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拉开地砖,里头什麽也没有。他先是惊讶,之後看看我,我对他笑笑,他立即知道我的意思,将磁砖推回原味,开口问:「你看过那堆信纸?」
「我是看过。」
「你觉得如何?照理说写日志虽是件大不了的事。但是我见上头有几篇,写着我和陆剩哥的事,又见几篇父亲写他对於陆剩哥的……感情?老实说,我不太清楚这点,该怎麽说?我不太懂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或则是像我父亲已经有了我老妈子,还会对另个人有感情,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你觉得恶心?」
「不,我对这事没啥感觉。反正你可能也知道,陆剩哥跟我以前可是一起看黄盘掏枪管的好夥伴,当时我们感情好到只差没口交、捅屁眼。但我并未想过跟陆剩哥谈恋爱,甚至不懂为啥男人和男人之间要恋爱,所以想问你,你是陆剩哥的男朋友,总会知道当时我老爸……」
「不知道。」
「不知道?怎会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你爱你的父母吗?」我问。
「当然。」斑哉回答。
「那你喜欢陆剩吗?」
「喜欢,他可是我兄弟。」
「那你父亲爱陆剩的感觉,跟爱你的感觉有何不同?」
「我说你也看过那些信,上头明显的那爱就是……」
「你在怀疑你父亲是同志?」
「啥?」
「你是不怀疑自己父亲是同性恋?」
「嗯,我怀疑。」斑哉说,说的话有点抖。
「只因为你看见几篇日记?」
「我想一般的父亲不会偷窥自己的儿子跟他最好的兄弟打手枪。」
「我想也是,因为一般兄弟也不会教对方戴套子。」
「谁说兄弟就不会教对方戴套子?」
「谁说父亲就不会偷窥自己儿子干坏事?」
「所以你认为我父亲不是同志?」
「你父亲对陆剩如同对你般,我对他抱持着尊敬。」这话所言不假,我很认真的对斑哉说。
「我父亲他……直到那场车祸前都还惦记陆剩哥,每过段日子他就会说不知陆剩过的如何?有没吃饱穿足?讨老婆没?我啊!很喜欢陆剩哥,也爱我老爸。我知道陆剩哥也很喜欢我父亲。但看了父亲写的那些信,又知道陆剩哥是名同志,难免想知道当时父亲跟陆剩哥之间的感情是否是纯的,就像是我和老爸之间那种关系,对不起,这样说来很自私,但我就不希望陆剩哥和老爸之间是那种男男恋的关系。」
「所以问我?」
「对,问你。」
「我很尊敬你父亲,我相信陆剩也是。」
我说完,似乎说服了斑哉。在关上房门时,他跟我道了声谢。
「你如真谢我,就告诉我最快到陆剩他老家的路。」我笑说。
「其实不远,等你下山到城里先搭铁路往南,之後再个大站换个车往西。到了那地方搭公交约半天,在打个车上山就到了,只会花一天半,这是我知道最快到那的路况。」
「你说在那大站转车?为何不继续往南行?」
「大哥,你可能不知西边那下站的地方,新路已经铺好。可能是新路,鲜少人知,车不会塞。一样的地方省了半天时间,加上在那公交会穿过观光闹区,在那好打车。我想陆剩哥可能还是会由老方法回去,你到,也只跟陆剩哥差没几天不是?」
「你这一说也对。」
饭吃足,晋康问着我接下来去哪?是否已经找着陆剩在何处?我点头说知道陆剩人在那,那家伙开始不停追问在哪?我只简单说了三个字:回老家。晋康想了又想,摸不着头绪跟我说陆剩他老家在哪?我听了懒得回话。斑哉叫了车载我们,本以为他随便打了台车给我们坐,这没想到又遇上熟面孔。
「喔!这不是穿蓝色三角裤的司机先生吗?」
「哼!」
晋康笑的跟南桥打招呼,南仔听了一脸怒气恶狠狠的瞪了他。
「看来不用介绍,认识?」
「说来话长,你不会想听的。」我跟斑哉说,斑哉也就不追问了。
和昙婶道别,她说下次我跟陆剩两人一起来吧,她会好好招待我们。一路上晋康像是找着了新玩具,不停的逗弄开车的南桥,南桥被调戏的脏字连连,让一台车从山上到山下都没得安宁。但我不在乎,让他们去闹。斑哉和我两人坐在後座,保持距离,有时会听见斑哉问我关於陆剩跟我交往的状况。
「陆剩现跟你同住一起?」
「嗯。」
「可以说几件你们之间的事儿来听听?」斑哉说。
「你想听什麽?」
「都行。」
「想知道什麽?」
「没啥,我只是有点怀念以前和他的生活罢了。」
斑哉说完,我随口说了几件趣事。那些被我烧毁的信,那些字句要说泯刚对陆剩没有额外的感情,我不信。但一个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