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脑地全部推下了悬崖!不等那些乱纷纷的叛军反应过来,立马操起手中唯一的一把砍刀,无比机警地一个侧身就朝那条被死死绑缚成一串的战俘队伍冲去!“弟兄们!给我上!杀了那几十个投降兵,没有他们的保护这小子什么都不是!!!”看见对方莫名其妙的的行动,听见这阵不知道是何人发出的嚎叫,那些久经沙场的叛军顿时醒悟过来,纷纷抓起位于肩舆的另一侧,还没来得及被石根杰推下山崖的砍刀,就这么嘶吼着扑了上去!只可惜他们似乎晚了一步,只见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手起刀落,已经远远冲到战俘队伍前面的石根杰闪电般地劈开了好几头战俘手腕上的绳索,连接着他们一条条雄健阴茎的麻绳也被他极其快速地一刀劈分为两段!几乎在同一时刻,叛军们发疯般地嘶吼着,如同一群杀红眼的野兽,不管不顾地跟着冲进山道上那一群被死死捆绑着的战友之间,咬牙切齿地瞪着魔鬼一般的狰狞双眼,对准那些浑身被绑,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同袍兄弟,挥刀就是一阵毫无区别的狂砍猛劈!惊天动地的凄烈惨叫顷刻间在被积血流满的山路上猛然爆响,虽然同样都是些身强力壮,军事素质出众的战斗高手,但战俘们苦于自己的胳膊被死死捆绑住,满身的格斗本领完全无法施展开来,也根本没办法立刻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这些本就已经被无数酷刑和长久艰难的急行军折磨得奄奄一息,疲累得近乎虚脱的奴隶军人只得圆睁着几乎冒火的双眼,用两条还算自由的健硕大腿拼死蹬踢抵抗着。但就算用腿脚进行猛烈的反抗,也被连在一起的绳索互相牵扯着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无功地挣扎扑腾着,凄厉惨痛地号叫着,眼睁睁地被对方用钢刀恶狠狠地砍翻在地!混战刚开始的时候简直是一场一边倒的大屠杀!那些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的叛军像魔鬼般嘶吼着,挥动着手里一把把鲜血淋漓的锋利武器,顺着战俘队伍的起始处一路劈砍,完全不管被他们毫不留情地活活残杀的,正是与自己同一个连队,同一个排,甚至是同一个班的生死弟兄!在几分钟前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威猛雄壮,面对凶恶的敌军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同袍战友在少年疯狂地扫射下,顷刻之间变成一具具肠穿肚烂的惨烈尸体,出于对自己也可能陷入同样悲惨命运的极端恐惧,再加上满腔的求生欲望与出离到极点的愤怒,种种狂乱的情绪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彻底冲昏了他们的头脑,在他们近乎模糊的血红色视野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罪与无辜,敌人或兄弟之分,一个个只知道拼命挥动手中的染血钢刀一刻不停地砍!砍!砍!!!杀!杀!杀!!!似乎要将这支人数高达四十多头的同袍战友从头砍到尾,彻底消灭个片甲不留,才能够停止他们内心深处的那种无尽的恐惧与无穷的暴怒,才能够让他们几乎快断掉的紧绷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一片片血光飞舞中,侦察兵石根杰一边用手中的砍刀顽强抵抗着从四面八方不断落下的猛烈袭击,一边和几个刚刚被解救出来战友一道,没有丝毫停歇地大力劈砍着一根根绑住他人手腕和阴茎的绳索。尽管身上早已经挨了无数刀,鲜血如同泉水一般从浑身各处喷涌个不停,但那个英勇机智的侦察兵还是在无数狂乱挥舞的钢刃中极力反击闪躲着。此刻的他并不以战胜对手为目的,而是想尽办法尽量争取多砍断一些绳子,多解救出一些弟兄。只要多一个手脚自由的战友,就多了一个可以操起刀奋勇杀敌的铁血战士,也就多了一个可以继续解救出无数同袍兄弟的得力助手!但不管他怎么强忍浑身剧烈的伤痛与大量失血所带来的晕眩,咬紧牙关拼命劈砍,敌方的进攻态势还是一阵阵如同排山倒海般的不断涌来,发现他的意图后,有几个叛军甚至冲上来专门追杀这些刚刚重获自由,随时可能重新武装起来对他们构成致命威胁的凶悍战俘!一时间七八个刚刚抽出刀的战俘还没有来得及将旁边战友身上的绳索砍断,就被那些杀红眼的叛军一个个逼迫得不住往后退。尽管这样,以石根杰为首的一方还是拼死抵抗着,抓住一切可能的空隙,不管不顾地朝那些恶毒的绳子发狂般地狠狠砍去!见对方刚刚劈飞几颗喷血的头颅,又一脸狰狞地朝自己冲过来,有几个处于敌军包围之中,依然被捆绑着无法动弹的战俘慌不择路地抬起一只只早已破皮流血的光脚试图反抗,却被那根束缚住自己阴茎的结实绳索出其不意地绊倒在地,沉重的身躯刚一倒下,立刻牵连住身前身后的战友也跟着纷纷跌倒了一大片。一旦深陷于这种无法逆转的绝境之下,迎接他们的只有一把把遍洒鲜血,闪着寒光,还在不断用力挥舞着的狰狞钢刀!渐渐地,无数原本还在奋力抵抗的被绑战俘发出一声声惨不忍闻的痛苦嘶吼,就这么手足抽搐着,在不断砍落的锋利刀刃下,在一阵阵暴雨般四处飞溅的血雾里,在无穷无尽的剧烈痛苦中,被自己那些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砍得血肉横飞七零八落!一条条粗壮的胳膊,一条条强健的大腿在转瞬间就这么无比惨烈地与一具具血肉模糊的躯干彻底分离,一颗颗带着残碎皮肉的头颅从狂喷鲜血的断脖出猛然飞出,从半空中高高跌下,随即重重地落在一大片越积越多的腥红色血泊里,带着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道,开始在地面上无比恐怖地骨碌碌滚动个不停。一声声地狱般的鬼哭狼嗥在四周此起彼伏震天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