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我却是偏要抢钱又杀人。因为我不愿意留下任何一点复仇的种子,必须斩草除根,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所以自我出道以来,杀人之数不在百人以下!但也有个例外,那就是英俊潇洒的小白脸,我是必当留下来,淫乐消遣,待玩乐够了再杀不迟,这叫做先奸後杀!”
“哦呵呀!他到是百无禁忌,什麽丑事都说得出口来!不过也说明了他是个心直口快丶豪无隐瞒的直爽人。”我心里想道。
“九年前,也就是我十四岁那年。我投入王德才门下。下定决心要把王家的财产全部抢夺回来,再灭他满门!
“那年秋天,机会来了,王德才要出门去江南走镖,我派了几个喽罗扮作商人模样,介绍给王德才结伴同行。行至半路将其杀害,把屍首大卸八块,运回家中,待夜阑人静之时,偷偷埋於他家後花园中,再命家人出首,状告王子峰谋杀,毁屍灭迹。官府来人,一根麻绳绑了,捉拿到官,判了死罪!”
“县官审案,也得有个人证物证,怎麽能轻易就判了他死罪呢?”这个过程,当年悦来客栈的老板已经对我讲过,但令我不解的是,为什麽公堂上会出现那麽多欲置他于死地的证人?为了套出实情,我故意佯装不解地问道。
“那还不好办,我让那几个杀人的喽罗,以同行商人的名义出庭,举证王德才已於年前归家,这就是人证。又用银钱收买了他家的奴仆,充当埋屍的佣工,指证了埋屍的地点,这就是物证。再说那审案的胡县令,正是我结拜的兄长。你想这王子峰还能有活路吗?不但如此,最後还将他家的所有财产都判归我所有了呢!”刘宇轩无比兴奋地说道。
“其实,像王子峰,你一只手就能把他掐死,还用得着这麽兴师动众?”我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你也是好这一口的男人,怎麽就不明白呢?”刘宇轩神秘地说,“这个王子峰可是清河县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蔫不溜俅的死了该多可惜。送上刑场去,让大夥欣赏欣赏,光着屁股骑木驴游街,再来个千刀万剐丶开膛剖肚的丑态,该有多刺激啊!” 这时宇轩的衣服敞开着,露出强健的黝黑的肌肉,晚风吹过,衣襟在风中猎猎做响。他身体的 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弩,随时准备射出雷霆万钧的一箭。 “哦!原来如此!”我心里的第一个疑团解开了,深感眼前这个人的凶恶狠毒和心机诡诈。
“待我机关算尽终於把王子峰送上刑场千刀万剐之後,清河县里的大街小巷丶市井乡里却出现了阵阵舆论抨击。众说纷纭,有人说王子峰冤枉受屈,有人讲县衙审案不公,有人道是我诬陷好人丶贿赂官府,是这次案件的罪魁祸首。转瞬之间,死刑囚犯到成了温良恭俭丶贤淑谦和的贤人,我反成了千夫所指丶万众喊打的过街老鼠。你说这个气我是如何忍受得了,只能逼得我再施杀手,叫当县令的胡家哥哥将那些无视国法丶造谣生事的刁民,捉拿入监,关押责打。又派遣喽罗把诽谤我的歹徒恶棍,轻者毒打,重者暗杀。真是顺我者昌丶逆我者亡。这样一来,原本一介草民的刘宇轩,到成了人人畏惧丶个个害怕的清河一霸。士绅商贾为保自身平安,都来友好结交。无形之中我又赚了不少钱财。哈,哈!”说到这里,刘宇轩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
“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不久後,在四邻诸县及乡镇的茶馆丶客店中,兴起了一篇名叫《清河奇冤》的评书,书中人物改名换姓,内容却正是说的我和王子峰的故事,而其中的反面角色就是我,把我描写成了个刁钻恶毒丶淫荡凶狠的贼人,最不能容忍的是,结尾居然是清官出世,替他复仇成功,把我也送上了刑场,死得比他还惨。经多方打听方知:此书的作者原先乃是个说书的艺人,後来赚了几个钱,开了这片客栈,他老婆的娘家,和我们王家是邻居,所以大体知道一些我家的恩怨情仇,从而编写了这段评书。你想我能饶过他们吗?就派人将他俩口子都杀了,大卸成块,埋在了客栈的天井里。我也成了这家客栈的老板,我的亲信土匪喽罗等人也都成了店中的夥计,开起了黑店。不但让景阳岗上的土匪在城里有了个栖身之处,每年还可赚得相当可观的收入呢。
“正当我的威望和霸业蒸蒸日上丶日益辉煌之时,我和我义兄却发生了矛盾。这件事还得从王子峰的弟弟王子陵说起,子峰伏法後,王家家产归了我,子陵年仅十岁,理应由其我这个舅舅抚养。这个小贼头,左右邻舍都道他是个温顺善良的好男子,而我却一眼就看透了他是个蔫丶坏丶损的典型。父母双亡後,子陵表面上装出一付悲天悯人的可怜样儿,心眼里可把我恨得要死。这种人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於是我就琢磨着把他弄死算了。正巧此时,县衙刽子手姥姥李保官登门来,欲用三百两纹银买得子陵为其儿子做童养婿。我真是大喜过望,不但省了我日常吃喝穿戴的费用,还白得了一笔银子,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肥肉吗?再说,这李保官,人所共知是清河县有名的滚刀肉和坐地炮,其女又是个呆傻无能的残废,子陵到得他家,还不恰如进了十八层地狱般受尽痛苦和折磨吗!岂不是正好解了我的心头大恨吗!所以欣然同意。後来打听