如在太阳底下站哨,而且还有岗亭可以躲一躲。
早上没有勤务也没业务的我,当然就是陪到底,虽然熟练,仍感到有点疲累,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稍息後大家还不敢松懈,枪还没进枪房前,一切都还不能放得太松。
直到管枪械的中士班长把封条贴上後,龙班才让部队下去休息,准备用餐。
回到寝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迷彩服脱掉,穿着内衣内裤吹电风扇纳凉,学弟也跟着我这样做,他还先去浴室稍微擦了身体。
「好累喔……。」学弟满脸被晒得红通通的,白嫩皮肤都可以看到细微的微血管。
「昨晚刺枪,今天早上也刺枪,当然累啊!」我调侃他说。
「吼,学长……」他嘟囊了一下,随即又问:「班长他还好吧?应该只是感冒对吧?」
「医官说不是感冒。」
「不然是甚麽?」他睁大着眼追问,像在顾忌甚麽。
「如果真的是我说的那种病,你……」
「不、不会吧……」他有些摊软,脸上表情露出惊恐,然後眼眶里渐渐有点湿润,我看到这反应,於是说:「嗯啊,不会是我说的那种病,医官说是着凉,打了点滴,烧已经退了,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班长外出看诊,下午就回来。」
听到我这麽说,学弟松了一大口气,「学、学长,你别吓我,我很怕……」
「怕你就不要跟班长玩,要玩就……不对,不要再跟他玩了,他有对象了,你就别跟他穷搅和。」我藉机跟他说明利害。
「喔……」学弟低着头应诺。
这反应看似依顺,实际上心里怎麽想我就不太清楚,还是继续跟他晓以大义:「常跟有夫之夫一起搞,小心以後你也找到这样的人,整天担心和怕穷顾忌,如果你摆明着是肉体分享的关系就无所谓,自己清楚自己在干嘛就好……」之後又说了一长串,感觉自己像个唐僧念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