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果真没错!当初我就说陆剩他回老家去,你也真是不说一身就走,害你男朋友到处找你,怎么了?家里还好吗?」
昙婶问陆剩,我这看陆剩不知要怎么答,连忙回说:「昙婶,我们先将行李拿进房里,等会儿晚饭再好好聊。」
晚饭后,我和陆剩陪昙婶喝了点小酒。昙婶没有再问关于陆剩老家的事,而是说起陆剩在他家时那段往事,有些事我在上次就听过,但也不介意。但恐怖的事来了,我堆了好几天公司事儿不作,虎仔和沈哥跟我提出抗议,我忙接电话,最后只得扛笔电回房处理。
「他真忙。」
「嗯。昙婶你刚问我老家的事…老实讲…我老家已经拆除。现在成了碎瓦堆。」
「这啊,不好意思让你想到伤心事。」
「不。只是我……」
「怎么了?」
昙婶看陆剩,陆剩先是不知如何说,张口闭口拖了好几回,最后才跟昙婶说明。
「我还是在想家的事。」
「陆剩你所谓的家是什么子?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饭?还是只是轮流睡在里头的房间?老实讲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家。过去,我们那辈人都是相亲结婚,和你泯刚叔俩人是相亲结束后,第三天就被父母定婚事,入了洞房。结婚以后两人磨磨合合不知吵了多少回。那时我才十六岁的女孩,什么叫家根本想都没想过,只晓得每天烧菜洗衣,打扫等丈夫工作回来吃饭。说出来不怕你笑,你泯刚叔在当时实在土到不行,我还时常怨叹,为啥自己的老公是这副德性。别人家太太的先生都长的人模人。就我家那伙长成老大粗。所以什么是家?什么都是家。就像当时你住进我们家中一。心你的身体,对你发发牢骚,希望你快乐。更重要的是你信任的人也信任你。」昙婶越讲越开心,说的全是年轻时候的她。
「陆剩!」我从房间探头出来,公事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嗯?」
「拜托替我倒杯茶。」我说。
陆剩应了声,替我泡了杯老人茶。我闻到茶香,伸手去接。
「李骑。」
「嗯?」
「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家。」
「没事,慢慢来就好。」
「但我想那个家,一定会有你在。」
「瞎说什么啊,那么肉麻。」我骂道,耳根子泛红,脸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