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见手机好好的摆在床头柜上,拿了转身就见斑哉也跟进来,见我就问:「机子找没?」
「嗯。」
「我妈在电话跟我说你睡他们以前的房间。」斑哉说。
我看了他表情,好似还藏了些话没说。
「怎么?」
「你知道这下面有什么?」
他脚点了地,见是那块我昨晚发现藏信有裂缝的地板,立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来。斑哉应该也找到那些泯刚留下来的纸条,也似乎跟我一,看完信上所有的内容。对于一个儿子看见父亲那一字一字对一个男人的思念,是怎的感受?我倒感了兴趣。
「不就是一块坏了的地砖。」
「它可不是这么简单。」
斑哉走向那相框,跟我昨晚一拆下来晃了晃,拿出那把小铁锄,将那裂缝地板给掏开。但不同的是当斑哉拉开地砖,里头什么也没有。他先是惊讶,之后看看我,我对他笑笑,他立即知道我的意思,将磁砖推回原味,开口问:「你看过那堆信纸?」
「我是看过。」
「你觉得如何?照理说写日志虽是件大不了的事。但是我见上头有几篇,写我和陆剩哥的事,又见几篇父亲写他对于陆剩哥的……感情?老实说,我不太清楚这点,该怎么说?我不太懂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或则是像我父亲已经有了我老妈子,还会对另个人有感情,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你觉得恶心?」
「不,我对这事没啥感觉。反正你可能也知道,陆剩哥跟我以前可是一起看黄盘掏枪管的好伙伴,当时我们感情好到只差没口交、捅屁眼。但我并未想过跟陆剩哥谈恋爱,甚至不懂为啥男人和男人之间要恋爱,所以想问你,你是陆剩哥的男朋友,总会知道当时我老爸……」
「不知道。」
「不知道?怎会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你爱你的父母吗?」我问。
「当然。」斑哉回答。
「那你喜欢陆剩吗?」
「喜欢,他可是我兄弟。」
「那你父亲爱陆剩的感觉,跟爱你的感觉有何不同?」
「我说你也看过那些信,上头明显的那爱就是……」
「你在怀疑你父亲是同志?」
「啥?」
「你是不怀疑自己父亲是同性恋?」
「嗯,我怀疑。」斑哉说,说的话有点抖。
「只因为你看见几篇日记?」
「我想一般的父亲不会偷窥自己的儿子跟他最好的兄弟打手枪。」
「我想也是,因为一般兄弟也不会教对方戴套子。」
「谁说兄弟就不会教对方戴套子?」
「谁说父亲就不会偷窥自己儿子干坏事?」
「所以你认为我父亲不是同志?」
「你父亲对陆剩如同对你般,我对他抱持尊敬。」这话所言不假,我很认真的对斑哉说。
「我父亲他……直到那场车祸前都还惦记陆剩哥,每过段日子他就会说不知陆剩过的如何?有没吃饱穿足?讨老婆没?我啊!很喜欢陆剩哥,也爱我老爸。我知道陆剩哥也很喜欢我父亲。但看了父亲写的那些信,又知道陆剩哥是名同志,难免想知道当时父亲跟陆剩哥之间的感情是否是纯的,就像是我和老爸之间那种关系,对不起,这说来很自私,但我就不希望陆剩哥和老爸之间是那种男男恋的关系。」
「所以问我?」
「对,问你。」
「我很尊敬你父亲,我相信陆剩也是。」
我说完,似乎说服了斑哉。在关上房门时,他跟我道了声谢。
「你如真谢我,就告诉我最快到陆剩他老家的路。」我笑说。
「其实不远,等你下山到城里先搭铁路往南,之后再个大站换个车往西。到了那地方搭公交约半天,在打个车上山就到了,只会花一天半,这是我知道最快到那的路。」
「你说在那大站转车?为何不继续往南行?」
「大哥,你可能不知西边那下站的地方,新路已经铺好。可能是新路,鲜少人知,车不会塞。一的地方省了半天时间,加上在那公交会穿过观光闹区,在那好打车。我想陆剩哥可能还是会由老方法回去,你到,也只跟陆剩哥差没几天不是?」
「你这一说也对。」
饭吃足,康问我接下来去哪?是否已经找陆剩在何处?我点头说知道陆剩人在那,那家伙开始不停追问在哪?我只简单说了三个字:回老家。康想了又想,摸不头绪跟我说陆剩他老家在哪?我听了懒得回话。斑哉叫了车载我们,本以为他随便打了台车给我们坐,这没想到又遇上熟面孔。
「喔!这不是穿蓝色三角裤的司机先生吗?」
「哼!」
康笑的跟南桥打招呼,南仔听了一脸怒气恶狠狠的瞪了他。
「看来不用介绍,认识?」
「说来话长,你不会想听的。」我跟斑哉说,斑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